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淙卻輕搖了搖頭有另外的意見,不過他想了想,又沒把心中話說出來。
這一餐家宴吃得不錯,環境上佳,菜式富,用罷午膳後,眾人一道乘車,返回謝府。
鄭氏還想留姝下午在正院,和鄭雲淑一起喝茶畫花樣,姝因為有重要的事急著置,只能婉拒,離開正院回到翠采軒去。
初來京城的人,能有什麼事呢?鄭氏雖好奇,但因為也是個不多話的人,姝沒主告知,就沒問。
而姝沒說,是因為這事也不知道會不會順利。
回到翠采軒屬於一個人的西廂房,找出上午購置的筆墨紙硯和牡丹卷草花紋信箋。另外,還有專程從豫州帶過來的禮,一副自己繪製形制打造的金鑲綠松石瓔珞。
兩年前,姝在豫州短暫結實了一位同齡的姑娘,那姑娘溫潤,話不多,卻很喜歡與一起玩樂。但只在豫州留了兩個月,便回京了。當時兩人並不知道以後會重逢,所以姝了解的況不多。
只知道,姑娘名翁榮,京城人士,家中四叔在豫州任通判。雖然翁榮沒說過自己家在京中是什麼形,但據的言談舉止,想必翁家應當也是底蘊深厚的書香門第。有心想找,應當不難。
今天出門前,派自己邊的趙媽媽,也是從小帶到大的娘,帶著小丫鬟連翹一起,出門幫打聽「翁家」。趙媽媽細心,連翹口齒伶俐,派們一起去最可靠。待回來,兩人果然尋回了好消息。
如果姝能找到翁榮再續友,在京中多一位投緣的朋友,怎麼都是好的。
第07章 舊友
姝將專為翁榮打造的瓔珞取出來,悉心塗上量的橙花油,為綠松石保水。
這些淺淡,近乎偏向天水碧的綠松石都是見的淡松石。綠松石產量不,但是姝湊夠這二十六顆相近的蛋面石,還是費了一番功夫。
翁榮氣質清麗、審雅致,喜斂又有韻味的品,無關價值。送禮要投其所好,姝準備的這串瓔珞不僅符合的喜好,還很特別。市面上見用綠松石做瓔珞的。子所戴瓔珞或者項圈,飾多為珍珠玉石、瑪瑙寶石等,姝想著,若能找到翁榮,將它送給,應當會很歡喜。
一邊收拾著禮,親自拭裝載瓔珞的黃花梨雕紋木匣,聽連翹講述今日上午出門辦事的過程。
連翹今年不過十一歲,尚在總角。但自娘胎里就帶著幾分機靈,人聰明,口齒利落。跟在姝邊,識了字又讀過書,之前在府是出了名的厲害小人兒。
昨天晌午,正是呵斥兩個燒水婆子不專心。
「姑娘,我和趙媽媽把城都跑了個遍,一路打聽,找到兩家翁姓邸。一位住在城南邊上,翰林學士。另一位可了不得了,至宰輔侍郎兼工部尚書,要是翁家姑娘家中如此顯赫,我們姑娘在京 里就有靠山了!」
正收拾著行李的丫鬟們聽聞連翹的話,都停下手中作,難掩激。
姝怔了怔,握著帕子的手也頓住。
平心而論,姝想尋舊友,既是為了排遣獨自在京中的寂寞,也是存在幾分私心的,這不能否認。多個朋友多條路,如果要說找翁榮什麼都不圖,那是假話。
只不過,姝的心理,還不到連翹說的「找靠山」這麼貪心,也沒設想過,翁榮的份是怎樣的。
「你們辛苦了,明天早些我起來,辰時初出發去登門遞帖。」姝將瓔珞妥善放好,關閉木匣扣上鎖扣,又囑咐趙媽媽道,「嬤嬤,勞你安排人替我租個小轎去,京里人多,馬車出門太不方便。」
派人去找,只是為了先確認翁家的住址,真要去尋人,還是自己親自登門拜訪更有誠意。若讓下人隨便去人家府上問,府中有沒有翁榮的姑娘,未免太草率。所以姝早就打算好了,尋著翁家之後,帶著帖子和禮再去詢問,若找著了人,可直接讓門房將拜帖和見面禮送到後院去。
這天下午,將帶來京中的一應事務都規制好,明日需要穿的用的也都備好後,夜幕昏黑過後,姝早早梳洗完畢,上床睡。
姝,講究頗多,一般沒什麼要事的平常,都命人閉門剪燭,早早臥榻。即使睡不著,也要閉著眼睛冥想。夜裡線昏暗,做什麼事都費眼睛,倒不如閉目養神,排解一天的勞累。
另外,睡覺可安神補氣,養膽滋,早睡已是養了好幾年的習慣。住的院子房屋,一到了天黑就靜悄悄的。家人都已經習慣了。
翌日,晴大好。鄭氏著人來邀夫人一同用早膳時,姝人已經出門了。
其實尋常來說,給客人分了獨立的院子,有獨立的私,可以去大廚房取膳,各吃各的。不過鄭氏與氏投緣,說得上話,家裡有客一起用飯顯得熱鬧也親近。
再者,謝秉安宮參朝,父出門辦事,淙要去書院,家裡只有眷和子,聚在一起也好打發時間。
見來的只有夫人,鄭氏好心問一句:「臻臻呢?莫不是還沒起床呢?」
站在一側的鄭雲淑向夫人後看了看,果真沒看見姝,也沒有邊的丫鬟。鬆一口氣,卻又有點淡淡的悵然。
謝氏知道兒出門做什麼去了,不過事還沒結果,不需要代得太清楚,所以只是籠統答覆:「我們吃,不管。從前有個舊友,也是京中人士,出門尋人家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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