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聽的幾人隨姝的描述幻想那場景,都不嚮往之。鄭雲淑不太好意思直接用姝的主意,怕自己沒得用:「那你呢?」
姝笑意更深了:「我要做一條大魚,一條很的大魚。」
讓原本生活在水中的生騰飛於天空,這樣的反差也是會令人震撼,但卻又和諧的存在。像是天空映在明鏡一般的水面上,天與水互相融,白雲與水波相依。
其實用魚來做紙鳶並不稀奇,也有很多金魚紙鳶是常見的。不過姝要做的,是特別的大魚。
擬定形態,兩人把紙鳶所要的樣子和大小畫在紙上,並且姝想做的並非一片呆板的整,要做有幾片形態疊在一起,起飛後會迎風搖擺,這樣才生好看。
鄭雲淑和丫鬟們都圍著姝看,極為好奇所說的大魚是什麼樣的。隨著姝筆尖游龍起舞,落一幅複雜且艷的游魚圖。幾人忍不住發出聲聲驚嘆。
「太了……」
「這樣的魚在天上飛,好似夢境一樣。」
第26章 紙鳶
兩張紙鳶的圖紙畫好, 姝便立即派人送出去,高價錢找製紙鳶的老匠人來做。們畫圖時只是天馬行空,隨意施展, 能不能做出來順暢起飛,還要看匠工的意思。
幸好,雖說姝的想法多了點,卻沒超出紙鳶的範疇,匠工說大致都能做得和圖紙一樣。
有錢能使鬼推磨,尋常的紙鳶特製起碼要等半月以上,姝給了二十兩賞銀,三天後, 兩張大紙鳶就由人專程送到了謝府。
既然別致的圖都畫了,紙鳶不做大一些, 醒目一些怎麼行?品拿到手, 因為離得太近,一張紙鳶比人還要大得多。院子的丫鬟們全都圍過來看稀奇, 嘆不停。
姝是提要求的人,描述了大概,又說越大越好, 但紙鳶送到面前來, 連這個主人都意外。
那條形如孔雀, 托著大大如花瓣綻開一般魚尾的大魚,只魚都有飯桌桌面那樣大。
幸而魚尾被姝分為了三扇單獨的構造, 以便紙鳶在迎風飄舞時,魚尾能夠錯擺, 栩栩如生,所以紙鳶在放置不的時候, 不會一整片僵直地攤開,可以擺錯位的模樣,收束一二。
「這麼漂亮的紙鳶,我還是頭一次見呢。」鄭氏被院裡的熱鬧吸引來,站在檐下遠遠地看。紙鳶很大,遠看比近看還要吸引人矚目。
姝和鄭雲淑看到,一齊走到檐下來。
鄭氏看們兩個如今很要好,心裡別提多滿意。心一好,鄭氏忍不住提前叮囑兩人:「花朝節和桃花宴時,我向結識的不家夫人提到,要為你們相看人家的事,等再有聚會宴席之類的,你們就跟著我,去夫人們面前臉。」
姝和鄭雲淑對視一眼,姑娘家心裡的小不太好向鄭氏直言,只能順意先應承下來。這還只是開頭,也沒說要給兩人定下什麼人家,先無需張。
紙鳶做好後,姝派人給相識的好幾位姑娘都遞了帖子,相約晴日出行。翁榮、柳姑娘、夏姑娘等。眾人回帖,一應欣然答應。
天清氣朗、惠風和暢這日,幾位姑娘相聚於城南夕照橋旁的兩宜亭,待人都到齊了,再一同前往城中最適宜放紙鳶的野花坡。
野花坡地如其名,山坡大而平緩,小小的野花漫山爛漫,是京中人士踏青放紙鳶的絕佳去。山坡周圍還有不正開得熱鬧的桃樹梨樹,景宜人。
姝們到時,這裡已有不男老聚玩,但仍可供不人肆意奔跑玩樂。
這其中,不乏還有許多面孔。
今日場地大,玩樂時人越多越有趣,是以鄭雲淑和翁榮也約了們各自的友人。十多位姑娘,又加們的丫鬟,一群人浩浩出現。
們在看別人,已在場的人也一眼就見了們。
「那不是那 誰,是姝麼?」
有人發現了印象深刻的面孔,指著姝們所在的方向,招呼和有仇的人看。陸知燕不勝其煩:「怎麼到哪兒都能看見?真晦氣。」
正在看丫鬟取紙鳶出來的秦相宜聽聞,也回頭去。兩群人相距約在百步以,並不算近,但一打眼就能瞧出來。蓋因雙方糾葛太深了。
「魂不散。」秦相宜把玩著紙鳶的邊緣嘟囔一句。看見姝,也不知道的心怎麼忽然變得奇怪,莫名地煩躁。
見們也帶著東西來,用布包裹住,又大又扁,必是紙鳶無疑。因為是姝,秦相宜霎時心中一滯。姝給最深的印象,就是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好東西,讓喜歡又得不到,給秦相宜留下不小執念。
並且另有一件事,上回在花朝節,秦相宜被親哥哥秦珩說了一通不中聽的話,認為和姝有關,所以對有怨氣。
緒有了波瀾,秦相宜氣得不再去看,喚丫鬟展開紙鳶。
姝們走近之後,才發覺不遠歡聲肆意的一群姑娘是秦相宜等人。因為顧及到雙方有舊故,姝們還換了地方,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拉開距離,免得又不慎惹出什麼事來,被這群貴糾纏。
放紙鳶時,紙鳶牽著線飛到空中,隨風搖擺,極容易牽扯到一起。姝心想,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離這群人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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