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幹了。」鼓著腮幫子。
「那好啊。平日裡課業多也就算了,周末休息日都早出晚歸的,看著我都心疼,大好的年紀,玩就好了。」沈方易自然是第一個支持的人。
「可是有實習工資呢。」又惆悵到。
「哦?」沈方易挑眉,笑的略有深意,「是呢,好大一筆錢呢。」
「沈方易!」陳粥不滿沈方易的話裡有話,「你好煩哦,實習工資是,好歹是我靠自己腦袋裡的知識賺到的錢,很了不起了好嗎?」
「是的是的,我們小粥好聰明的腦袋呢。」沈方易順著夸,「這麼聰明的腦袋不幹了,是他們沒有福氣。不幹了,今個就不幹了。」
他這樣輕飄飄地說到。
「不!幹下去!」卻突然反悔。
沈方易驚訝於陳粥對自己的洗腦能力,想再勸勸,話到邊卻了一哂:「您倒是很容易說服自己。」
「可是真的好難背啊,我最討厭背東西了。」陳粥說完又帶著哭腔,一臉沮喪,「沈方易,我記不住。」
「我瞧瞧。」他手拿過電腦,靠在他除了抱還余出來的半個膝蓋肘上,「這是在背可轉債公開發行的條件呢。」
「是啊。」陳粥看到麻麻的字眼就兩眼一黑要昏過去的程度,「尤其是需要達到的財務數據指標,真的很枯燥,也記不下來。」
「說起可轉債,我倒是想到一個八卦。」沈方易轉頭看陳粥,「你想不想聽。」
「想聽。」說起八卦,陳粥就來了興趣,「什麼八卦?」
「說是有三個年輕人,一個做了個網劇出品公司,一個是個剛起的電影星秀明星,還有一個是經紀人。三人一同從電影學院畢業後,都有才華,一拍即合就一起做了個款的小投資網劇,一時間在影視投資圈炙手可熱。」
陳粥:「火了是嗎?」
「是。」沈方易點點頭:「當然裡面最火的是那個新秀明星,畢竟在幕前。當時有個在影視圈盤踞多年的大佬就賞識那小明星的,為了博人一笑呢,一時間花了蠻多資源和心力捧的,久而久之,那小明星就變了大明星。」
陳粥捧著腦袋:「是他們說的背後的金主的意思嗎?」
「的確,不過慢慢的,那明星不想做傀儡了,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於是和那另外兩個合伙人合計,找了個機會,把其他兩個人都介紹給了那大佬。」
「然後呢?」
「年輕人帶來的新思維新想法讓大佬十分看好,大佬想吃下他們為自己所用,所以用創立的已經上市的公司高價買了他們的公司,本以為可以用這些年輕人的眼界以小博大的干一場,卻不想,三個人合謀悄地把上市公司的現金流都搬空了。」
「這就是專業語上的侵吞上市公司資產嗎?」
「沒錯。那三人的能力和城府,是超過那位大佬的想像的,他們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地蠶食掉權。從原來的默默無聞到名一躍為了最大的東,把那執掌多年的大佬踢出了遊戲。」
陳粥張大:「怎麼做到的?那大佬好歹也是大佬,並非也如此沒有心思啊?是通過什麼手段?」
「結婚。」沈方易淡淡一笑,「大佬膝下無子,星說懷孕了,老來得子,夠挪正份了。」
「那大佬都被踢出遊戲了?還跟他結婚嗎?」
「所以結又離婚了。」
「哦我明白,離婚後也能分到一部分權是嗎?可是我聽說,他們那樣的人,都會簽婚前協議。」
「這就是厲害的地方了。」沈方易挑眉,「大佬出局後,三個人春風得意,可別的投資者不幹了,紛紛拋售,易市場並非不風,二級市場也聞風而。」
「是大家都開始低價賣票的意思嗎?」
「是的 ,一時間價虧空,三個人沒有辦法,為了保住好不容易得到的公司,畢竟這偌大的一個上市公司,是一頭老實上供的現金牛,所以於是就商量著發可轉債。」
陳粥:「這裡是要劃重點嗎?是我的考點對不對?」
沈方易笑了笑,敲了敲電腦上的鍵盤,「列在你電腦里的那許多條款,一條條都得滿足,那些淨利潤的增長,資產負債率的限定,都得編好一個一個的故事,把報表做的漂亮,才能過了監管那一道。」
「但其實,當時的這家上市公司,其實已經有生的毒瘤了。財務況儼然已經是一座危樓。」
「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虛構業務嗎?虛增收嗎?」陳粥搖搖頭,「那不是舞弊嘛?」
沈方易笑了笑,沒說話。
陳粥追問,「那最後監管過了沒,可轉債發了沒?」
「過了,也發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所以你可以去研究研究,說不定,你還能發現一些蛛馬跡。」沈方易算是把故事說完了。
陳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認為的那些枯燥的約束市場行為維護投資者利益的條款,在某些人手裡只是玩弄民滿足一己私慾的手段,還真的好好奇,一個被沈方易說起來如此千瘡百孔的殼子,是怎麼樣做到去滿足那些苛刻的條件的。
如此的話,他們這些號稱是資本市場守門人的三方機構,又是如何公正地在報告上蓋上公章簽上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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