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厲天闕這番話,像一盆冰水,直接將本就傷的安多曳,淋了個心寒。
將對顧沉諳僅存的那點兒好記憶,都塵封了起來;讓直面的只剩下了顧沉諳的惡。
“厲天師,我發現你特像一個人……”安多曳幽聲一句。
厲天闕下意識的溫和微笑,隨口問道:“像誰?唉,其實我做為一個局外人,只是比你更清醒而已。而你卻不愿意去面對這一切,或逃避,或不甘……”
安多曳弱弱的點了點頭,“真是逃不過你的法眼啊……我確實在逃避;甚至于,我不甘心自己的丈夫就這麼被別的人搶去了!”
“別傻了!顧沉諳本不你。”
厲天闕不聲的說道,“他不值得你為他難過。或許在他看來,你的難過本不值一提。”
安多曳認可的點了點頭,“也是……我所有的難過連一幅畫都比不了,更別說活著的唐可回來了!”
剛開機不久,顧老太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安多曳本不愿意接聽,在想到什麼時便又接通了顧老太太的電話。
“多曳啊,你可算接的電話了。孩子,你還好嗎?”
手機里,傳出顧老太太關切的詢問聲,“被沉諳傷狠心了吧?”
“對不起啊,一氣之下把您給我的顧家傳承手鐲給捐拍了。一定害您吃救心丸了吧?”
安多曳歉意的說道。無論自己跟顧沉諳怎麼鬧,顧老太太終究是長輩,而且對安父也有續命之恩。
“一只手鐲而已。花點兒錢就能再買回來,你不用放在心上。”
還得是家底殷實啊,五千萬在顧老太太的口中,只是花點兒錢的事兒。
“謝謝您的寬宏大量。孫媳婦在這里給您賠禮道歉了。”
安多曳還是很會賣乖哄老太太的。畢竟老太太是向著的。
“就別跟客套了。”
顧老太太瞬間口氣就凝重了起來,“多曳,想求你一件事……”
“……”該不會是又想‘求’給顧沉諳生個孩子吧?
“,唐可活著回來了。你要的大曾孫子,還是讓跟顧沉諳生吧。”
安多曳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有病,真的生不出。”
“多曳,我只認你這個孫媳婦!”
顧老太突然間太義憤填膺,“至于那個唐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別想踏進我們顧家一步!”
“,您別這樣……”
其實安多曳想說:您同不同意,都影響不了你二孫子顧沉諳對唐可有獨鐘。33qxs.m
以顧沉諳時至今日的權勢,又豈是顧老太太能左右的?
“多曳,想求你幫忙將唐可從沉諳邊趕走!”
顧老太太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定一定不能答應跟沉諳離婚。我們絕對不能讓唐可嫁進顧家,絕對不能!”
“,您這是何必呢。顧沉諳唐可到骨子里了……您為什麼要棒打鴛鴦呢?”
安多曳意的笑了笑,“,您還是聽我一句勸:就全了顧沉諳和唐可吧!”
“不可以!安多曳,就當求你了!”
顧老太太突然就變得激起來,“要不然,會死不瞑目的。多曳……幫幫好不好?”
聽到顧老太太這番帶著哭腔的話,安多曳心里五味雜陳。知道顧老太太是認真的。
可是……可是就一個替,又哪兒來的底氣能把唐可從顧沉諳邊趕走啊?
那顧沉諳非得親手把給剁碎了為唐可報仇不可!
這點兒自知之明,安多曳還是有的。
一個活人連唐可的一幅畫都不如,又怎麼可能跟活著的唐可剛的!
但下一秒,安多曳就想到了一件事。
“,我可以幫著您試圖將唐可從顧沉諳邊趕走……”
安多曳答應時,連自己都是心虛的,但為了哥哥安欽,不得不借助顧老太太的威,“但您能不能也幫我把我哥從看守所里保釋出來啊?詐騙案涉及的資金,都已經如數歸還上了;而且我哥也是被人給騙了的。現在就是想讓您出個面做個擔保人,保我哥居家候審,免于被起訴。”
“這事好辦。我現在就去看守所保守你哥。”
顧老太太緩吁了一口濁氣,“多曳啊,那個唐可心機太重了,我擔心沉諳又會的蠱和蒙騙!現在也只有你……才能把沉諳從執迷不悟的苦海中拉回來啊!”
要怎麼拉?
去跪著哭求顧沉諳不要拋棄,不要跟離婚嗎?
丟不起那個人!更沒那個必要!
這兩年來錯付的,就當喂了狗!
“對了多曳,今晚你回來祖宅住吧。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跟你說。”
“好。我今晚一定回去。”
安多曳吐了口氣,“那,我們一會兒在看守所門口匯合。”
掛斷電話的安多曳,很平靜的看向一旁的厲天闕,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心機、也搞笑的?明明不可能將唐可從顧沉諳的邊趕走,卻還答應了老太太……順便還利用保釋我哥當擔保人?”
“其實你不用去求顧家的人。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保釋你哥的。”
厲天闕淺淺的輕吁,“既然你都打算跟顧沉諳離婚了,就不要去牽扯顧家的人了。”
可安多曳卻搖了搖頭。
“你不懂……這是顧家欠我的,所以我討要這個人,也很公道!”
安多曳抿了抿有些干燥的,“顧沉諳不是一般的狠詭詐,我不想你被牽連其中。”
“跟我用得著這麼見外嗎?”厲天闕口氣有些失落。
“好了,這是我的決定!我想你也一定會尊重我的決定的,對吧?”
安多曳沒有繼續跟厲天闕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果斷的終止了。
就在安多曳起的一瞬間,的手機發出一聲收到短消息的提示音。
安多曳本能的僵化了一下:像是在啟開一個裝著洪水猛的潘多拉魔盒一樣打開了那條短信。
【安多曳,這回的高端局,你覺怎麼樣呢?對了,附上照片兩張。你看看顧沉諳是多麼的唐可骨啊!豈是你個替能比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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