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一個賭？」

安魚呆了呆，傻兮兮地眨了眨眼，「賭什麼？」

「就我們剛剛爭論的事啊。」

林默無聲無息地用著激將法，「你不是認為我媽不會打擊我嗎？那咱們就用事實來說話，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

安魚想也不想便點頭應下，「賭約是什麼？」

見孩上套，林默眼底深劃過一抹笑意，「一頓大餐如何？」

「大餐？」

聞言，安魚眼眸亮了下，「你確定要和我賭嗎？」

「當然！」

「你輸定了。」

安魚十分篤定，「阿姨人那麼好，不可能會在你考如此高分的況下打擊你。」

對此，林默並未解釋什麼。

這丫頭才認識母親多久？

這樣也好，若非如此，也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上午第二節課結束以後，閻世鳴著安魚去了辦公室。

林默十分自覺，一聲不吭地跟在兩人後面。

閻世鳴注意到後方的林默時，不由停下腳步，沒好氣地回神瞪著眼，「誰允許你跟著了？」

「閻老師，瞧你這話說的。」

林默風輕雲淡地笑著道：「現在是下課時間，學生想去哪就去哪，再說，我可是安魚同學的發言人，您有事找，就等於有事找我，我跟著一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安魚低著頭，眼眸中漣漪著笑意。

閻世鳴打量著神如常的林默，角扯了扯，「我算是發現了，你小子是真的不要臉啊！」

「咳——」

林默乾笑一聲，「閻老師，為人師表要注意言辭。」

閻世鳴吹鬍子瞪眼道：「你在教我做事？」

「……」

見林默沒再說話，閻世鳴收回目朝著辦公室走去。

林默腳步加快，和安魚並肩前行，「怎麼樣？」

安魚眸中閃著疑，「什麼怎麼樣？」

「我這個發言人扮演的如何？」

「還、還行……」

「既然還行，以後記得給我開工資，知道嗎？」

「啊？」

安魚步子一頓，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圓，「還要錢啊？你這也太…黑心了！」

聽到孩的吐槽，林默眼中匯聚著笑意，「無不商，黑心沒什麼不對吧？」

安魚角撇，「才不給你開工資，當我傻嗎？」

林默低笑，腳步加快。

安魚跟的有些勉強，「你、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不等。」

林默上這麼說，可卻很誠實，速度瞬間降了下來。

安魚跟上，角不控制地浮現出醉人之笑。

的笑如山澗清溪，清甜且純凈。

一陣微風襲來風，掠過年的面龐，劃過孩的青，漫無目的地朝著遠方前進，正如那懵懂無知的青春，不知前路在何方，依舊讓人懷念。

辦公室中。

閻世鳴從屜中拿出兩份榮譽證書和兩個榮譽獎牌，「安魚，這是文字年刊寄來的東西，今年文字年刊的金獎和銀獎全部被你獲得，了不起！」

「老師謬讚，魚沒什麼了不起的。」

安魚正要上前接過證書和獎牌，的腳步剛剛抬起，就被林默搶先一步。

林默打量著手中的證書和獎牌，「閻老師，就只有這些東西嗎？」

閻世鳴眉頭一挑，「不然呢？你還想要什麼？」

「獎金。」

「沒有。」

林默咂了咂，「這個文字年刊真夠扣的，一年就評兩個獎項，居然一點獎金都不捨得發，還真是鐵公一不拔啊！」

閻世鳴眼睛一翻，頗為無語。

文字年刊的金獎和銀獎不知道有多人盯著，對於那些文人來說，這兩個獎項可是莫大的榮譽。

結果到了林默這裡，卻本不把這份榮譽放在心上，反而關心有沒有獎金……

腦迴路不是一般的清奇啊！

在聽到沒有獎金以後，安魚臉上閃過了一抹失，不自地跟了句，「確實很小氣，多多給點也好……」

閻世鳴：「……」

得。

又來一個！

「咳咳——」

閻世鳴笑容中著幾分無奈，「安魚同學，你和清大已經簽署過合同，上了大學以後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擔心錢，以後把力放在學研究上，以你的天賦，日後必定會取得傲人的就，加油！」

「老師放心，魚一定記得你的教導。」

安魚輕聲保證，「等到了大學以後，我一定會將全部的力放在數學研究上，努力掙錢…不，努力提升自己。」

閻世鳴面容古怪。

說來說去，還是掙錢。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掉進錢眼了啊！

林默在聽到孩的保證后，一個沒忍住便笑出聲來。

安魚小臉微紅，支支吾吾道：「我、我說的是努力提升自己，你不許笑。」

糯糯的聲音，讓人耳子發。

林默止住笑意，「到時候我會監督你努力掙…不對，努力提升自己。」

「你……」

安魚何嘗不知道林默是在故意逗，紅著臉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著閻世鳴點了點頭，「老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

「去吧。」

閻世鳴揮了揮手，目掠過林默上時，忍不住出聲道：「這次二模考的不錯，繼續保持，接下來還是三模，還有高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希你可以創造一個逆襲的奇跡。」

林默笑著點頭，「學生自當儘力。」

……

放學后。

林默和安魚走到人行道上，對著日落，影子拉的老長。

兩人走的都很慢，相了這麼久，不管是林默還是安魚，都習慣了這種節奏。

安魚一步一塊青石板，及腰的長發在背後搖曳。

絕世之姿初顯，引得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

回到家后，林默將文字年刊的榮譽證書和獎盃放在茶幾上，接著拉著正在做飯的母親來到沙發旁坐下。

「這是小魚兒的戰利品。」

林紓看著面前的兩份榮譽證書以及兩個獎盃，眼中升起疑，不過當看完兩份榮譽證書後，這份疑便已消失。

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對著兒子確認道：「小魚兒的作文又獲獎了？」

「對。」

林紓眼睛一閉，再次睜開時，看向安魚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寶，「魚兒，你可不可以答應阿姨一件事？」

安魚面頰上閃過一意外，乖巧地點頭道：「阿姨拜託的事，魚自然會儘力去做。」

「三模的時候，你控一下分。」

「啊？」

聽到這個要求，安魚驚訝地看向一旁的林默，眸中帶著詢問之意。

林默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安魚來到林紓左側坐下，「阿姨，我之前答應過林默不再控分的，所以……」

「沒事，我來說服他。」

不等孩把話說完，便被林紓出聲打斷，看向右手旁的兒子，「小默，你應該會同意的吧？」

「我……」

「想好再說話！」

「……」

林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同不同意還重要嗎？

「可以說說理由嗎？」

面對兒子最後的倔強，林紓莞爾一笑，「魚兒，你去廚房把地上袋子里的青菜擇一下。」

「好。」

安魚知道林紓是故意支開自己，可並不好奇，乖巧地起去了廚房。

等孩進廚房后，林紓的目落在兒子上，「小默，難道你不覺得魚兒的表現太優秀了嗎？這樣下去，肯定會有很多人注意到，必須讓藏藏拙。」

林默笑著發問：「魚兒優秀不好嗎？」

「好是好。」

林紓意味深長道：「可也讓人擔心。」

「擔心什麼？」

「還能擔心什麼？當然是擔心你唄！」

「擔心我？」

林默搖頭失笑，「媽，好端端的擔心我做什麼？」

林紓白了兒子一眼，「別給老娘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明知道媽在說什麼，擱這演什麼？莫非你以後還準備進軍娛樂圈嗎？」

「進軍娛樂圈？沒興趣。」

林默角勾起，沖著廚房方向喊了聲，「小魚兒，你來一下。」

安魚拿著幾青菜來到客廳，「怎麼了？你和阿姨商量出結果了嗎？」

「控分的事，你聽我媽的就行。」

「嗯。」

孩乖巧的模樣，讓母子二人紛紛笑了起來。

林默起走到安魚旁，「媽，你應該還不知道小魚兒這次二模的績吧？」

「咦？二模績出來了？」

「對。」

在母親的注視下，林默大膽地了安魚的小腦袋，「媽，你要不要猜猜小魚兒的績？」

安魚小臉泛紅，迅速躲開，先是看了眼林紓，然後又給了林默一個警告的眼神。

看到兒子的舉，林紓也是沒好氣地瞪著雙眼，「小默，你要是再敢對魚兒手腳，信不信我把你給廢了？」

開口就是要練小號的態度，屬實嚇到了林默，心虛地乾咳一聲。

「媽，我和小魚兒可是同班同學外加同桌，而且也是我的家教老師，我們更是好朋友，朋友之間頭不過分吧？」

林紓笑了，「我作為你的親媽，把你廢了也不過分吧？」

「以後…注意。」

「最好如此。」

見兒子認慫，林紓眼底深飄著笑意，對著安魚囑咐道：「魚兒，以後小默要是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阿姨，阿姨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

「阿姨，不、不用。」

安魚瞄了眼生無可的林默，輕輕搖頭：「林默待我很好，不會欺負我，您不用擔心。」

聽到孩的這個回答，林紓眼底深的笑意更加明顯，「那就好，魚兒，你這次二模測試的績如何？」

「還可以。」

「多分？」

「750分。」

「……」

林默注意到母親彩的表，暗笑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看上去，安魚像是在凡爾賽，可他很清楚實際上並非如此。

在他和母親的認知中，750分非常高！

可在安魚的認知中，以二模測試的難度，考750分很正常，這個績對來說只是正常發揮，『還可以』三個字是心中的真實想法。

說實話，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林紓眼中泛著古怪，對著孩聲發問：「小默這次的績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安魚眉梢彎了彎，「林默這次考了728分，二模卷子難度比一模卷子難了不，在這種況下，他的分數依舊提高了34分，非常厲害！」

林默也不說話，笑呵呵地盯著母親。

「非常厲害？」

林紓起來到安魚面前，雙手捧起的臉頰，低聲打趣：「魚兒，你考滿分還可以，他考728分非常厲害？」

「阿姨，不能以分數論這個。」

安魚連忙解釋，「我底子好，考這種績很正常，可林默和我不同，之前他的底子很差，能在短短時間取得如此大的進步，確實非常厲害。」

林紓著孩的長發，「在年人的世界中，除了結果以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說完，扭頭看向兒子，「魚兒如此優秀，你卻這麼廢，不嫌丟人嗎？」

「這個……」

「別跟我這個那個，三模測驗的績要是低於730分，小心我打斷你的！」

「……」

林默嘆氣的同時，心中也不免有些好笑。

母親果然沒讓他失過，這次依舊穩定發揮……

賭約，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