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送回去。
小區門口,顧知鳶揮著手朝道別,“綰綰姐,周末見啦!”
沈樂綰彎了彎,“好,回去早點休息。”
等看著沈樂綰進了小區,顧西辭才吩咐司機調轉車頭離開。
從小區門口到樓道,路燈亮如白晝,攝像頭偶爾閃著紅的,沒有一死角。
沈樂綰一路走回去,心莫名有些低。
喧鬧和歡聚過后,心頭有種莫名的緒,總覺得空落落的。
打開門,按下門口的按鈕,客廳暖黃的燈亮了起來,盈滿一室。
沈樂綰換了鞋,準備去洗漱。
桌子上裴清硯的杯子還在,浴室還掛著他的巾,連牙刷都還在洗手臺前。他雖然走了,但他生活的痕跡卻都在。
沈樂綰心緒被牽,莫名有些煩躁。
不知道那份協議裴清硯簽了沒有。
找出一個箱子,把他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了里面,看不見,就不會想到他。等到時候問問他,或者直接扔了吧。
做完這一切,沈樂綰才去洗漱。
洗完出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出國流的申請已經批下來了,還需要準備一些資料,再申請簽證,就差不多了。
明年九月就能走,或許,可以暑假結束之前就離開,在那邊生產。
沈樂綰手上小腹,寶寶一天天長大,肚子也一天天更明顯了。幸好現在是冬天,穿得厚,看不出來,明年開春就瞞不住了。
所以必須要在顯懷之前把離婚的事解決好。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睡過去了。
卻在半夜驚醒。
沈樂綰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心臟跳個不停,努力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緒。
剛剛夢見,寶寶出事了。
因為裴清硯和薛語凝。
本來不信這些,可這一刻還是有些后怕,承不住這樣的后果。
不能再這樣糾纏了!
……
周五下午,是沈樂綰要去裴氏匯報項目進度的時候。
提前整理好資料,打車去了裴氏集團,沒想到卻在大廳被攔下了。
前臺小姐姐笑容滿面,“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
沈樂綰擰眉,“我之前也來過啊,不是你領著我上去的嗎?”
前臺小姐姐依舊保持著笑容,“抱歉,但是今天沒有接到通知,所以不能讓您上去。”
沈樂綰抿了抿,“那你給陳霖打電話問一聲,我是來匯報硅烷那個項目的進展的,你問問就知道了。”
前臺小姐姐沒有。
沈樂綰好看的眉梢蹙了起來,“怎麼不打?”
前臺面難,之前的新聞鬧得那麼大,大家都看到了,也知道沈樂綰就是他們裴總的夫人。
可是,今天接到通知不能讓上去,前臺小姐姐也很為難啊。
一位是總裁夫人,一位是他們總裁,誰也得罪不起呀?
沈樂綰冷下臉,“如果不打,我就回去了,麻煩你告訴陳霖一聲我來過了。”
“誒等等,”前臺小姐姐住沈樂綰,不能真讓夫人走了啊。
給陳霖打去了電話,過了好久都沒人接。
前臺一臉抱歉,“陳助理可能在開會,要不您在那邊沙發上坐著等會兒?”
沈樂綰指尖微,不知道裴清硯這搞得是哪出。可是這個項目既然由負責,就得負責到底,不能留下話柄,更不能讓師兄在這個項目上也被為難。
沈樂綰點點頭,走到一旁坐下。
前臺看沈樂綰并沒有生氣,悄悄松了一口氣,和陳霖發微信,“陳助,夫人在大廳坐著,現在怎麼辦啊?一直攔著嗎?可是我怕夫人生氣直接離開了。”
看到消息的陳霖也面難,他看著坐在桌前認真看文件的裴清硯,搞不懂了。
又不讓夫人上來,又不讓走,這是什麼意思?
陳霖吐了口氣,“你先好好安夫人,剩下的一會兒再說。”
前臺小姐姐也很無奈,給沈樂綰倒了杯水,又放了些小食在面前。
半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得靜。
沈樂綰又去前臺問了一句,得到的依然是相同
的答復。
沈樂綰拿出手機,直接給陳霖打去了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
接到電話的陳霖立馬把手機遞到了裴清硯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總裁,夫人的電話,我是接還是不接呀?”
裴清硯拿過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電話,眸底漆黑如墨。
他死死地盯著屏幕,等到電話自掛斷了,他鎖了屏,卻沒有把手機還給陳霖的意思。
陳霖也不敢問,最近總裁脾氣晴不定,每個進來匯報工作的人都會被他臭罵一頓,大家這些天都夾著尾做人。
裴清硯握著筆的手指一點點攥,面沉如水,明明給自己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偏不,寧愿給陳霖打電話也不給自己打。
沈樂綰,你真是好樣的!
樓下,沈樂綰逐漸失去了耐心,變得有些煩躁。
裴清硯究竟想做什麼?
不信前臺聯系不上他們,而且陳霖是知道今天要來公司的。
所以這些異常的舉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裴清硯是故意的。
是不想見自己?還是存心為難?
時間一點點流逝,沈樂綰今晚打算去看大丫,也準備一下之后的事。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沈樂綰拿出手機,撥通了裴清硯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裴清硯疏淡冷漠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有事?”
站在一旁的陳霖:……
他看不懂這作了。
裴總明明就是在等著夫人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響起的時候他眼神都變了,可偏偏等了好一會兒才接起。
沈樂綰聽到裴清硯冷淡的聲音心里一刺,隨即收斂起緒,“裴總,我在你公司樓下,今天要匯報項目進展,麻煩您讓前臺放我上去。”
裴清硯握著手機的指節收,裴總?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沈樂綰的聲音波瀾不驚,“是,我今天來是公事,結束后,裴總要是愿意,也可以談談私事。”
關于離婚的事。
裴清硯心里像是著一塊大石頭,憋悶得慌,他嗓音冷沉,像是從牙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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