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再度玉門關!
“夫...夫人,這,這都已經兩回了,你干嘛還盯著我?”
郭淡故作恐懼道。
寇涴紗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輕輕拍了下郭淡,嗔道:“你是知道的。”
看來那個人是真的怕了,竟然來求我夫人來當說客,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遭,不過...你這一步又走錯了,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激。郭淡呵呵笑道:“居士是想賴賬吧!”
寇涴紗立刻道:“并非如此,大姐姐當時只是想以此來阻止你前往寧夏冒險,雖夫君你有本事,最終擒得那哱拜,但大姐姐可也是一番好意,并非是真的想跟你賭。”
這都不是賴賬是什麼。郭淡點頭笑道:“我知道是一番好意,心里也是非常激啊!”
寇涴紗道:“既然夫君也知道大姐姐實乃一番好意,那何不將那契約作廢。”
“夫人,這可是兩碼事。”
郭淡突然一本正經道:“這好意歸好意,契約歸契約,如果契約中只有以相許,而沒有我給做仆人,那我是絕不會作數得,因為價值不對等,這不符合契約神。但是,事實就是如果我輸了,我就得給當仆人,對言聽計從。”
寇涴紗斜目瞧了眼郭淡,問道:“夫君,你真得想大姐姐給你做請人?”
“做不做人,這個我還真沒有仔細去考慮,當時我也不過是在商言商,除了自己也沒啥可以輸給我的,你先前要是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了,當然,我也不否認,我肯定會記起這事的。”
說著,郭淡突然話鋒一轉道:“但是作廢的話,我覺得太可惜了,就事論事,居士的魅力的確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關鍵還能夠幫助我。”
他并沒有掩飾自己對徐姑姑的喜歡,跟這樣的人朝夕相對,也確實很難不心。
寇涴紗沉許,道:“若非大姐姐份高貴,我倒也不介意......!”
郭淡驚訝道:“真的?”
寇涴紗微微翻了下白眼:“你跟飛絮得事,我介意了嗎?”
“那倒也是。”
郭淡點點頭,又哇了一聲:“夫人,你真是太...我也不知道這該說好,還是不好。”
寇涴紗微微搖頭道:“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姐份尊貴,這事是不可能的,就算大姐姐愿意遵守契約,伯爺和小伯爺也不會答應的,況且大姐姐本就不愿意。”
郭淡笑道:“只要夫人不介意就行,我還是那句話,做不做人,這個可以再論,但契約不能作廢,這可是我拿自己搏回來的,如果我輸了,拜托你去求,我相信也絕不會將契約作廢,當不當仆人,這個也可以另說,但是關鍵時候,將契約拿出來,我還真得聽的,任何理由都不能支持賴掉一份價值對等得契約。”
寇涴紗稍顯猶豫道:“但大姐姐對我有恩...。”
郭淡嘿嘿道:“那就用你的夫君去報恩。”
“呸!”
寇涴紗狠狠剜了一眼郭淡,囁嚅兩回,但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說。
是一個非常理智得人,很用事,認為郭淡說得也有道理,這是郭淡用自己賭回來的,不能去著郭淡將契約作廢。
這對郭淡不公平。
當然,完全忘記自己是郭淡的夫人,世上也唯有能夠將這份契約作廢。
翌日上午。
總經理辦公室。
十分八卦得牙行員工,必須是小板凳、瓜子、仔快樂水.......聽郭淡說他勇擒哱拜的故事。
“眨眼間得功夫,就有三人倒在泊中,那一道道寒冷的刀,照著每個人的臉上。”
“哎呦!那可怎麼辦?”
小安、小小他們張兮兮得看著郭淡。
“就在生死關頭,我使出我中原武藝中的最高奧義。”
“我知道。”
小安立刻舉手道。
“你知道?”
郭淡雙目一睜。
小安道:“就是那葵花寶典!”
“你從哪聽得?”郭淡震驚道。
小安道:“是姑爺以前說得啊!”
“我有說葵花寶典乃是中原武藝中的至高奧義嗎?”
“那倒沒有。”
小安搖搖頭。
小小道:“小安,你別打岔,聽總經理說。總經理,你快說,到底是什麼?”
“就是...!”郭淡高深一笑,道:“就是以德服人。”
“噗!”
郭淡偏過頭去,看著李芳塵道:“芳塵,這很好笑嗎?”
“確實很好笑。”
只見寇涴紗推開門走了進來,目一掃,“都不用干活嗎?”
“董事長,總經理,我們出去干活了。”
小安、小小他們急忙站起來,慌張地溜了出去。
李芳塵也趕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寇涴紗白了郭淡一眼,道:“你也真是的,一點總經理的樣子都沒有。”
郭淡呵呵道:“有夫人鎮得住他們就行,我是主管業務的,平時跟他們吹吹牛也無傷大雅。”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嘀咕,“果然是在吹牛。”
“芳塵。”
郭淡幽怨地看著李芳塵。
李芳塵趕將頭低了下去。
寇涴紗坐了下來,將一份財務報告遞給郭淡,“你先別看別人,看看這個吧。”
“什麼?”
郭淡接了過來。
寇涴紗道:“我們的賬戶已經沒錢了。”
“.....!”
郭淡詫異道:“這麼窮?”
寇涴紗道:“你應該知道你去年花了多錢吧,差不多有三百萬兩,都快趕上國庫一年的稅,原本我以為年末增還能收一點錢上面,但是增又推遲了,如今賬戶上所得的錢,都還是去年從四府收上來得稅,可還得發給那些員工。”
去年的花銷,可真是打破記錄,要不寇涴紗心理素質過,估計就崩潰了。
郭淡點點頭道:“關于增計劃,我已經有個大致得方向,待我看完之后,再做最后的決定。”
“還有一件事。”寇涴紗道:“風馳集團多次到襲擊,前前后后,已經損失了好幾船貨。”
郭淡驚訝道:“知道是誰干的嗎?”
寇涴紗道:“應該是漕運方面的人。”
郭淡問道:“我們打不過嗎?”
寇涴紗道:“那倒不是,只是對方是漕運的人,李通不敢妄,一直都比較克制,但是最近他們是越來越過分。”
“克制什麼克制。”
郭淡一臉不屑道:“那漕運不過是昨日黃花,還當我怕他們,就漕運那點工錢,幾個人會為他們賣命,就跟他們干,什麼事我來兜著。”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不過得告訴李通,干架也得講究策略,不能蠻干,據我對河運的了解,那些船夫分大大小小的幫派,這主場優勢非常重要,不管是在哪里打,最好是本地幫派去干,而且要主出擊,要以彼之道還施彼,不要丟了我大明慕容復的臉。”
寇涴紗道:“夫君,咱們做買賣到底是講究和氣生財,再說,咱們的船出去,必有任務,必須得要對我們的客戶負責,可是漕運方面不同,跟他們武斗,對我們更加不利。”
郭淡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即便我們能忍,陛下也是忍不了,這全面戰爭馬上就發了,不在乎在河運上多開辟一個戰場,若只有文斗,沒有武斗,也不夠全面。”
寇涴紗一聽是皇帝沒法忍了,自然也不便再說什麼,又道:“去年年末的時候,我們已經出險,都集中在江南地區,涉及到六個縣城,賠償金額達到兩萬三千多兩。”
“等會將數據拿給我看看。”說著,郭淡又問道:“這事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的一諾保險總經理向我匯報嗎?”
寇涴紗瞪他一眼,“這你還來問我。”
郭淡嘀咕道:“做我得人也得干活呀!我可不養閑人得。”
“夫君!”
寇涴紗蹙眉道:“我還是希你能夠尊重。”
郭淡趕忙點頭道:“我一直都非常尊重,尤其是的職業素養。”
寇涴紗微微一翻白眼。
郭淡說得不錯,這一場戰役已經在避無可避,不管是播州戰役,還是寧夏戰役,都只是萬歷為求獲得與僚集團的對抗得資本,如今資本已經獲得,萬歷自然無須再忍下去,他要對僚集團展開反攻。
乾清宮。
“陛下,這是您要的名單。”
田義將一份名單遞給萬歷,道:“這些人都是新晉進士,都是寒門出,在朝中也沒有個靠山,故而他們要麼被調去鈔關,要麼去到衛輝府擔任訴訟師,但是他們在鈔關和訴訟院還算是干得不錯,能力也比較出眾,且正直清廉。”
“很好!這就是朕想要的。”萬歷點點頭。
田義聽得略顯好奇,道:“陛下,您要這些人作甚?”
萬歷冷冷一笑道:“朕要再組建一個小閣。”
田義雙目一睜,聲道:“小...小閣?”
萬歷點點頭,道:“朕發現這人一旦年紀大了,總是難免倚老賣老,誰都不放在眼里,朕已經厭煩了。”
田義頓時冒得一虛汗,到邊得勸阻之言,立刻又吞了回去,他尋思著自己年紀好像也不小了,這要多說一句,是不是就倚老賣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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