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倒還好,說到這事,姝還能讓奚元鈞給制了?提了聲噼里啪啦道:「我還需要吃你的醋嗎?你奚世子的名頭,在京中可是頭一份的。想嫁你的姑娘那麼多,我要全都數一遍,那還不讓醋海給淹了去?」
奚元鈞毫不覺得姝縱吵嚷,心裡反倒滋滋的,知道姝也在意他,也會計較關於他的事,他心裡就舒服多了。不然,若只有他介意翁霽,那可不公平。
姝也發覺他出了心滿意足的笑,暗想著,這樣兇惡他也不介意,果然如秦相宜所說,被人追捧慣了,反而喜歡唱反調的來刺激刺激。當然,他也極了。
兩人鬥了鬥,互相數落對方招蜂引蝶,先前那心暗涌便被了下去。
奚元鈞記著,覺時間差不多了,強制收了笑意,幫姝理了理飄到頰邊的髮:「時間不短了,我們該出去了。」他有些不舍,不過兩人一齊消失太久,恐怕惹人非議。
前一刻還有說有笑,他忽然強行中斷,姝一時也捨不得出去。靜止不,任奚元鈞幫整理髮。他的胳膊湊近,姝又聞到了從他袖口散發出輕微沉香的味道,帶著一暖意,令渾鬆愜意。還有一不舍的依賴。
「這位公子,你上好香。」姝刻意說著風流的話來調戲奚元鈞。
奚元鈞也樂得配合拿腔拿調:「姑娘還請自重。」
說罷,兩人又齊齊笑了起來,直到走出花園,來到有人,角還遲遲放不下來。
方才兩人走時,附近的人都只顧著看淙他們畫畫,沒人察覺姝和奚元鈞一起離開。此時兩人出來,又恰好前面已畫完了,不人都正巧看到私下幽會的兩個人從花園深走出來。
儘管他們一前一後隔著一段距離,可誰不知道兩人私會去了。
更別提,無論是奚元鈞還是姝,那絕的容貌都浸著揮之不去的笑意,還有淡淡的面頰,也著曖昧的味道。
兩人邊的朋友倒還好,主要是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都不往不妙去想。誰能想到,這兩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僅有輕微的接,也能好這幅樣子。
無可避免的,又有不利姝的流言傳出。
姝有著無可爭議的貌,讓人抓住把柄,誹謗出的話無非是仗著貌,雖無法進國公府做世子夫人,但仍用那下作的手段勾引奚世子,博他喜,勾著人不放。
奚元鈞的名聲也在這樣的傳聞中落敗,都說他英雄難過人關,沒點定力,讓一個狐貍迷得團團轉。沒娶正妻前與人不清不楚,往後哪個正經人家嫡還敢嫁國公府去,做個擺設。
流言越傳越惡,有那心思骯髒的,還造二人已有茍且。
直到十一月二十二,黃道吉日,國公爺帶著一應禮儀與人,陣仗頗大地前去家納采,驚煞一眾看了家許久笑話的人。
國公府低娶,家高嫁,但這禮儀陣仗毫不見半點馬虎。送到家的納采禮,大雁是奚元鈞親自打的野雁,整羊六頭、鹿六頭,喻祝頌福安,其餘祝夫婦好合之一應俱全。該有的能有的全都在箱抬之中。
只看這些齊全的禮數,就知道國公府對這門親事的重視。不說國公夫婦,主要是奚世子重視,什麼都夠了。
納采、問名、納吉,兩家的一應商議事務皆順順利利,不出三日,國公府又趕著納徵,聘禮的隊伍從頭到尾能越兩條街,綿延長達幾里長。
沒想到,姝不僅被聘為正妻,一應流程還都如此正式且隆重。謠言不攻自破,想看熱鬧的人全都失了,熱鬧沒看,看了一個大紅眼。
而家,這段時間忙得本沒空搭理外界的流言蜚語,國公府送來的納采禮和聘禮,家這四五十畝地的宅子都快要放不下了。
從納吉過後,奚元鈞急著就把聘禮給送到家,像是趕著要將此事塵埃落定,讓姝早些備嫁。
如此一來,就算請期的日子推延到了來年二月才有大好的吉日,這中間的時間,他也能安心。
外界都笑話,說奚元鈞急著要把人娶進門。因為沒見過前面的流程推行得這樣快的。要不是請期不能選擇,恐怕他連迎親的日子也要安排在今年才甘心。
比姝早一陣子定親的鄭雲淑,從納採到請期,中間都隔了一個半月。並且以鄭雲淑和翁行梁二人的八字來合,定的婚期都遠到明年五月去了。比姝出嫁還要晚三個月。
開始備嫁後,姝如無特別的事,最好是不出門的。在家中給自己老老實實準備婚服,想跟說話玩笑的小姐妹只能上門來找。因此家常常有客人,姝的小院也歡聲笑語不斷。
奚兩家的親事,如今是京里的大熱鬧。因為奚元鈞這婚事不止是國公府的事,他同聖上稟過這事,還得了皇恩和賞賜。這就說明,奚元鈞迎娶平民,是得了聖心的。
皇帝都樂見其,還有誰敢說一句不好?
來找姝玩的幾位姑娘,都聽說結親這事,翻來覆去地問,怎麼聽都聽不膩。
奚元鈞把賜的如意加在聘禮中,給姝送了過來,就擺在姝屋子裡供著。這裡好些貴,就連秦相宜和翁榮都不常見賜之這樣擺著,離小一輩的人這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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