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心里清楚,萬歷面對這麼大失敗,心里肯定也非常沮喪,故此他才將整個準備了一塊大餅來刺激萬歷,要萬歷真頹了,那可真是弄巧拙了。
果不其然。
宅聽得是心花怒放啊!
如今相比起大明皇帝來,他對海賊王,草原董事長的職位要更加興趣一些。
因為大明皇帝上可是套著太多的枷鎖,而海賊王和草原董事長,完全就是他說了算,可真是指哪打哪。
從漕運一事上,也可以看出他的態度。
郭淡雖早有計劃掏空漕運,但是他并不打算現在說,要等到時機,然后再一步步掏空漕運,是萬歷主提起的,他才將計劃告知萬歷。
可見萬歷也打算將國家財產全部轉移到自己名下。
在了解完整個大戰略后,郭淡又趕遞上一本賬目。
用日進斗金來形容,可真是毫不為過啊!
尤其天津衛那邊,每天都至上萬兩的流水。
錢莊就更加恐怖,在運河區域,基本上有七銀兩都是通過錢莊運轉。
萬歷看著這些賬目,笑得是眼都睜不開了。
放下賬本后,萬歷又道:“如今朕又傳信去催促葉夢熊,讓繼續向楊應龍施,相信那邊很快就會打起來,你這邊準備的怎麼樣?”
郭淡忙道:“回稟陛下,這邊一切都準備就緒,這期間,我們的人在湖廣地區收購價值五十萬兩糧食,再加上的一諾保險的糧食,別說打播州,順便烏收拾了也都不在話下。”
“五十萬兩?”萬歷雙目一睜。
心疼啊!
郭淡笑道:“陛下,這五十萬兩花出去,至能夠幫咱們賺一倍回來。”
說著,他趕又找出一本賬目來,遞給萬歷,“這是卑職據之前一些后勤數據統計出來的,我軍針對后勤得支出,損耗最大其實是在運送糧草方面。
那麼算下來,花錢從當地大地主手中收購糧食,要更加劃算一些,再加上湖廣地區,銀貴糧價,那些大地主似乎上輩子就沒有見過銀子似得。”
萬歷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也賺不了一倍啊!”
郭淡道:“陛下,這錢應該是朝廷出的啊!我打算用五十萬兩的糧食,以一百萬兩得價格抵給朝廷。”
一百萬兩?哇!你小子比朕還狠啊!萬歷吸得一口冷氣,目閃著,“這...這能行嗎?”
郭淡笑道:“陛下,若讓國庫撥錢,那估計是不可能的,但若以播州的稅來抵,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萬歷皺眉道:“你可別大意,他們也不見得會答應的。”
“陛下您答應就行了。”
郭淡道:“陛下您不是說了嗎,朝中大臣多半都不想對播州兵,國庫一定不會輕易撥錢給陛下的,他們到時定會百般阻撓,陛下您到時可以直接繞開國庫,單獨與一諾錢莊簽訂一份貸款協議,從一諾錢莊貸一百萬兩出來,支持對播州出兵,再算上利息,以播州當下稅,那真不知要還到何年何月,屆時播州就是屬于陛下您的私人財產。”
萬歷雙眸往上一劃,想得半響,突然笑道:“好好好!就這麼干,而且一定要這麼干,朕這回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朕做什麼,本就不需要他們那些迂腐之臣的支持。”
郭淡抱拳道:“卑職一定不會令陛下失的。”
萬歷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郭淡畫得餅,令他非常滿意,但他還是需要一些上的刺激,于是,萬歷又去到金庫那邊數銀子。
可對于郭淡而言,這真是一種折磨呀,他訕訕道:“陛下,如今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小金庫,沒啥可看的,真正的大金庫是在潞王府那邊,那邊的銀錠,可都是一百兩一錠的。”
“是嗎?呵呵......!”
萬歷聽著都開心極了,但他還是仔細去拭每一錠銀子,這是一種興趣,不在于多,一百兩他都能夠數得津津有味。
郭淡當即抑郁了。
數到一半,萬歷突然問道:“怎麼不見永寧?”
郭淡愣了下,道:“卑職方才已經派人去請了,怎麼.......!卑職再去問問。”
他出得金庫,過得一會兒,便又回來了。
“人呢?”
萬歷見他獨自一人回來,不問道。
郭淡訕訕道:“回稟陛下,...已經休息了。”
萬歷皺了眉頭,呆得片刻,將手中的銀子放下,來到椅子前坐下,過得好半響,他突然抬起頭來,“郭淡,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對王恭妃太過無?”
這帝王家事?我敢說什麼。郭淡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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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一揮手,道:“你盡管說就是了,不管你說什麼,朕都赦你無罪,這事憋在朕心里很久,也不知道該找誰去說。”
信你個邪!我要真說你幾句重話,你不得記恨我一輩子。郭淡沉許,道:“卑職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得恨,如果那些大臣都守本分,不干預陛下您的私事,陛下也不至于這麼對王恭妃,畢竟王恭妃與陛下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萬歷雙目一睜,呆呆地看著郭淡。
郭淡趕忙躬一禮道:“陛下恕罪,卑職只不過是胡說八道......。”
萬歷手一抬,道:“不,你說得很對,朕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看到這一點。”
他點了點頭,“朕承認即便是最初對于王恭妃也沒有太多的喜歡,但也不至于說討厭,正如你所言,朕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討厭,可自從立太子一事來,朕每每看到王恭妃,那些大臣的話,便縈繞在朕的耳邊,這令朕更加厭惡,甚至都不想再見到。”
其實渣男不能用來形容帝王,因為幾乎每個帝王都是渣男,數百個皇帝中,也就那麼幾個怪胎,畢竟這帝王的,很難是純粹的,這一定牽扯到國家,朝堂,帝王的也是政治的一部分。
不一個人,又能夠多深,都得先考慮大臣們的看法。
如果皇帝跟哪個妃子打得火熱,大臣們一定要站出干預的。
你的龍要分配均勻,不能老施給一個妃子。
郭淡忙道:“陛下可莫要為那些人,氣壞了自個的子,這不值得。”
“話是這麼說,但這口氣朕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朕一定要給他們一點瞧瞧。”萬歷散漫的目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認慫是不可能得。
那麼他的選擇只有兩個,那麼就宅起來,比誰活得久,要麼就出來找回面子。
但現在他沒法宅,他一定要將這面子給找回來。
正當這時,李貴走進來,道:“陛下,貴州傳來一道函。”
說話間,他遞去一份信函給郭淡。
萬歷神一振,趕接過,拆開來,看得片刻,他哈哈笑道:“這楊應龍果然沒有令朕失啊!”
之前他對此事,總是有一點點猶豫,畢竟這是打仗,不是別得,但如今他比任何人都一場戰爭。
郭淡不面一喜,可算是要開始了,忙問道:“陛下,現在是什麼況?”
萬歷笑道:“楊應龍終于按耐不住了,他又故技重施,引苗兵貴,川,四燒殺搶掠,已經搞得那邊是犬不寧,以往得時候,朝廷只能派他前去平,他常常借機擴張自己的勢力范圍。”
郭淡笑道:“但是這一回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是被平得對象。”
萬歷哈哈一笑,道:“相信葉夢熊求援的奏章馬上就來到京城。”
宅終于沒有數完金庫里面的銀子,就急匆匆地回宮去,這一仗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他得認真準備準備。
郭淡送至門外,待萬歷的隊伍消失在黑夜中后,他才轉過去,突然發現門邊上站著一道倩影。
郭淡暗自一嘆,走了過去,笑道:“去我辦公室坐坐吧。”
朱堯媖猶豫許,然后點點頭。
來到辦公室,郭淡坐了下來,笑道:“小小一定與你說了許多關于王恭妃的傳聞吧。”
朱堯媖忙道:“這不怪小小......!”
郭淡手一抬,打斷了的話,“我沒有怪小小,你如今在外面,總會有個人告訴你的。”
說到這里,他稍稍頓了下,“其實我也能夠理解你為什麼不愿意見陛下,這人非草木,孰能無,你無須對此到有任何疚,也無須抑自己的恨與,這都是很正常得,人都是如此,換我我也會想很多,但是,你要懂得面對自己,這才是的表現,一味逃避得自己,那將永遠無法長。”
朱堯媖眼瞼低垂,沉思許久,突然,抬起頭來,充滿激道:“謝謝你。”
郭淡聳聳肩,笑道:“可惜我能做得也只有這麼多。”
朱堯媖臉上又出笑容,“其實你已經教會了我許多。”
需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支持,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郭淡的這一番話,就是給予最大的支持。
王恭妃的悲劇,是最能夠會的,曾也是那個被政治爭斗來回得人,甚至差點香消玉殞,王恭妃的事對刺激很大。
心里當然責怪母親和哥哥,但又覺得不應該。
對此非常糾結。
而郭淡并沒有告訴,你該怎麼去做,而是告訴,不管你怎麼做,怎麼想,都是人之常,不要去逃避自己想法,事已經發生,你就必須得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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