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呀!
這也不儒學呀!
咱們斗了這麼多年,你說撤就撤,你有點原則好不好。
你這麼一撤,我們干嘛去啊!
有謀!
這其中一定有謀!
大臣們始終都不肯相信,皇帝會就此屈服。
這太沒道理了。
他們趕詢問立太子得日期,可別又是緩兵之計。
這一招皇帝已經用過無數回了。
不過他們也真是太小看宅。
萬歷都懶得跟他們計較,直接命禮部尚書兼閣大學士王家屏全權負責冊立太子之事,并且明確表示必須要在今年完。
同時還宣布封三王子朱常洵為福王,但是福王的冊封儀式,并未由禮部,而是由福王的老師郭淡來負責,同時,福王將就讀小伯爺學院。
這大臣們真的是無話可說啊!
這二者格相差太遠了。
這不像似有謀啊!
冊立太子,又是閣臣,又是禮部,簡直就是六部總員,而老師方面,除王家屏之外,申時行、王錫爵又推薦了好些個老師,說是眾星捧月,毫不為過。
而那邊福王那邊,就一個人來籌備,而且還是一個商人,并且未從朝中指派老師,而是就讀小伯爺學院,一個紈绔建辦得學院。
這簡直王爺平民化啊!
他們都沒有想到萬歷會做得這麼絕。
我們也沒有這麼要求啊!
這令大臣們一度懷疑,是不是皇貴妃失寵了。
并且也傳得是繪聲繪,否則的話,這沒法解釋啊!
武清候府。
“什麼失寵?”
李高嗤之以鼻道:“我都已經打聽過了,陛下跟皇貴妃好得很,你莫聽那些流言蜚語。”
陳胤兆納悶道:“既然如此的話,陛下為何轉變這麼大。”
“這只是陛下的虛晃一槍啊!”
“虛晃一槍?”
陳胤兆問道:“侯爺的意思是,陛下還是要立三王子?”
“你怎麼還糾結這個,這并不重要了。”
李高搖搖頭,道:“不管是之前的國本之爭,還是如今的確立太子,陛下爭得都是當下,而不是百年之后。而我們總是認為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本,只要在國本一事堅持住,陛下就難以功,然而,這不過是陛下的虛晃一槍,陛下圖得是改革,你等著看好了,陛下在改革方面,必然會重拳出擊。”
陳胤兆頓時哭無淚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今漕運方面快要支持不住了,我還以為這事能夠幫漕運扭轉頹勢。”
“漕運?”
李高問道:“什麼支持不住?”
陳胤兆嘆道:“風馳集團不斷從漕運部挖人,許多人都已經跑去風馳集團干活。”
李高怒道:“漕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無能,風馳集團到底是一個民間作坊,你不知道給他們一點看麼。”
陳胤兆真是于見人,道:“不是沒有給,我之前就已經暗中命人去對付風馳集團,剛開始還比較順利,可最近風馳集團的人變得比我們的人還要狠,如今是他們在找我們的麻煩。”
李高只覺不可思議,一向橫行霸道的漕運,竟然被風馳集團給打得如此窩囊,“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胤兆道:“都是真的,都怪鈔關被他們控制著,府是難以介河道上的事務,這況對我們是越發不利啊。”
“......!”
李高不心中暗自慶幸,幸虧當初買了不風馳集團的份。
正當這時,他邊的老仆走了進來,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第一贅婿?”
李高震驚道。
那老仆點頭道:“這是宮里傳出來的消息,應該不會錯。”
李高眸閃了幾下,道:“你馬上去告訴大爺,關于卿兒的婚事暫時先緩一緩。”
陳胤兆道:“侯爺,你們在說什麼?”
李高問道:“你家可有兒、孫尚未出嫁得?”
陳胤兆愣了下,道:“我兒都已經嫁人,孫還未到出嫁的年紀,侯爺為何這般問。”
李高呵呵道:“是這樣的,剛剛宮里傳來消息,原來陛下前些時候賜封了郭淡為第一贅婿,也就是他有著無限贅的資格。”
“無限贅?什麼意思?”
“就是他還可以贅我李家,為我李家得贅婿。”
“......!”
陳胤兆愣得半響,道:“其實我孫離出嫁的年齡,也就差個五六年而已。”
......
乾清宮。
“郭淡,你是不是到很意外?”萬歷笑呵呵向郭淡問道。
郭淡忙道:“何止是意外,卑職...卑職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萬歷又問道:“那你可知朕為何這麼安排?”
郭淡搖搖頭道:“卑職完全看不懂。”
他知道萬歷是要顯擺,那必須滿足。
萬歷哈哈一笑,道:“他們老是用這一招來跟朕過不去,可朕也想明白了,他們之所以老是用這一招,證明他們已經是黔驢技窮,只要朕不再跟他們在這上面較勁,那他們都將原形畢,如今朕倒要看看他們有多真本事。”
“原來如此。”郭淡是心悅誠服地高呼:“陛下圣明啊!”
萬歷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他又指著郭淡道:“你可不能令朕失。”
李高猜得不錯,萬歷只是在國本一事決定退一步,但是在政治、經濟、教育,等等方面,他將要全方位出擊。
而
這些方面,他非常需要郭淡的支持。
郭淡忙道:“陛下請放心,卑職一定不會令陛下失的,只不過如今還沒有理完去年的一些事務,暫時卑職還騰不出手來,不過從局勢上來說,我們如今已經是于攻勢。”
萬歷笑著點點頭,道:“朕對你有信心,朕也知道,這麼多競爭,哪能在一夕間決出勝敗,朕等得起。”
咱們帝商組合多麼年輕,有得是時間跟他們斗。
郭淡突然想起一事,只覺想趕收回剛才得話,訕訕道:“不過陛下,小王爺的冊封大典,卑職只懂得控制預算,其它的,卑職不太懂,這還是需要禮部幫忙。”
上回冊封皇貴妃,他也只是負責預算和營收,這回全給他負責,他是真的不懂那些,而且他是最煩這些。
萬歷揮揮手笑道:“這不用你心,朕只是名義上給你,這冊封大殿暫時不需要辦,畢竟福王年紀還小,不過這事你可不能說出去。”
“卑職遵命。”
郭淡抱拳一禮,但是心里滿是困,這里面難道也有玄機。
他哪里知道,這萬歷又干起了老本行,就是從戶部騙錢,可真是死不改,因為搞冊封大典,是要錢的,這錢有一部分是戶部來出,萬歷就是要將這錢折現,然后拿去買份,他最近非常迷這個。
對于財貨而言,炒可比數銀子有趣多了。
當然,那皇貴妃也不稀罕這個儀式,因為要得可不是一個王爺。
.......
萬歷、郭淡無疑最大的益者,不過閣也是益者之一,因為這一批閣,還就是敗在這國本上面,當初張居正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強大的閣制度,然而,他們卻玩砸了,不但是申時行他們無能,而是他們夾在皇帝與朝臣之間,這閣權力本就發揮不出來,申時行、王錫爵都是飽其苦。
如今這事可算是塵埃落定,王錫爵只覺是渾輕松,這放衙回家,走路可都是輕飄飄得。
“王大學士!”
忽聽得一人喊,王錫爵回頭看去,見是陳有年,稍稍拱手示意。
陳有年回得一禮,呵呵道:“這太子一立,人心可算是安定了下來。”
王錫爵呵呵道:“我看是安靜,倒不見得是安定。”
陳有年微微一愣,旋即苦笑地點點頭,道:“王大學士言之有理,這立太子乃是理所當然之事,早立遲立總得立,但確立太子無法解決國家現存的問題,你看......我們是否得上奏陛下,完上次還未完的改革。”
說到這里,他稍微頓了一下,又道:“雖然陛下已設參政院,但是那些參政知事畢竟還年輕,能夠看到的問題也是有限的。”
上回改革失敗,他心是很疚的,如今國本之爭可算解決了,他就想去彌補,況且這也是他心中的政治抱負,但是皇帝不再重用他,他就拉著王錫爵一塊,他知道王錫爵還是深得皇帝的信任。
王錫爵長嘆一聲道:“我們是生不逢時啊!”
陳有年一怔,眼中滿是落寞。
王錫爵知道那參政院一設,他們就已經沒戲了。
......
這有贏家,肯定就有輸家。
輸家當然就是朝臣。
原本這事塵埃落定,大臣們應該很開心,但是皇城中卻是一片沉寂。
大家只覺索然無味啊!
這一下失去了斗目標。
“唉...以前陛下老是抱怨朝臣針對他,咱家還認為陛下有些過于敏,可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啊!”張誠來到皇城,一看這氣氛,不是一臉鄙夷。
田義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這幾年大臣們是哭著喊著,要立長子,如今可算如他們所愿,他們也不見得有多高興,可見他們還就是要陛下較勁。”
張誠笑道:“陛下會給他們機會的,但這可是要出真本事來,上說可是不行了。”
正當這時,一個老頭走了過來,“相,督公。”
正是徐夢晹。
“哎呦!是興安伯,有禮,有禮。”
張誠、田義趕忙拱手回得一禮。
他們的態度,令徐夢晹有些詫異,道:“老朽有一事想向二位請教。”
張誠笑道:“不敢,不敢,興安伯若有吩咐,但說無妨。”
“哪里,哪里,老朽就是想問問,為什麼陛下會安排三王子上我那孽子的學院讀書?”徐夢晹納悶道:“那孽子純屬就是在胡鬧,他懂個屁得教書,老朽怕這會耽擱三王子得學業。”
田義呵呵道:“伯爺這話說得未免有些晚了,小伯爺要是不懂的話,小伯爺學院還一家接著一家的開,前去讀書的更是多不勝數,據我所知,甚至一些宦子弟也都上小伯爺學院讀書。”
徐夢晹訕訕道:“但...但他們到底不是王子,也從未有過王子去民間私塾念書啊!”
他本就是一個怕事的人,尤其是這種事,關鍵那徐繼榮著實令他沒有安全,王子跑去小伯爺學院讀書,是去學裝的麼?
田義道:“陛下這麼安排,自有......”
張誠突然打斷田義的話,“督公,你莫要跟他說這些,他就是想在我們面前炫耀。”
徐夢晹驚愕道:“相何出此言,老朽絕無此意啊!”
“得了吧!”
張誠呵呵道:“你家賢婿可就是三王子的老師,這王子上你家讀書,這不合合理嗎?”
田義愣了下,笑著點頭道:“對對對,我倒是將這事給忘記了。”
“賢婿?”
徐夢晹只覺這個詞語非常陌生,一臉錯愕道:“老朽哪來得賢婿啊!”
張誠好奇道:“郭淡還未上你家贅嗎?”
徐夢晹越聽越迷糊了,“郭淡上我家贅?相此話何意?”
張誠呵呵道:“伯爺難道不知道麼,郭淡為了你家那位千金,還特地向陛下要了一道圣旨,他如今可是我大明第一贅婿,是有著無限贅的權力。”
“無...無限贅?”
徐夢晹嚇得是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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