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哱承恩與徐繼榮兩個人看得皆是目瞪口呆,而腦袋都是微微右傾。
作是出奇得一致啊!
“難道...難道你...你事先已經知曉?”
許朝頓時是冷汗涔涔,哆嗦著皮子,駭然地看著哱拜,子還不住得往后退去。
但可惜他后一面墻。
哱拜笑意一斂,道:“那也不是,之前我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背叛我,只不過我發現你們幾個似乎有意要延緩我軍渡河,再加上......!”
他突然轉頭看向郭淡,“再加上這小子還真得前來這里搞什麼承包,如果他是個傻子,那倒也罷了,但誰都知道他可不傻,故此我總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謀,于是我找了個借口調文秀回來。”
說到這里,他又笑地看著許朝:“哪知這文秀剛回來,你這廝便去游說他背叛我,你也真是瞎了狗眼,文秀可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跟在我邊多年,他又豈會背叛我,只不過目前我還不知道有多人背叛了我,于是我就尋思讓文秀將計就計,將你們一網打盡,不曾想你們這麼稚,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啊!哈哈......!”
“哱王子,哱王子。”
劉東旸頓時慌了神,“哱王子,我...我都是被這小子給迷了,我不想背叛你的,請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哦哦哦,你若放我一馬,我...我立刻告訴你,他安在寧夏的細作。”
他是真的慌了,郭淡都在這里,還需要他來告訴嗎。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因為他知道哱拜此人,是睚眥必報。
哱拜聽得是然大怒,直接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指著劉東旸,怒斥道:“你這混蛋,當初還自封總兵,妄圖騎在我們父子頭上,我那是顧全大局,不與你計較,否則得話,我早就容不下你了。”
他與劉東旸的關系其實也就那樣,只不過他們都不爽黨馨,當初殺了黨馨,劉東旸竟然還想當老大,對于哱拜而言,只要穩定住局勢,劉東旸是必死無疑。
土文秀冷聲道:“王子,此等背信棄義的狗賊,何許與他廢話。”
哱拜瞧了眼文秀,然后點了點頭。
土文秀立刻上前一刀結果了他。
許朝當即嚇壞了,直接跪了下去,歇斯底里地哭喊道:“哱王子,求你繞我一命,不要殺......啊!”
話還未說完,就被沖上來的哱承恩給一刀刺進膛,幾個刀斧手又連斬殺他們的三個副將。
霎時間,大堂是流河。
徐繼榮看得有些懵,撓著下,低聲道:“淡淡,咱們咋辦?”
他這一出聲,倒是驚醒了哱承恩,“還有你兩個狗賊。”
便是提刀上前。
“當老子怕你麼,有本事就來單挑。”徐繼榮跳上前來,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干。
郭淡面一驚,趕一把將他推開。
“哎呦!”
徐繼榮哪里想得到郭淡會從后面襲他,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活一個小王八。
“等等!”
哱拜見哱承恩的刀刺向郭淡,趕忙喝止道。
哱承恩收住手,道:“爹爹,他方才明顯想要你的命,此等賊,還留著作甚。”
哱拜沒有理會兒子,而是來到郭淡面前,打量了一番,點頭笑道:“好小子,事到如今,竟然還面不改。”
郭淡笑道:“我竟然敢單槍匹馬來此,自然是做了萬全得準備,你現在殺了我,不過也就是出了一口惡氣,但是你留著我的話,說不定會得到更多。”
哱拜笑地問道:“比如說呢?”
郭淡道:“比如說十萬石糧草。”
哱拜眼中閃過一抹喜,這小子果真是一個財神爺,開口十萬石糧食,比朝廷還要橫一些,上卻道:“我方才都說了,在我這里,你可就莫要謙虛,你的價我可是一清二楚,十萬石糧草,呵呵,那估計只能換你一只手。”
郭淡呵呵一笑,回到桌前坐下,笑地看著哱拜,問道:“那你想要多?”
“至也得一百萬石糧草。”
哱拜豎起一手指來。
郭淡笑呵呵道:“看來你的確調查的非常清楚啊!我的確值這個價,但是...但是你就不值得,三十萬兩以,你是一個非常值得合作的對象,但是超過三十萬兩,你就不值了。”
“這可由不得你。”哱拜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方才只不過隨口一說,如今看來,似乎有戲,不免喜出外啊!
郭淡微微聳肩道:“那也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一把刀鋒就架在哱拜的脖子上。
幾乎是同時間,那些刀斧手將哱承恩給摁在地上。
哱拜當即面一驚,“文秀,你...!”
“哈
哈......!”
只見一個絡腮胡刀斧手突然大笑起來,“郭顧問言之有理,這一百萬石糧草,可怎麼也不到他哱拜頭上。”
哱拜不偏頭看去,只覺此人有些面,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你是...?”
“怎麼?連老子都不認識了。”那刀斧手呵呵道。
“臺木兒。”
哱拜突然驚呼一聲道。
“還算你有點記。”
這臺木兒乃是南蒙最為強大的土默特部的一名先鋒將。
哱拜不怒目看向土文秀,道:“文秀,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聯合土默特部背叛我?”
土文秀還未開口,臺木兒便道:“他又不是傻子,在得知我部將會出兵多羅土蠻部,你們是本毫無勝算,難道跟著你一塊死麼?”
原來之前哱拜自知憑自己是難以抵抗大明,故此讓土文秀前去聯合蒙古的多羅土蠻部,原本游說的是非常功,因為多羅土蠻部也一直想侵中原,兩邊是一拍即合,哪知土文秀在回來的路上,就被這臺木兒給截住。
并且告訴他,土默特部將會聯合大明出兵土蠻部。
土默特部在南蒙最有勢力,單挑土蠻部也不是問題,如今還跟大明聯合,土文秀知道哱拜是必敗無疑啊!
沒有道理跟著哱拜一塊死。
郭淡笑呵呵道:“哱拜,任誰有一百萬石糧食,都會選擇跟強大的土默特部合作,而不是你這小癟三。”
小癟三?我好歹也是一代梟雄啊!哱拜不憤怒地瞪向郭淡,正準備開罵,忽然想起一事來,道:“既然你之前已經控制住了文秀,那你方才為何不...我知道了,你這是在借刀殺人。”
郭淡呵呵道:“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想將事干得更漂亮一點,免得讓陛下到時非常難做,畢竟你們是在謀反,又不是在過家家,怎麼可能放過你們,哈哈...。”
其實徐姑姑他們說得都很對,宅不可能容得下他們,但是一諾牙行可是重信譽,既然答應了,那就不能反悔,那只能先他們,投靠自己,然后再借刀殺人,這可就不算違約,也不會讓宅難做的。
其實郭淡真正要聯合的是蒙古人,而不是劉東旸這些叛軍。
哱拜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郭淡竟然會跑去跟蒙古人合作。
本沒有防著一手。
而之所以安排土文秀給哱拜通風報信,那只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因為哱拜邊還是有一支亡命之徒,這些人可是收買不了得。
哱拜立刻向土文秀道:“文秀,你也聽見了,你也造反了,到時他肯定也容不下你,如今你可還有機會啊。”
他還在做著垂死掙扎。
因為他知道臺木兒肯定只是帶了量的人潛這里,如果是大部隊進這里,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郭淡哈哈笑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容不下他,但可惜的是,他已經投靠了土默特部,我絕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叛徒,而傷害與土默特部的關系。”
臺木兒補充道:“文秀他通蒙語和漢語,又悉寧夏的況,待郭顧問在這里設立易市場后,文秀將會專門負責我們與大明的貿易,這就不用你為文秀擔心了。”
哱拜聽得是咬牙切齒。
臺木兒不去看他,向郭淡道:“郭顧問,這里太臟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敘話。”
郭淡手示意:“將軍請。”在經過哱拜邊時,他問道:“你知道自己輸在哪里嗎?”
哱拜只是怒視著郭淡。
郭淡笑道:“因為你太窮了。哈哈!”
“郭淡,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眼看事已經無法挽回,哱拜鼓著充滿的雙目,聲嘶力竭地罵道。
滋滋滋---!
一陣突如其來的滴水聲,令郭淡、臺木兒他們停住了腳步,也令哱拜的咆哮戈然而止。
大堂里面變得靜悄悄的,只聞那滴水聲。
郭淡回頭看去,頓時雙目一睜,只見徐繼榮討出自己的寶貝,正在噓噓,而所有都看著他。
過得片刻,郭淡問道:“你在干什麼?”
徐繼榮打了個冷,收回寶貝,然后指著那泡尿,向哱拜父子道:“照照。”
“......!”
在場的人全部冒得一頭冷汗。
徐繼榮活蹦跳得來到郭淡面前,一手搭在郭淡肩膀上,嘻嘻笑道:“淡淡,我們京城雙愚果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哇哈哈啊!”
“快將你的臟手拿開。”
郭淡趕一把推開他,心里嘀咕著,誰知道這家伙有沒有病。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哱拜是徹底瘋了。
這士可殺不可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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