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怕了,司擎夜揮手讓手下停下,“你還想說什麼?”
滄月祭司看著兩人,眸意味不明道:“你們說,你們是真心把圣子當自己的親兒子,是嗎?”
寧無悔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滄月祭司又問:“那為了救圣子,你們愿意付出什麼代價?”
司擎夜微微皺眉,還是回答道:“任何代價。”
滄月祭司突然笑了下,緩緩開口道:“那如果我說,救圣子的辦法,需要你們兩個人的一半生機,你們也愿意拿出來嗎?”
聞言,司擎夜和寧無悔對視了一眼。
要不是之前和寧無憂通過電話,他們可能還不會明白滄月祭司所說的生機是什麼意思。
但現在他們知道,生機就代表一個人的生命力。
付出一半的生機,就等于拿出一半的生命力去救吱吱。
不用明說,也知道這背后的代價會有多大。
可司擎夜和寧無悔都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到毫猶豫,只有終于能救吱吱的希和欣喜。
兩人同時看向滄月祭司,異口同聲道:“可以。”
別說是一半的生機,哪怕是要這條命去換吱吱活著,也愿意。
滄月祭司瞇了瞇眸子,似乎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干脆就答應。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失去一半的生機,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壽命,你們的會很快衰老,活不了幾年就會死,你們真的愿意?”
寧無悔不以為意的一笑,“還能活幾年陪陪孩子們,不虧了。”
司擎夜握著寧無悔的手,淡然道:“你不必再問那麼多了,我們想的很清楚,你現在就跟我們回去,治好吱吱。”
滄月祭司臉上的表徹底消失,冷漠的看了兩人半晌,轉頭人。
很快,幾個靈巫族的人從房間里出來。
寧無悔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傷的人,除了臉還有點蒼白,已經沒有什麼異樣了。
剛才那一腳沒有留力,這個人最要斷幾肋骨。
可他這麼快就好了,可見靈巫族的人,的確是有著很強的治愈能力。
有了這個認知,寧無悔心里頓時又踏實了幾分。
靈巫族的人能力越強,能治好吱吱的把握就越大。
至于等下自己要付出一半生機的事,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當殺手這麼多年,早就看破了生死。
只要能救回吱吱,這輩子就算沒有憾了。
在司擎夜手下一行人的‘護送’下,靈巫族的人和他們一起回到了老宅。
司擎夜先讓寧無悔去看吱吱,他還有些事要安排,以防靈巫族的人,趁機又耍什麼花樣。
寧無悔不疑有他,點頭離開了。
等走了,司擎夜才回到客廳,將里面的手下揮退,然后對滄月祭司道:“能不能單獨聊兩句?”
滄月祭司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眼,頷首答應。
“你們去外面等我。”
“是。”
等靈巫族的人出去了,客廳里只剩下司擎夜和滄月祭司兩個人。
司擎夜才開口道:“滄月祭司,我有一個不之請,希你能夠幫忙。”
滄月祭司仿佛猜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嘲諷,“說說看。”
司擎夜:“等下為吱吱治療的時候,能不能只取我一個人的生機?”
聽到這話,饒是見慣人心險惡的滄月祭司也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司擎夜特意單獨找自己說話,是想要他等下取生機的時候做些手腳,從寧無悔上多取一點。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什麼啊啊的,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命來得重要。
像司擎夜這種地位的人,權勢名利財富什麼都有了,只會更加惜命。
更何況,圣子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外人的孩子,付出自己一半的壽命,沒幾個人真正舍得。
可他萬萬沒想到,司擎夜竟然是想要一個人將這件事攬下來。
滄月祭司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你確定?你要知道,如果只取你一個人的生機,那就必須付出全部,以命換命,才能救得了圣子,你真的愿意?”
司擎夜點頭,“吱吱是我兒子,只要能救他,我當然愿意。”
可滄月祭司卻明白,他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救吱吱,還為了寧無悔。
“如果各取一半生機,你跟你妻子還能攜手一起過個十來年,只取你一個人的,你可能會直接死去,你真的不后悔?”
聞言,司擎夜只是淡淡一笑,“我和,總要有一個人活著,長長久久的陪著孩子們,好好看看這個麗的世界。”
他既是丈夫,又是父親,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付出,當然應該由他來。
他曾經許諾過,會保護好還有孩子們,就絕對不會食言。
滄月祭司看著他,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司擎夜:“只要你愿意幫我,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都可以答應你。”
靈巫族如今的境想必不會太好,司氏和烈影的勢力,肯定有能幫忙的地方。
滄月祭司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多謝。”司擎夜出一個激的微笑,“在這之前,希你不要讓我的妻子知曉。”
滄月祭司,“好。”
司擎夜沒再說什麼,出聲了一個手下進來。
“這是我的心腹,他李巖,以后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可以直接找他。”
說完,司擎夜又跟李巖代了幾句。
安排好后,司擎夜站起,對滄月祭司道:“我們走吧。”
兩人來到吱吱的房間。
病床上,病床的吱吱又開始出痛苦之。
寧無悔看得揪心,正準備去找滄月祭司,他們就來了。
滄月祭司走到病床邊,卻沒有立刻手,而是轉頭看向屋里的其他人。
司擎夜會意,立刻道:“大家先出去吧。”
除了寧無悔留了下來,他將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部送出了門外。
“你們先去休息吧,吱吱很快就會沒事了。”司擎夜對眾人道。
司老爺子皺眉,“你跟我來一下。”
司擎夜也有些話想跟司老爺子代,便跟著司老爺子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寧無悔和滄月祭司。
滄月祭司在床邊坐下,手覆在吱吱的口。
熒微亮,很快,就緩解了吱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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