陳粥後來才知道,那小學妹學習很好,還在他們院的當青志,經常跟著院裡的學姐學長們去福利院、小收留中心做義工的。
陳粥看到的時候,恍然會有點理解當時來到這個圈子的時候,阿茵勸誡時的心了。
因為好,所以覺得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路走。
大眼睛卻只是眨眨眼告訴陳粥,在談啊,明正大地談啊。
阿茵會晃著自己的酒杯,狐貍眼向上輕飄飄地一瞥,「瞧見了麼小粥,那姑娘比你還單純,你現在知道了吧,你有多讓人可惜。」
陳粥幫說這話:「我看那個——」
試圖用的口吻來說話,彆扭的吐出來那三個字:「男朋友。」
習慣了一下,接著說,「男朋友,對還真心的啊。」
轉過頭對阿茵說,「或許是一段能有結果的呢。」
阿茵看著,反問道:「什麼是有結果的?」
「許下諾言,走向婚姻的殿堂。」陳粥肯定到,「那算是有結果的了.」
「那——」阿茵拖長了字尾:「那些經歷過悲歡離合後依舊勞燕分飛的沒有結果的,算不算是?」
這一問,倒是把陳粥問倒了。
從人海中相遇,又最終從人海中走散,那樣的結果,算不算是。
算不算他們彼此,熱烈地,不可自拔地,明知結局地過。
*
大眼睛是在距離考試周前還不到兩個禮拜的時候,突然消失的。
陳粥那段時間,開始分時間應對難纏的專業課,沈方易又天南海北地出差,也就甚去那個圈子。
還是他們圈子裡有個小姑娘過生日,熱烈地邀請了陳粥幾次,說在一起玩的人都去,沒好意思拒絕,才在夜降臨時匆匆忙忙地來到了約定的餐廳。
陳粥抬頭看了一圈面前的人,祁沅沅來了,阿茵沒有來,陳粥聽圈子裡的小姑娘說,季言冬這段時間把看的很嚴。
陳粥不由地問到,「為什麼不讓阿茵出來?」
「不知道,好像是前幾天,阿茵遇到了自己的一個同鄉同學,多聊了幾句,被季老闆看到了。」
「不就是一個同鄉同學,還不能聊天了?」
「你當季老闆,是那麼好跟的?」
「是啊,」圈子裡的姑娘低聲音說:「我可聽說,季老闆,在那方面,可兇殘了,你沒看到阿茵的手和脖子嗎,那都勒什麼樣了,我看著都疼。」
「那有什麼辦法,阿茵之前跟那吳老闆,人隨和是隨和,就是慫了點,也沒有那麼多的話語權,季老闆雖然手腕是強了點,但好歹人說一不二嘛,要不是有季老闆保著,那個在地下酒吧唱歌的妹妹,哪有今天這獨立小眾創作人的稱號啊,總而言之,天下沒有十全十的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付出和回報,永遠都是正比。」
「阿茵還有個妹妹呢?」
「你不知道啊,不就是為了妹妹的事才……」
陳粥眼見他們討論起阿商的事,忙扯開話題,「哎,大眼睛呢,我今天怎麼沒有看到啊。」
「大眼睛?你說誰?」
「就那個後面來的,跟著秦凌的那個,大眼睛,很可的那個姑娘。」陳粥跟他們描述到。
說到秦凌,他們才把人給對上了。
一直沒說話的祁沅沅這個時候冷冷地突然發話到:「已經被這個圈子除名了。」
「除名?」陳粥皺著眉頭,「你說什麼?」
「小粥啊——」旁邊一姑娘拉著的袖子說到,「你不知道嗎,秦凌要訂婚了,未婚妻從小就驕橫跋扈,知道他跟你說的那個大眼睛好過,已經讓人下了命令,不讓我們再跟來往了。」
「訂婚?」陳粥不敢相信,「可是前段時間,他們不是還雙對的嗎,那個秦凌不是還為了大眼睛,買了去日本的郵票,說一起去北海道雪的嗎?」
「秦家的婚事雖然來的倉促,但他們這些富豪子弟們,上自帶婚姻枷鎖,這又不是什麼沒有公開的,他們無非也就是在不需要履行婚約或者在沒有婚約的時候,縱人間而已,到時間了,那該走的就走,該散的就散。」
「那秦凌沒有說什麼嗎?」
「秦凌呢,年紀也不大,進這個圈子也不久,也還算用,但你知道的,這事,本來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就像我跟的李總吧,我心知肚明總有一天,他也得配一個家世出配得上他資源換的妻子,到時候,就是我說拜拜的時候拉。」
陳粥心裡五味雜陳。
「說起這個,咱們還得留心點,往後那位正主的脾氣,要是跟這位似的,拿著紅油漆去潑門的,可千萬別惹。」
「紅油漆潑門?」陳粥重複道,「你是說,秦凌未婚妻,拿紅油漆去潑大眼睛了?」
「是啊,去的們學校宿舍,哎,不是跟你一學校的嘛,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啊?」
陳粥看向祁沅沅,祁沅沅淡淡地說,「學校里都傳開了,說做小三。」
「小三?怎麼是小三呢?」陳粥不可置信地問到,「他和秦凌在一起的時候,婚事訂了?秦凌和那個未婚妻在往嗎?」
眾人看著,機械又麻木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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