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枝沒走多久，小組裡的一個學姐追出來，手裡還提著一份包裝的禮。

「孟聽枝走了？」

沈書靈看著學姐手上的禮袋，面不爽地回：「走了，怎麼了？」

學姐說：「今天生日，我們給準備了一份生日禮，剛剛開完會，忘記拿給了。」

這群人剛剛集嘲諷過自己，現在給孟聽枝準備禮倒是積極，沈書靈跟孟聽枝同班三年多，一直覺得屬於做好事也撈不著好，沒存在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能跟剛悉不久的學長學姐打一片。

集送禮這種事，肯定是先要有人帶頭提議，立時多了一個心眼。

「你們怎麼知道今天生日的？」

學姐回答：「是明澤，明澤說的，禮也是他選的。」

沈書靈冷笑。

白天時間，藝公社人多，之前鄧銳開會來過兩次，怕被人認出來，沒把車開進園區，停在門口的花壇附近。

接到人，先送孟聽枝回了一趟家。

再出來，換了小巧的拎包，穿小黑，搭白休閒西裝，領口墜著細細的鏈子，顯得脖頸白皙又纖細。

上車時，鄧銳看著，被孟聽枝回看過去，他笑一下，解釋：「孟小姐，你過生日穿這麼素啊？」

「沒人規定，過生日要穿大紅吧？」

「也是。」鄧銳發車子，又在後視鏡里看了眼孟聽枝，由衷地說：「你穿黑真的很好看。」

是乍看很的一類長相，深純更能現上那清冷的氣質，凜凜如彎月，發著溫的，不失稜角。

餐廳是半臺設計，穹頂玻璃能將蘇城中心區璀璨的夜景收歸眼底，暖氣足，孟聽枝進來，很快了外套。

吃完飯，手上多了一串手鍊。

VCA的四葉草紅玉髓將整個細白手腕都點亮，鏈子不便宜，也不算小眾新奇，甚至仿款A貨都有些爛大街。

但就是因為這份爛大街，才對送生禮一竅不通的程濯有了主意。

孟聽枝在雲安古鎮買過一條紅的貓眼石鏈子，一百八兩條，後來弄丟了，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沒有在意。

程濯卻記著。

「你戴紅的手鍊很好看。」

孟聽枝點頭說喜歡，想起來時鄧助理說穿的素，倒不在意別人，只想問他。

程濯抬頭看，目從修長脖頸移到被黑細肩帶搭著的平直肩線，深邃的眸子裡熠著。

「穿黑子也很好看。」

說完，彎一笑，「就是太瘦，有點硌手。」

孟聽枝本來想說時間還早，去看場電影，出了餐廳，看見世騰中心的樓珠寶GG，中短髮的喬落又颯又，忽然想起了趙蘊如的新電影正在上映期，宣傳力度十足，電影院裡隨可見的海報。

於是作罷。

扣著程濯的手，迎風挽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我們回家吧，回家看電影。」

附近就有電影院，程濯自然而然地問：「不去影院看？」

聽喬落提過趙蘊如和趙蘊如的姑姑，話語間，程濯好像很不喜歡們。

「不去，」孟聽枝搖頭說：「就想我們兩個。」

「那包個場。」

孟聽枝：「……」

忽然問他：「程濯，你知道我剛剛吹蠟燭許的什麼願嗎？」

「什麼？」

「我希你能聽我的話。」

聞聲程濯一笑，看著好認真的樣子，手下，左右擺了擺說：「行，願真。」

願半路出了岔子，車子壞了，開進時安路就熄了火。

孟聽枝看一眼外頭，已經出了中心區，高樓林立後有一片老建築，為著大片建築綠網，正在在工拆遷中。

不遠，矮窄街道間有個燈火熱鬧的夜晚集市。

「看來願真的只能在心裡許，說出來就不靈了。」

孟聽枝趴在車窗上小聲說著。

後傳來一道聲音。

「那你再許一個試試？」

「啊？」孟聽枝蹙著細緻眉心，轉回頭，為難地問：「這怎麼許啊，都沒有蠟燭了。」

「有。」

聞聲，孟聽枝就看著他。

程濯從兜里出來打火機，拇指指腹抵著按，打出一朵橙藍火焰，他抬了抬下，示意孟聽枝許願。

先是笑，然後閉眼合手，幾秒後，睜開眼吹了火。

歪頭，笑意淺淺說：「這次願不告訴你了。」

鄧銳找人來拖車修理，他們從這段路直接下去，順路就去逛附近的夜市。

走近要比遠看熱鬧得多，賣什麼的都有，有的攤位上還自帶音箱放著音樂。

有個小攤上賣烏，他們走過去停了步，攤位老闆是個中年大叔，熱地遞來撈兜讓程濯挑。

淺淺的水，氧棒冒著細的白泡。

一池在裡面橫七豎八地活。

他用兜沿了趴在玻璃缸邊沿的一隻，那隻小像怕他似的，他一下，小就慢吞吞朝前挪一下。

幾下就把他逗笑了。

他指給孟聽枝看：「像不像你？一下，一下。」

孟聽枝看到那隻小費力爬著，哪是程濯的對手，最後乾脆一不就靠在他撈兜旁，任他怎麼逗也不爬了，只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