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裝滿鐵砂的沙袋高高拋起,在半空被李景泰一掌打的崩裂開來。
鐵砂飛濺而出,擊打在后方的假山上,瞬間打出大片的窟窿。
李景泰接過下人遞來的汗巾拭了下臉龐,滿臉冷漠的轉看向躺在擔架上的魏川。
“平日里告誡你們好好練功,任何權勢都是在為自強大鋪路而已,你們就是不聽。一心趨炎附勢,滿心眼都是如何攀爬更高的位置。”
“這下好了,被人打這鳥樣,一群廢。”
奄奄一息的魏川邊跪了一大片的人,都是魏川手下的力士和校尉。
之前在幽冥谷時,因為怪異的發,魏川的手下死的一干二凈,還被尚剛抓住把柄狠狠理了一頓。
要不是李景泰的關系,魏川估著都會被趕出龍衛。
眼下還不到半年,魏川的手下倒是沒事了,他自己反而遭了難。
“說說吧,是誰弄得?”
李景泰喝了口茶,坐到太師椅任由兩側侍按。
“是...是沈翎。”
砰!
李景泰手中的茶杯猛然崩裂,修長的劍眉緩緩豎起。“沈翎?你們怎麼惹到他了?”
“侯爺,不是我們去惹他啊。我們就只是正常的巡邏,可沒曾想在碧潭邊撞上了他。那沈翎二話不說,上來就啪的給了魏小旗一掌,然后...然后...”
對于魏川,李景泰還是知道一些,這家伙囂張跋扈,喜權勢,特別擅長耍小聰明。
但有些事,小聰明是沒用的,比如面對沈翎。
“然后呢?沈翎讓你們帶話了?”李景泰松開拳頭,碎裂的瓷片叮當灑了一地。
“他說,他不了小侯爺,但是他能我們,以后只要看到是小侯爺的人,見一個,殺一個。絕不姑...”
錚!!
就在那校尉說話之際,李景泰突然輕輕跺了下腳。
掉落地面的瓷片驟然飛起,在真氣的帶下猶如閃電一般瞬間刺穿那校尉的脖頸,啪的一下在他后墻壁上打出一個深坑。
說話的校尉捂著嚨,嗚嗚嗚的吐出一陣沫沒了氣息。
“見一個,殺一個?好大的口氣。”李景泰起走到魏川側,俯解開服看了看。
頓時一個清晰的手印呈現在眾人面前。
“好兇猛的掌力!五臟六腑盡數碎裂,沒救了。”
李景泰只是看了一眼,起洗了個手坐回了太師椅。
沈翎這一掌本就沒打算給魏川活路,中掌的剎那魏川的臟就已經崩碎,能拖到這還有口氣,并不是魏川的魄有多強。
純粹是沈翎的力勁含而不發,只是積蓄在魏川的各臟之,慢慢侵蝕碎裂經脈和臟腑。
不但能充分的折磨魏川,讓其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更能杜絕想要救他的心思。
縱然你醫通天,那也得先把這些力勁打散,這種準的控制,即便神仙來了也難做到。
“沈翎。”李景泰喃喃自語著,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但誰也不知道此時小侯爺心中到底翻涌著多大的殺意。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呼...吩咐下去,我們的人暫時先別去涼山山脈之。”
許久,李景泰才緩緩吐了口氣,對側的護衛說道。
“好的侯爺,要不要順勢參那沈翎一本?殘害同袍,足夠他丟掉現在的職位了。”
護衛應下,而后低聲問道。
“呵呵,他不得我們現在去參他一本。算了,眼下沈翎并不重要,本侯爺的小旗位置被牟剛這混蛋給了沈翎,得趕運作下,讓牟剛松口再批下一個職位。”
李景泰長舒了口氣,抬頭看著滿天星辰,喃喃自語著:“秋獵,快到了。”
......
涼山山脈,碧潭邊。
沈翎盤膝坐定了數個時辰,依舊不見再有人靠近這片地方,緩緩睜開眼睛,嘆了口氣。
“這李景泰,可真是不好忽悠啊。”
的確,沈翎也不太想要這小旗的位置,但直接去和牟剛辭職是不可能的。
雖然以慕容青青的關系,沈翎必定能從小旗位置上下來。
但以后再想上去可就難了,任職期間主離職,這是要記錄到案牘庫的。
而每一次選拔和提升,雖然都是地方衛所的千戶所定,但份資料都要送到京城給慶天子過目。
雖然龍衛派別繁多,互相爭斗,但案牘庫的記錄沒人敢手。
慶天子可以容許龍衛部爭斗,原本對于龍衛的選拔就是養蠱式,只要夠強,夠忠誠就可以。
但絕不能容許龍衛存在欺騙的行為,這是底線,也是所有人的忌。
原本想試試能不能通過李景泰參他殘害同袍罪名,讓他從小旗的位置上下來。
這樣即便有記錄,最多也就是兇殘暴戾之類,對日后升職并不影響。
可惜了,李景泰就不接招。
倒是讓沈翎覺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隨手將進山后采摘的靈藥塞里,干的味道并不太好吃,但吞腹中后引起的滾燙熱流卻異常的舒適。
可惜一晃而過,很快就被沈翎強悍的魄吸收的一干二凈。
這才剛有覺,就沒了?
沈翎苦惱的抓了抓頭,以他現在的軀,這些靈藥帶來的增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看來還是得深山脈,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找找,說不定能找到百年分以上的東西。”
而且隨著深,四周的環境會越來越近自然,這對于他潛修武學有極大的好。
一夜過去,沈翎用潭水澆滅了篝火后,找了個方向朝更深的地方進發。
而在距離沈翎不到五十里地的一峽谷,一名披袈裟,手持戒刀的和尚正追逐著一個人!
人著白,外罩輕紗,騰躍間宛如輕歌曼舞,迷人心魄。
右手持一柄造型獨特的長劍,劍刃細而長,比正常的佩劍長了三分之一,遠遠看去更像是一放大的細針。
劍柄懸掛一枚鈴鐺,揮舞間發出奇特而毫無旋律的響聲,穿力極強。
二人一追一逃,速度奇快,起落間已然飄過數百米。
當二人飄過半盞茶左右的時間,后方才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隨而至。
其中不乏有穿龍魚服的龍衛,一個個行匆匆,似乎前方山脈深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