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綰回房的時候,顧桑妤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見回來了立馬問道,“綰綰怎麼樣?離了嗎?”
沈樂綰搖了搖頭。
顧桑妤氣憤不已,“裴渣男又在搞什麼鬼?”
沈樂綰也不懂,大概他當務之急是照顧薛語凝,沒有心理這些事吧。
只是,再拖也拖不了幾天,薛語凝總要出院,他也總會有空。
沈樂綰沒有告訴顧桑妤裴清硯也來醫院看薛語凝了,怕顧桑妤一個沖傷著自己,本來傷就沒好,還是不要激得好。
只是,不忘人跟前湊,總有臉皮厚的要湊上來。
“顧小姐,我來看看你……”
門口傳來薛語凝輕的聲音,過了幾秒,房門被推開,薛語凝和裴清硯出現在門口,后的晴姐手里提著果籃和一些禮。
顧桑妤面不虞,“你來干什麼?”
薛語凝面帶歉意,“雖然昨晚是顧小姐先的手,但混之中你也了傷,我來看看你。”
一聽這話,顧桑妤瞬間坐不住了,“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找茬的?什麼我先的手?你心思惡毒手推了綰綰,跑這兒來裝什麼小白花?”
薛語凝一臉委屈無辜,“顧小姐,空口無憑,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我只是好心想來看看你。”
“如果你們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
顧桑妤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吧,你要演戲給裴清硯看,你回房演去,別在這兒臟我們的眼!”
沈樂綰連忙站到顧桑妤旁邊,生怕一個激扯到傷口。
薛語凝委屈地看向裴清硯,想讓他幫自己說句話,卻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樂綰。
薛語凝咬著牙,指甲深深地陷進里,心里憤恨不已。
薛語凝用沒傷的那只手接過晴姐手里的果籃,上前放到了顧桑妤床頭。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的一點心意,希你早點好起來。”
顧桑妤一把揮下果籃,“把你的東西拿走,別臟了我這兒!”
“啊!”薛語凝嚇了一跳,往后幾步撞進裴清硯懷里,眼眶微紅,“顧小姐,你……”
沈樂綰抬眼就看見這一幕,看著裴清硯,笑得格外諷刺。
裴清硯擰眉,見病房里這混的場面,轉準備往外走。
薛語凝看了兩人一眼,也跟在了裴清硯后。
沈樂綰的手機突然震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溫景珩的消息。
快速地瀏覽完消息,出聲住了兩人,“等等!”
裴清硯腳步一頓,轉看著沈樂綰,心里竟有些期待。
沈樂綰神微冷,“薛小姐留步,還是解釋一下你推人的事吧?”
沈樂綰揚起手里的手機,視頻里,截取的正是薛語凝推的那一段。
視頻里拍攝的其實不是很清晰,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溫景珩專門找人做了技分析和影像理,所以費了些時間。
聞言,裴清硯蹙眉,手接過沈樂綰手里的手機看了起來。
薛語凝心里一咯噔,回頭瞪著晴姐,不是讓理干凈了嗎?
晴姐也很委屈,確實已經讓人理了。
只是不知道,溫景珩已經先一步拿到了視頻。
裴清硯面寒沉,他看著薛語凝,“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薛語凝瞪大了眼睛,“我怎麼可能會推沈小姐?阿硯你要相信我!”
“證據擺在這里,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嗎?”裴清硯眼眸微瞇,沉沉地看著。
薛語凝死死地咬著,泫然泣,舉起自己的手,“我也傷了,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前途去賭?我和沈小姐無冤無仇,我又為什麼要害?”
“阿硯,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裴清暗怔住,薛語凝確實傷到了手,傷還不輕,差一點就會影響到的事業了。
見薛語凝開始顛倒黑白,顧桑妤氣不打一來,“你和綰綰無冤無仇?你不得出事好讓你和裴渣男在一起,你害害的還嗎?”
薛語凝轉頭看著顧桑妤,一副委屈至極的表,“那晚的景大家有目共睹,是你先的手,我只是自衛而已,也許慌之中不小心推倒了人,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了傷啊……”
“顧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惡意揣測我和阿硯?”
裴清硯看著手里的視頻,消息退出來,是沈樂綰和溫景珩的聊天界面。
他眼底一暗,臉更加沉厲。
沈樂綰從裴清硯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機,語氣很冷,“薛小姐不承認也沒關系,給警察,警察自有判斷。”
薛語凝傷害到了顧桑妤,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揭過。
薛語凝眼底一驚,如果這件事驚了警察,一定會給留下案底,不行!
“僅憑一張模糊不清的圖,你們就想冤枉我嗎?就算當時我不小心推了人,那也是因為你們先的手,我并不是故意的!”
沈樂綰態度前所未有的強,“警察怎麼判是警察的事,我只知道,故意傷人只能立案的。”
薛語凝求助地看向裴清硯,“阿硯,我沒有……”
裴清硯對上沈樂綰冰冷的眼神,沒有開口。
薛語凝落下淚來,“阿硯,我現在是個公眾人,不能留下一點污點,更何況我沒有。”
顧桑妤聽著這話,腦海里突然閃出了一個主意,“你如果不想留下案底,也有一個其他辦法。”
薛語凝看過去,心里有種不安的預。
顧桑妤勾了勾,“你就在微博上公開給我道歉,承認這件事是你做錯了,我就原諒你,一筆勾銷,怎麼樣?”
薛語凝臉一白,這怎麼可以?
如果在微博道歉,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那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都毀了。
薛語凝一把握住裴清硯的手臂,一臉凄楚,“阿硯,這樣做會毀了我的,你知道我多小提琴的?我只是不小心推到人,不是故意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答應過我的,你都忘了嗎?”
薛語凝心下一橫,撈起自己的袖子,手腕上還有淡淡的傷痕在,“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實現自己的夢想,難道你要食言嗎?”
“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但你不能任由們這樣,這樣我的一切都會被毀了的。”
裴清硯低頭,薛語凝手腕上的傷疤還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是他欠的。
見裴清硯神松,沈樂綰憤懣不已,“怎麼,裴總要幫嗎?”
若是裴清硯出手,不管是警察還是輿論,都會站在薛語凝那邊。
沈樂綰繃著,手指地攥在一起,抬眸看向裴清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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