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崔有禮再度起,指著郭淡怒斥道:“你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妖言眾,其心可誅也。什麼生產力,如這種牽強附會的理由,老夫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出幾百個來,若憑這一點,就能夠證明圣人誕生的原因,那真是可笑至極啊!天下人豈會信得你這荒謬之論。”
郭淡笑著點點頭道:“我毫不懷疑崔老先生可以找出幾百個理由來,但是我也敢保證,老先生無法繪制出這麼一張寫有真實數據的圖表來證明那幾百個理由是對的。”
崔有禮怒斥道:“那只是因為老夫尚有自知之明,不像你一樣厚無恥,圣人因何而生,又豈是你我可窺探的,你真是大言不慚。”
“老先生的自知之明,可并非是反駁我觀點的理由。”
郭淡微微一笑,又向大家朗聲道:“為何春秋戰國時代會誕生諸子百家,這里面當然有著許多復雜的因素,我也無法一一道盡,但是生產力的飛躍式增長,絕對是其中一個的主要原因。
我再舉一個很簡單例子,同樣也是時代,比如說三國時期,又比如晉末唐末,那時也是天下大,王侯之間相互征伐,其戰爭規模可不亞于春秋戰國時代,也與那時候的況有著諸多像似,可是那時候為什麼沒有誕生諸子百家,就連十家都沒有,因為那只是,生產力并沒有發生明顯的變化,這人與人得關系,也沒有發生改變,并不需求新得思想。
歸結底,諸子百家誕生,就是需求與供應的關系。
你們也可以自己去想想,其實春秋戰國時期發生的許多事,在以后的王朝中也都發生過,唯獨一點沒有發生過,就是生產力出現飛躍式增長,但巧合時,諸子百家就只誕生在春秋戰國時代。”
只見不年輕學子紛紛點頭。
聽著好像是那麼回事。
顧憲突然開口道:“你此言差矣。我以為之所以在三國、晉末、唐末時期沒有出現諸子百家,那只是因為圣人已經為我們考慮得非常周到,而并非是生產力的原因。”
郭淡笑道:“那不知顧先生如何解釋衛輝府現象?”
顧憲稍稍一愣:“衛輝府現象?”
郭淡點點頭,道:“自在下承包衛輝府以來,衛輝府一直遭到大家的口誅筆伐,且到如今都從未間斷過,在坐不人也都批判過衛輝府。
我必須承認得是,若從儒家思想來說,他們說得都是非常對的,衛輝府就是充滿著銅臭味,一切都以利益為先,這違背了圣人之言,那麼結果應該是衛輝府必然走向失敗,可是結果卻剛好相反,衛輝府在欣欣向榮的發展中。
以至于不大學士都深迷茫,因為衛輝府的許多況,都已經不是儒家思想能夠解釋的,而原因就是剛剛提到的生產力變化,衛輝府的生產力已經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開始發生了變化,這一點相信去過衛輝府的都深有。
可見圣人未有為我們考慮的非常周到,他們的考慮是有一個局限的,就是基于生產力沒有發生變化的況下,而一旦生產力發生變化,圣人之言將會顯得有心無力,換而言之,就是這個時代將需要新得圣人,基于供需關系,諸子百家將應運而生,再度降臨在我們中原大地。”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諸子百家再度降臨?
大家頓時無暇去思考郭淡說得究竟是對是錯,聽著就覺得熱沸騰啊!
就連顧憲都被郭淡的這一句話,給嚇得目瞪口呆。
上千年來,也未有人敢如此妄言。
郭淡又是鏗鏘有力道:“這就是我方才為什麼說,我們生活在一個最好的時代,因為這將是一個圣人的時代。”
說到后面,他充滿著激,充滿著憧憬,這也染不人。
有時候是非對錯,并不是那麼的重要,過癮就行,聽著確實非常過癮啊!
“呵呵呵......!”
一陣笑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郭淡往臺下看去,笑道:“不知蘇老有何話要說?”
蘇煦笑意一斂,咳得兩聲,道:“老朽先來理一理郭顧問的思路,按照郭顧問的思路,這生產力得變化,會導致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出現變化,故而這就需要新得思想來定義君臣、父子、夫妻,等等得關系,所以當時周朝就走向滅亡,進了春秋戰國時代,涌現出諸子百家,不知老朽說的可對?”
徐姑姑目一睜,心道,這老頭可真是歹毒啊!
郭淡點點頭道:“是的。”
蘇煦道:“而如今衛輝府的生產力發生了變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發生了變化,這需要重新定義君臣、父子、夫妻的關系,那是不是可以論證,我大明將步周朝后塵,走向滅亡,天下大,在大之中,諸子百家再度降臨。”
你這都要重新定義君臣關系,這大明能不亡嗎。
郭淡笑著點點頭道:“是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著郭淡。
nbs... sp;原來...原來這是一場造反大會啊!
崔有禮大喜不已,指著郭淡道:“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郭淡笑道:“如無意外,隨著生產力出現新的變化,我大明即將走向滅亡。”
全場人皆是倒一口冷氣。
整個一諾學府是雀無聲啊!
媽媽!
我要回家!
求求你,快點帶我回家。
這里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們不都擔心起自己來,我們不知道這廝是要造反啊!
徐姑姑也是滿臉大汗。
郭淡到底要干什麼,也有些不著頭腦!
郭淡卻還樂此不彼道:“其實關于這一點,在場許多有識之士,也都已經察覺到了,如顧先生就曾言過,說我大明的政治形勢已如同‘抱柴于烈火之上’,是岌岌可危。”
顧憲忙解釋道:“我這話的意思,可不是指我大明要亡,而是意在警醒大家。”
郭淡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潛在得意思就是,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那就要亡。”
顧憲張了張,不知怎說是好。
他們當然就是這意思,這麼胡搞瞎搞,國家肯定更要亡,但他可不是希大明要亡,他心里是為大明好。
可現在郭淡這麼一說,可就不是要亡,而是要命啊!
郭淡又朗聲道:“關于這些年的,大家應該都深有會,這足以證明我大明已經在風雨飄搖之中,稍有不慎,步周朝后塵,是大有可能的,甚至是必然的。”
崔有禮問道:“你這是要造反麼?”
郭淡笑道:“你見過有這麼傻的造反者麼?在一群錦衛的包圍之中造反。”
他左右了。
只見保護他們的錦衛們,已經完全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個個都已經握住刀柄,謹慎地看著他。
崔有禮看到這一切,暗罵這些錦衛無能,這都不上去砍了他。
郭淡又道:“據常理而言,我大明可以說是氣數已盡,其實我們自己也能夠到,但是我相信各位也到這種氛圍正在開始發生改變,我大明又開始迸發出生機來,而這個原因我一開始就已經提到過,就是當今天子,乃是千古第一帝。”
蘇煦頓覺天旋地轉,自己又掉坑里了,心里不怒罵一聲,這只小狐貍,可真是狡猾頂啊!
果不其然,只見郭淡張開雙手,仰著蒼天,“天佑我大明啊,在這種危難時刻,派出了天選之子來拯救我大明,也就是當今天子。”
徐姑姑不是松得一口氣,又拿出帕抹了抹香汗,里嘀咕道:“真是嚇死人了。”
郭淡握拳激昂道:“有道是,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那周朝之所以走向滅亡,出現春秋戰國時代,與那周幽王逆天而行可是有著不可分關系。”
說著,他又看向蘇煦道:“蘇老可不要忽略了這個關鍵原因,那昏庸無道得周幽王豈能與當今天子相提并論,腐草之螢,怎及天心之皓月也,要知道當今天子那可是力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千古第一帝,二者是有著天壤之別。”
你夠狠!
蘇煦一張老臉漲了豬肝,可真是有苦難言。
他能說什麼。
難道說宅就是跟周幽王一個級別的。
別搞到后面,他才是那個造反者。
只能在心不斷畫圈圈詛咒郭淡。
你小子老拿陛下出來說事,這還怎麼聊下去。
可顧憲卻有些忍不住了,道:“當今天子自是周幽王無法相比的,可若論文治武功的話,目前就還不足以與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相提并論。”
對于這句話,他非常不爽,你這簡直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顧先生的此番理解,有些淺啊!”郭淡呵呵笑道。
顧憲皺眉問道:“愿聞其詳。”
郭淡道:“讓我們稍稍回憶一下,陛下親政以來的政績吧,不難想象,陛下所做的一切,就是自秦始皇之后的第一帝也,總結起來可以歸納為一條,那就是掙舊秩序的桎梏,沖擊那些腐朽的思想,建立新得秩序。
可為什麼陛下要這麼做,那就是因為陛下早已曉天機,知道諸子百家的時代將再度降臨中原大地,新得生產力將會帶來新得思想和制度,陛下的先見之明,無疑將會避免了大明走向周王朝的結局,我大明將會迎來最時代。
但比之秦始皇的殘暴不仁,陛下不但未傷一人,還頂著那些腐朽之人的謾罵,拯救數萬萬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至于漢武唐宗麼,呵呵,他們只不過是舊秩序的繼承者,而非是新秩序的奠基者,二者之區別,就猶如董朱與孔孟,陛下乃千古第一帝那是實至名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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