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姝們三個意外一會兒也就沒下文了。
然而事實真相是如何呢?
一個時辰前,來花神廟遊玩的人陸陸續續下山返程。巧的是,秦珩還真巧遇了翁霽那群書呆子。他還沒忘記之前的好奇心,上前喚了翁三,把人帶到遠。
一番代前後,秦珩沒忘專程給奚元鈞挖坑。他囑咐翁霽:「我幫奚元鈞問的,要是別人問起來,你就報他的名諱。」
翁霽不像他們,有這麼多花花腸子,他只是淺淺點頭,一應都答應下來。
後來,翁霽在給家妹講述況時,也並未說清緣由。他的心思不在的地方,任何事一應與他無關。翁榮沒問,他便不會特地解釋。
因此,翁榮就這麼被親哥哥給蒙蔽了也不知。轉而以為姝引起了奚元鈞的注意,還為此暢想了一番。
更加不知的鄭雲淑更為激,猜想說:「是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陸知燕,不喜歡在詩箋上回的詩,阿姝指出來過後,恰巧就獲得了他的好?」
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姝是唯一清醒的。沒好意思打消朋友們的積極,心想,原來鄭雲淑嫻靜的外表下,也掩藏著浪漫又不切實際的小兒心思。如此天真單純,姝心想,往後要好好保護,不能被人隨隨便便地騙了去欺負。
這件事,討論了一番過後就不了了之了,因為姝沒有大做文章的意願,就沒有延出後續。
下午,眾人在酒樓吃茶閒聊度過,到了夜裡,又有熱鬧夜市、放花燈等活,休息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城中百姓恢復元氣,趕赴夜晚的繁華。
夜市與早市多有區別。早市賣菜賣、吃喝玩較多,夜市除了有各夜宵鋪子,更有勾欄表演、戲班子賣藝,唱戲、木偶、皮影、雜耍等視覺盛宴。
在放花燈的河邊,還有各式紙燈、花燈鋪子,燈火輝映,金澄連綿。
因此夜裡比白天還要更加熱鬧。
姝們幾個又與長輩們分開,幾個年輕的姑娘自己玩自己的,這裡看看,那裡湊一湊,只恨眼睛都不夠用了。
巧的是,三人因為要看皮影,從人多的大道換到小巷,抄近路穿行,穿過窄道後,來到有一大片空地的景門前,意外看到這裡圍了一片地出來,弄了蹴鞠場。
正在場中激烈競技的,赫然是以奚元鈞為首的貴公子們。
三人停下來看了一會兒,因為場地有限,這夜裡蹴鞠與平時的蹴鞠微有區別,平時只能用腳踢,但是這夜鞠,既是沒有球門的「白打」,也是可以用各部位鞠球的「花弄」。
觀賞比正經的蹴鞠升了好幾 個臺階不止。
公子哥們傳球投,周圍看熱鬧的圍得水泄不通。尋常沒有練過的人玩「花弄」毫無章法,連玩雜耍的猴兒都不如。但這群日日習武騎,法過的貴公子,能玩出許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花樣來。
皮影戲常常能看見,高門子弟免費的鞠球表演卻千載難逢。更何況還有奚元鈞在場。姝們幾個好不容易找到一有人離開後留下來的空隙,一點一點挪到前面,就聽見有人高喊一句。
「元鈞,你行不行啊!」
第17章 激將
朗聲大笑激將奚元鈞的人,正是武威侯府世孫秦珩。
球場中,此時有五位公子在爭奪鞠球,上一個耍球的人就是秦珩。姝們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把鞠球踢得高高的,騰飛半空中,然後在球落下時,來了一招「滾弄」,微微前傾下沉,胳膊向後展開,令鞠球從右手手腕橫肩和背,再滾到左手腕,落下,旋即踢出。
剛那一聲喊,正是他在把球傳給奚元鈞時喊出來的。
秦珩利落流暢的一招「滾弄」贏得滿場喝彩,姝們也被染跟著呼了一聲「好!」。
這樣花哨又驚艷的蹴鞠玩法,姝之前還沒見過誰耍得這樣好的。秦珩不愧是武將世家之後,高長,矯健又有力。鞠球在他手裡仿佛活了一般聽話。
再看奚元鈞。他們兩人高相差不大,秦珩更魁梧強壯,奚元鈞則高挑昂藏,長鶴立。接球時抬提出,擺飛揚,勁風橫掃。又是一幕奇景。
直到此時,姝才看清這位國公府世子的面容。
在此之前,聽過無數次這個名字,也聽翁榮說過他白。此刻,看到本尊蹴鞠時形矯健的豹姿,一晃而過的臉因為立冷又面無笑容,顯得有幾分疏離。
這確實是一位章姿的謫仙人,不怪陸知燕那樣上心。
也不知道他平時就這樣鄭重,還是因為秦珩質疑過後才這樣。接球過後的奚元鈞既專注又認真,秦珩玩了一招滾球,他更厲害,踢球之後以膝蓋接住,使鞠球流被膝蓋、鞋底、腳踝拋起,再循環,鞠球和他同時旋轉轉圈,高難度的作在他的掌控下卻行雲流水,一步一。
一旁圍觀的人都張到屏息,生怕鞠球沒接住滾落,但奚元鈞鎮定依舊,並且速度越來越快。直到完四圈後,他一腳將球再次踢出,傳給別人。
秦珩雙手垮腰,笑道:「奚元鈞啊奚元鈞,不刺激你一下,這招什麼時候才肯給我們看?」
只是一句友人之間互相調侃的玩笑,姝聽著,卻驟然醍醐灌頂,有了思路。
看向秦珩和奚元鈞,視線盯著他們的神變化。秦珩豪邁,奚元鈞緘靜,面對前者的調侃,後者不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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