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呼圖豹在城南名聲如何?”
張武詢問道。
若是心腸不壞,便將金剛不壞神功傳下去,也算還了呼圖龍的傳功之恩。
“阿豹的名聲?”
四人麵麵相覷,盡皆角搐。
張武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他名聲很惡劣?”
“惡劣倒是不至於。”
有個幫眾著頭皮說道:
“隻是不那麽好聽……”
“怎麽個不好聽法?”
張武眉心一擰。
開口的幫眾尷尬著幹咳兩聲才說道:
“他名聲不好,不是搶打砸,也不是良為娼,橫行鄉裏之類,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喜歡流連花樓,迷貴婦,還喜歡跟人家要銀子,吃飯……”
這幫眾小心翼翼觀察著張武的表,見他臉微微發青,趕忙閉。
旁邊與呼圖豹同鄉的幫眾連忙救場道:
“前輩,其實阿豹沒那麽壞。”
“他除去喜歡在花樓賣,給貴婦做男寵,還經常騙財騙之外,其他方麵無可挑剔。”
“對兄弟夠講義氣,為人也很靠譜,做事有底線,東西也是奔著劫富濟貧去的,這些年他沒撈銀子,都接濟了窮苦人家,很多百姓對他恩戴德。”
張武無言。
一個從小沒接過任何教育的流氓子,母缺失,喜歡婦無可厚非,下限低一點也有可原。
而呼圖豹對西風樓無比悉,對韓綰綰知知底,那可是大河幫的地盤,他還能自由出,隻有一種可能——
你在人家那裏賣,有利益相讓!
“行了,你們四個走吧。”
嫌惡的揮了揮手,四人如蒙大赦,擁出門連滾帶爬跑路。
就這樣,張武在家足足等了一整天,呼圖豹都沒來。
直至夕西下,夜幕降臨,他冷著臉出門。
……
呼圖豹今天很衰。
其餘堂主都按照計劃,功打下大河幫的地盤。
隻有他被另一個大幫的人埋伏,弄得手下死傷慘重,差點跪地求饒才逃出來。
才跑回瀚海幫駐地,便有蛇堂的人來報。
勞九,九叔喊你過去一趟。
一問緣由,呼圖豹怒了。
老子這個二流高手都惹不起人家,你們幾個小子也敢人家院子?
可事已至此,禍已經惹出來,你能怎麽辦?
要麽收拾細跑路,避其鋒芒。
要麽徹底撕破臉,帶人圍了勞九,敢惹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當然還有最後一條,乖乖去給人家認錯,打斷你的,你也著。
作為泥坑裏長起來的小人,呼圖豹毫不猶豫選擇第一條——
跑!
腦子有病才去拚命。
就算不死,把自己拚殘廢,讓誰照顧你?
乖乖認錯更是扯犢子。
事又不是我惹的,憑什麽我來承擔後果?
至於把事匯報給幫主,讓他撐腰,幫忙出麵理一下,那更是取死之道。
勞九很可能是一流巔峰高手,他的價值勝過你百倍,王瀚海必定拚命拉攏。
屆時隻要勞九點個頭,都不需要他手,隻怕幫主大人先把你剁了。
出來混,最靠不住的便是“義氣”。
你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別人的義氣之上,隻怕被賣了還在數錢。
回家收拾兩服,天已經黑了,呼圖豹蒙著臉,趁夜朝城北而去。
先去宣妃夫人家裏過幾天逍遙日子,爽夠了,看況再臉。
這一路,他專走偏僻巷子,避免被打探到蹤跡。
甚至為了不走人流眾多的煊赫門,還飛簷走壁,翻過五米高牆,落在胡同裏才離開城南範圍。
“安全了。”
呼圖豹呢喃一聲,摘下麵罩,想到宣妃夫人雪白的子,迫不及待朝胡同外跑去。
可是。
才跑出十丈……
他便訕笑著,一步一步倒退,絞盡腦思索自救之法。
勞九那麵無表的樣子,顯然是準備下狠手。
等把你到牆角,退無可退的時候,便是他下手之時。
“怎麽辦?”
呼圖豹額頭冒冷汗。
自己才十五歲,還沒有大好年華,還有很多貴婦等著自己安。
可經過思索,呼圖豹悲哀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
這是個死胡同,左右後麵都是高牆,你爬牆隻會把後背暴出來,給人家殺你的機會。
其次你也沒有唬住對方的背景。
宣妃夫人雖是二品誥命夫人,卻是個寡婦,沒有威懾力。
最後隻有一條路可走——
拚命!
可是,實力太過懸殊,十死無生。
“完蛋了!”
呼圖豹出絕之。
心中後悔不已。
早知道給人家認個錯就完了,這一跑,跑丟了小命。
突然,呼圖豹後背撞在牆上,已是無路可退,驚得他瞬間滿頭大汗。
張武雙眸如同兩柄利劍,死死盯著這廝,冷聲說道:
“你不是很能跑嗎,接著跑。”
“噗通——”
呼圖豹果斷跪地哀求道:
“九叔,阿豹是臭水裏的蟲子,不值得您出手,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饒你?”
張武冷笑道:
“你我無無故,憑什麽饒你?”
無無故?
呼圖豹愣了愣,用力把頭往地上一磕,深款款喊道:
“爹!”
“???”
張武滿目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