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矜雙臂纏住他的脖頸,毫不猶豫地作出回應,舉手投足間摻雜了不自知的急切。
綿長的吻持續了許久。百褶的擺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推到了腰腹上方。
裴矜急促呼著熱氣,想去解他襯衫其餘的紐扣,卻被他攥了手腕。
帶著微弱涼的移到的耳畔,沈行濯低聲說:「今晚怎麼這麼主。」
裴矜耳廓略微發燙,沒接這話。
偏他依舊不依不饒,完全不打算放過。輕笑一聲,繼續說:「想在車裡?」
「……別再說了。」
「乖,想要什麼自己說出來。」
裴矜越發然,見僵持不過,只得摟他,在他耳邊哽咽說:給我。
一切的發生不過是順理章。
裴矜只覺得他今晚興致格外的高。幾番難捱,想告饒,可越求,他便越狠戾。
直至最後,淚眼朦朧地看向車窗外。看到熱洶湧,海浪猝然淹沒沙灘,留下大片濡潤的水痕。
歸於平靜的那刻,沈行濯扯過一旁的外套,搭在上。
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個藏藍的絨盒子,順勢打開。
裴矜累得不行,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力去好奇盒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過了幾秒,的腳背被他執起。一串鏈子系在的腳踝。
腳腕的皮傳來一抹涼意,跟著生出溫熱,似是到了玉類的東西。
沒來得及仔細琢磨,聽見他說:「生日禮。」
仍舊淺淡的口吻,但不難聽出他語調里裹攜著的寵與哄。
太容易使人深陷。
裴矜睫了,睜開泛著霧氣的眼睛,看他,「沈行濯。」
「怎麼了。」
「我還沒許願。」
「想許什麼願?」
裴矜沒第一時間言語,卻在心裡作出了回答。
如今的願只有一個。
——希你永遠是我存在的意義。
第57章 第 57 章
57/骨
-
被他抱著往不遠帳篷所在的方向走。
在外面倒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直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一番天。
鵝卵石路被整面鋪上灰白的拼地毯,一路延至里側。
床墊和裝飾臺、矮櫃之間用明擋簾作隔斷。
帳篷四周掛了幾盞風鈴吊燈, 點相連,有細碎的清脆聲響起。
呈現在視野範圍的, 是溫馨、復古的景象。
像在凜冬的季節闖進一間木屋,火爐里燃著木頭, 鼻尖和皮上能知到別樣的溫暖。
雖說如今正是夏天。
沈行濯將人抱到床上, 正要起, 被纏住。
他斂眸看——臉上的紅還沒來得及消退, 眉梢掛著後的態,若若現。
沈行濯目不斷發深, 「做什麼?」
裴矜略微頓了下, 將近他的耳旁,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你真的很浪漫。」
也真的很會撥別人的敏神經。
「你不是在說?」沈行濯勾。
「那不一樣……」
他越發故意:「哪裡不一樣。」
裴矜不說話了。
沒繼續逗, 沈行濯將纖細手臂輕扯下來, 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坐到旁邊。
從外套口袋裡出煙盒跟打火機,抖出一, 點燃夾在指間的煙。
霧氣繚繞的空隙,咬住煙,拿過擱在床頭木柜上的香薰蠟燭,將火靠向燭芯。
一簇火苗在杯肆意跳躍。
很快,裴矜聞到了悉的琥珀與雪松木的前調, 和他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樣。
將目落在香薰蠟燭的杯,喃喃道:「怎麼做到的?」
之前刻意尋過這個味道, 到頭來也只是找到了類似的「Baltic Amber」。
「把香水濃香。」
「然後呢。」裴矜虛心求教。
「手工融蠟。」
「……原來是這樣。」裴矜懂了,「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方法。」
沈行濯看一眼,「小鍾想出來的。」
想到小鍾給他提建議的場面,裴矜笑出聲,「是誰把這些想法實踐起來的?」
「專人做專事。」
裴矜瞭然。斂了斂笑意,眼眶多了抹不易察覺的溫熱。
倏地,手掌拄著床沿坐起來。
雙手攀附住他的肩膀,稍微使力,將他到床面。
順勢坐在他上,毫無節奏地吁著氣,由上至下俯視他。
系在腰間的外套落下去。
沈行濯任由著,單手穩住搖搖墜的纖瘦板,掐著煙的另一隻手離遠了些,不讓煙霧嗆到。
他什麼都沒說,就這樣饒有興致地盯著看。
裴矜在這方面從來都是被的,像眼下這般如此大膽地「攻城略地」,似乎是頭一次。
一時之間,兩人沒有任何流,是簡單又複雜的對視,就足以讓氣氛升溫。
過了片刻,沈行濯角挑起微弱弧度,問:「想主一次?」
儘管害得厲害,礙於酒的慫恿和加持,裴矜並不打算退,嗓音得一塌糊塗,「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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