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總裁辦公室。
季遠辰翹著二郎,把手枕在腦后靠在沙發背上,姿態隨意閑適,“那邊的事都已經辦妥了,我終于可以好好地放松一段時間了。”
“對了,接下來先不要給我安排工作,我要好好度個假。”他了個懶腰,已經開始想著接下來去哪玩了。
“還有,季家那邊你幫我瞞著點兒,我覺得最近那老妖婆好像有所察覺了。”
季遠辰說了一大串,都沒人回應,他轉頭,發現裴清硯坐在桌前,垂著眼,神冷郁,手里的筆都快被他碎了。
“硯哥?”季遠辰手晃了晃,“在想什麼呢?跟說話聽見沒?”
裴清硯抬起頭,一個眼風掃過來,季遠辰癟了癟,這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尋思著他也沒說什麼呀。
這時,陳霖敲門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裹。
“裴總,這是您的包裹,好像是太太寄來的。”
因為是沈樂綰寄的,所以陳霖并沒有打開檢查,而且包裹很薄,里面像是紙,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品。
裴清硯這才抬起頭,手接過陳霖手里的東西,他撕開紙袋,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標題上的幾個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臉兀地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地讀下去,他的手陡然攥,紙張都被他皺了。
見裴清硯神驟冷,季遠辰好奇地湊上前來看了眼,頓時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起來,“離離婚協議書?”
聽到這幾個字,陳霖心頭驟然一。怪不得裴總這幾天晴不定這個人氣很低,原來是和夫人又鬧了矛盾,這下連離婚協議書都寄來了,完蛋了。
裴清硯腔劇烈起伏,指節咔作響,面上似籠了一層寒霜。
真是好樣的!
原以為冷了幾天,讓冷靜下來想清楚。這幾天他刻意沒有聯系,也不曾聯系自己。
沒想到竟然直接寄來了離婚協議書!
一份離婚協議書很簡單,他一眼就能看完。沈樂綰什麼都不要,凈出戶。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想擺自己嗎?
還是為了溫景珩。
季遠辰咽了咽嚨,就算懶散桀驁如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輕易說話。
裴清硯看著簽名的位置,沈樂綰三個字都快被他盯出一個來。
陳霖:好想逃
季遠辰:想看熱鬧,但又怕被打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了冰。
季遠辰朝陳霖使了個眼,怎麼回事?說話呀?
陳霖低下頭不看他,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往槍口上撞。
季遠辰終于還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試探著開口,“硯哥,你和沈小妞……”
裴清硯冷厲的眼刀甩過來,季遠辰識趣地閉了。
陳霖都快要把頭低到地上去了。
突然,他聽到裴清硯悠悠的聲音,平靜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溫家那邊怎麼樣了?”
季遠辰不清楚,但陳霖天天跟在裴清硯邊卻是知道事怎麼回事的,甚至他還聽見過裴清硯和沈樂綰吵架。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有幾個項目已經被迫暫停了。”
“繼續。”
裴清硯冷若寒冰的聲音響起,“不余力。”
陳霖心里一驚,臉都變了變,“是。”
溫家是書香世家,溫景珩的父親是著名的院士、母親是知名學者,叔叔是前任市長。
雖然他們不是靠生意起家,但是偌大的一個家族,也總會涉及一些產業,手頭也有不項目。
畢竟,有錢有權有勢,才能保證在這南城豪門中經久不衰。
就算本人沒有特別出格的事,但,總能找到破綻和。只要有心,麻煩不會。
陳霖退了出去,季遠辰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要對付溫家?為什麼啊?”
裴家和溫家走的是兩條不同的路,沒有利益沖突。就算父輩之間有些糾葛和恨仇,那也是上一輩的事了。
這麼久以來,裴清硯都沒有對溫家手,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季遠辰抬眼,看著裴清硯將那張離婚協議書狠狠地一團,扔在了一旁。
他腦海里閃過一個令他驚愕的念頭,“你
這麼做,不會是因為沈小妞吧?”
裴清硯神郁郁,渾寫滿了風雨來的繃,并沒有否認。
季遠辰在這方面并不遲鈍,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沈小妞和溫景珩……”
季遠辰皺眉,不應該啊?
就這幾年的相來看,季遠辰作為一個旁觀者也略微有些了解,沈樂綰應該是喜歡裴清硯的啊?
嫁進裴家是南城多人夢寐以求的事,這都結婚了,如果不是什麼不可調和的事,怎麼會鬧到離婚這一步?
怎麼會又和溫景珩有牽扯?偏偏是溫景珩。
這下子,就算不是死結也要變死結了。
季遠辰看著裴清硯,有心要勸解幾句,但他不知道事的全貌,也不好貿然開口。
但沈樂綰墜海后裴清硯的表現他至今都記得,分明是已經了。
他抬手拍了拍裴清硯的肩膀,“在薛家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鬧到這一步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好好聊聊或許就沒事了,不要沖。”
裴清硯心頭一震,去薛家之前兩個人都還好好的,沈樂綰雖然依舊不主,但也不會拒絕,也不再提離婚的事。
偏偏是去了薛家回來之后就緒激。
溫家的事很,一般人不會知道,也沒有報道。溫景珩更不會主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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