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了半天,又有些糊塗,不知道晃的到底是香囊,還是自己。
迷迷糊糊間,只能覺到,陸慎親吻在耳後,低聲道:「其實,每次你靠近我時,我都想對你這樣……」
一些不該聽的話,聽得姜亭月整個人都泛著緋紅,甚至懷疑,現在聽到的這些,是否真的是陸慎所說。
直到後半夜,過水後,床榻上的被褥都換了個乾淨,姜亭月迷迷糊糊卷進被褥里,累的連手指都不想。
陸慎親在面上,溫聲說了些什麼,姜亭月不滿的捂住耳朵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上輩子就不會說這種話,我不要聽。」
帳中無端靜寂了片刻,陸慎忽然笑了聲,沒什麼緒,將從綿的被子裡撈出來,重新覆過去,道:「不想睡了就直說,不必拐著彎激我。」
姜亭月發作了大半天,最後被鬧的沒了脾氣。
最後天邊漸亮時,才終於被放過,人早就困的眼皮都睜不開,快要睡著時,才後知後覺,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有心想說什麼,但實在是抵不過來勢洶洶的倦意。
陸慎許久,才連帶著被子,將一併抱懷裡,輕輕吻在眉心,眉眼溫。
他想,神明在上,他希能就這樣與一生一世,守著的初心,直到生命盡頭。
即便一開始,這份晶瑩剔的初心誕生于于骯髒的算計之下,可結局,真心互的土壤下,終開出圓滿的花。
(正文完)
(別慌,還有番外)
第151章 ,番外之慶生篇
婚前,姜亭月曾跟林靜姝深刻的探討過當皇后的諸多困難。
靜姝姐姐說,當大皇子妃時,整天忙的飛起,就連病的奄奄一息時,還得幫忙裁決幾個側妃扯頭花的小事,當皇后只會更累。
但宮裡並沒有其他后妃,姜亭月便沒什麼要事務在,便是逢年過節,大辦宮宴,也沒什麼事,整個皇宮就兩個主子,十二監清閒的很,沒什麼立功的機會,每逢盛宴,便恨不得卯足了勁兒努力。
手底下的人太努力,也就導致,姜亭月比以前在家時還懶散。
睡到日上三竿起,醒了後花園逛一圈,再去陪陸慎用午膳,午後回宮,偶爾閒的厲害,就出宮去找唐芝芝。
唐芝芝還是住在那小院子裡。
跟爹娘鬧矛盾,死活不肯回家,爹一氣之下,要將從族譜上除名,更不想回家了,找了個簡省的差事,養活自己倒是沒問題。
但近來姜亭月每回去都有些不湊巧,五回里,至有三回,都見唐芝芝拎著包袱,將那個贅婿掃地出門。
屬實是,見的太多,姜亭月都有些尷尬。
但那個贅婿脾氣倒是很好,都不曾見他紅過臉,每回都是溫聲細語跟唐芝芝說話。
還沒至唐芝芝的院子,姜亭月就已經聽到了唐芝芝怒吼的聲音,隨後是重重的合門聲,以及被推出門外,趔趄的一道影。
桃喜在一旁問:「娘娘,咱們還去嗎?」
姜亭月停了,「算了吧!他倆得吵好久呢!我現在去,他倆也尷尬。」
梨憂又問:「那娘娘,咱們回國公府嗎?」
姜亭月倒是想回。
但自打去年婚後,姜亭月時不時回去一遭,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言,莫名其妙開始參後宮干涉朝政,上奏的摺子都看了,引經據典的,暗諷這也不該,那也不該的,讓好好學怎麼當一代賢后。
氣的不得了,最後以陸慎給分權結束,那些言不罵了,都改去罵聖上昏庸了。
但他們文采不及陸慎,論引經據典,不帶髒字的罵人,陸慎比他們厲害多了,三言兩語,便四兩撥千斤的頂回去,這些朝堂之上的君臣爭執,倒是跟姜亭月無關了。
「算了。」姜亭月嘆氣。
就是覺得,那些大臣好像一天天都沒什麼事干,專門盯著與陸慎,不是一天到晚說於理不合,就是謀劃著名往後宮送人。
但陸慎與前幾位皇帝不同,名義上,他這帝位,是諸位大臣為他請來的,如今皇室無人,他行事倒是極為大膽,損的厲害。
那些個大臣,沒借後宮無人,子嗣凋零的藉口,讓陸慎納自家兒為妃。
陸慎就道:「上行下效,我若納妃,諸位大臣也就都納幾門妾吧!」
然後開始點鴛鴦譜,誰家有適婚兒,就隨機點給另一位大臣當妾,一副當真要下聖旨的模樣,自然沒有哪個大臣願意自己一把年紀還被迫擔上好之名,更沒人願意自家兒花一般的妙齡嫁給老頭當妾,於是眾人拼命死諫,請求他改了主意。
陸慎只能一臉憾道:「諸位高義,朕自然也不能耽於聲,朕要向諸位大人們學習,宮中有皇后,便足矣。」
納妃之事,遂作罷。
姜亭月轉頭,對桃喜道:「我們去珍寶閣,上回讓你定的長命鎖,應當已經做好了。」
珍寶閣,是娘的生意,出嫁時,一併算進的嫁妝里了。
東家要的貨,珍寶閣自當十分上心,姜亭月拿到的長命鎖,也比尋常樣式,貴許多。
宮裡,陸慎理完奏章,抬起頭,隨口問了句:「皇后呢?」
當初那個小太監,已經提拔到了陸慎邊,近年來,對聖上這種時不時就問皇后一句的行為習以為常,他也培養出了隨時掌握皇后行程的習慣,聞言,便道:「娘娘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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