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眼底的淚。
寇香自知說錯了話,連忙說:“媽,大伯就大伯吧,我知不知道原因沒關係,我們吃飯吧。”
袁芳華看了看,擺手道:“沒關係,是我疏忽了,這事一直都沒和你提過。”
寇香一聽,提起的筷子又放了回去。
“沐沐,其實我和你爸爸並沒有結婚,原本我們是打算結婚的,可在我們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你爸為了救我,被車撞死了。”
下意識的,寇香握了拳頭,原來,是這樣沒了父親的。
“雖然我們沒結婚,可在我心裏,我和你爸早就是夫妻了,回到家裏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當時你外公極力反對我把孩子生下來,甚至想把你生生的打落,是你外婆聯合你大伯三姑攔著,才保住了你。”
“那外公和外婆呢?怎麽沒見著他們?”
“年歲大了,都去世了。”
“哦,那三姑呢?”
“你三姑嫁到了城裏,隻有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估計年初二或是年初三就回來了。”
“哦,那留住我之後呢?”
“你外公雖然反對,可看著我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就沒多說什麽了,還把這老房子留給了我,當初是你大伯說,不嫁就等於老袁家多了個孩子,所以打你懂事起,我就讓你他大伯的。”
寇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因為沒嫁出去,所以這裏也不能算娘家,索就當是兒子算了,這樣說來,大伯也沒錯,也就是個稱呼,是大伯還是舅舅都無所謂,隻要對們好就認他。
“雖然你大伯母為人太過直白,說話也難聽,可這些年,要不是你大伯,我們可活不到現在,當初這老房子一下雨就水的厲害,是你大伯瞞著你大伯母,自己掏腰包給我們裝來了水泥新瓦,把這房子給重新裝修了下,那時候,你大伯可沒被你大伯母罵。”
“嗯,大伯對我們的好,我會記住的。”
“這就好,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悶聲不響你大伯母欺負,隻是想讓你知道,就算你大伯母再不對,也有你大伯對你好,至於對你不好的人,不去理他們就好了。”
這下,寇香沒點頭,想來這麽多年,母親就是這麽活著的吧,難聽的話當沒聽見,好聽的話都記在心裏,當然,以們家裏這家徒四壁,應該也沒聽多好話。
吃過飯,寇香幫著袁芳華收拾,正著桌子,看到一名穿著紅羽絨服的白淨子走了進來,眼眸裏充滿了嫌棄和不甘願,長相和隔壁大伯母有幾分相似。
對方是誰,已經了然於心,不過,並沒有先開口。
“寇香,你長本事了嘛,以前見著我再怎麽木訥也會我一聲姐姐,現在傍上大款了,連姐姐都懶得了是吧?”
寇香抬眸一掃,眼神冷冽,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子沒來由的微微唞,心中一慌,強忍著不適道:“你瞪我幹什麽,難道你忘了以前要不是我,你連穿的服都沒有?現在你倒是穿上好服了,可你也不想想這服是怎麽來的,虧你有這臉穿出來。”
寇香哧了一聲,果然是母倆,還真是一丘之貉。
“我為什麽要沒臉穿出來,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來的,我不穿誰穿?你嗎?”
“你!”沒錯,是因為嫉妒才會說出這些話,也的確想把上的漂亮服穿在自己上,可也不能這樣說呀。
從來沒有想過,不該這樣說的同時,也不該那樣說,己所不勿施於人,憑什麽就能胡出言辱,寇香就連句實話都不能說?
“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這個時候,袁芳華也從後院聽到了點聲音,著手走了出來,笑道:“是蘭蘭來了啊,有什麽事嗎?”知道,沒事是不願意踏進這破房子的。
蘭蘭本名袁蘭,是老袁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吃的用的都是袁家小一輩中最好的,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個包工頭,家裏還有點小錢,整天在村子裏作威作福,恨不得村子裏所有的同齡人都一聲大姐。
當然,的優越在找到了李浩這個有錢男朋友之後,變得越發不可收拾,所以,當聽到袁芳華說有事嗎?當即反駁:“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袁芳華當場尷尬,擺擺手道:“蘭蘭,二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二姑是什麽意思,二姑是不是也忘了,當初要不是我爸,你們家這破房子怕是早就塌了吧。”
寇香聞言,眉頭一皺,冷聲道:“好歹也是你二姑,麻煩你把放幹淨點,要不然,我不介意撕了它。”
聽到這話,袁蘭再次後退了兩步,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隻是一句威脅的話,可聽在耳朵裏,就好像寇香真的會將的撕爛一樣,有了這個想法,袁蘭不敢再出言不遜。
可骨子裏的驕傲還是讓沒點好語氣,嘟著道:“是我媽說,讓你們過來喝杯茶,順便看看李浩。”
“不就一個小老板的兒子,有什麽好看的。”
“你,沐寇香,你別得意。”
很明顯,大伯母對大伯在晚飯的時候不聽的話這件事上很不舒服,但是又不敢對大伯發作,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們上,相比認為的那些寇香傍著的大款,李浩顯然是上得了臺麵的,這不,是想讓們好好看清楚他們兩家之間的差距吧。
這要是大伯讓他們過去,寇香絕對不會說這些話,也不會有這種想法,可要是大伯母說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沒那七竅玲瓏心,就別怪人家往歪想。
袁芳華扯了扯寇香的角,笑看著袁蘭:“回去告訴大嫂,我們知道了,收拾好了就過來。”
袁蘭本想再數落寇香幾句,但想到之前那幾句狠戾的話,也就打消了腦子裏的念頭,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屋子。
袁芳華歎了口氣,自責道:“都是媽沒用,讓你委屈了。”
寇香笑著搖了下頭:“媽,我不委屈,是你委屈了,相信我,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委屈了,不是要去大伯家喝茶嗎?快點收拾吧。”
“沐沐,還是我來收拾吧,你這新服,別弄髒了。”
“沒事,什麽服都會髒的,髒了洗洗就好了,我沒那麽貴。”
“哎,都是媽不好,原本……”袁芳華話說到一半,輕輕歎了口氣,沒再說下去,寇香覺得話中有話,可見不願意往下說,也就沒去問,將桌子得幹幹淨淨,拿著抹布往院子裏走去。
院子其實也不算院子,就是有一口井可以供水,平日裏袁芳華都是在這裏洗洗菜,幾乎都不去開那自來水籠頭。
將家裏收拾好,母倆就著月來到隔壁,大門已經關上了,不過屋燈敞亮,笑聲響亮,看來氣氛不錯。
許是怕打擾了他們一家人,袁芳華許久沒有敲門,這寒冬裏的夜本就寒冷,更別說是鄉下的夜晚了,寇香二話不說,敲響了大門。
屋裏傳來大伯母響亮的聲音:“誰啊。”聽到這話,寇香角微揚,不聲的撇了撇,果然,門一開,大伯母很是詫異的說:“咦,你們怎麽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袁芳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站在原地尷尬的抓了抓旁的服,寇香手將冰冷的手握在手中,一暖氣自然而然的從手心裏傳了過去,熨燙了冰寒的心。
“大伯母,原來你不知啊,是蘭蘭姐過來說,你讓我們母倆來這兒喝杯茶,順便來看看李浩。”
袁蘭一聽,聲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你別在這兒瞎說啊。”
“呀?不是你說讓我們母倆來給你把把關,看看這李浩到底是人是狗嗎?”
坐在屋裏的李浩一聽,當即臉大變。
袁蘭想也沒想的衝口而出:“我明明隻說了讓你們過來看看,什麽時候說過把關,是人是狗這種話了?”說完,袁蘭下意識的捂住了,自知說錯了話。
寇香淺淺一笑,故作迷糊的說:“哦,那應該是我記錯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腦子笨,老記不住事兒,不過下次蘭蘭姐最好是記清楚了自己到底說了什麽,沒說什麽,要不然我要是再胡言語,豈不是壞了你的大事?”
寇香意有所指,袁蘭下意識的看了看李浩,暗自咬牙。
也不去看什麽表,接著說:“既然大伯母和蘭蘭姐都說了沒來召喚過我們,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寇香這話說完,大伯母和袁蘭當即臉黑了下來,明明剛剛袁蘭已經承認了自己去找過們,這會兒又說們說沒說過,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屋裏的兩個男人,這出戲是們母倆唱的雙簧嘛,老袁就不說了,也不知道這李浩心裏會怎麽想。
大伯母連忙笑道:“哎喲,估計是蘭蘭今天忙糊塗了,你們也知道蘭蘭在機關單位工作,平日裏都忙得很,很容易忘這忘那的。”
袁蘭的工作是大伯母最驕傲的地方,在這鄉下地方,可沒幾個人能去機關工作,是那考試選撥就是困難重重,能在機關工作,不僅拿到了一隻鐵飯碗,也恰恰說明了他們家兒的聰明才智。
寇香自然不知道袁蘭是做什麽工作的,不過也是順著大伯母的話往下說:“是啊,不過說起這個,我還是要好心提醒蘭蘭姐一句,凡事還是長點心眼兒好,要不然在工作的時候忘這忘那的,可就不好了。”
“你!”大伯母咬牙切齒的看著寇香,卻是無言以對。
大伯袁方明自然聽明白了,責備的瞪了袁蘭一眼,然後朝大伯母喝道:“你堵在門口幹嘛,還不讓我妹妹和侄進來。”大伯一直覺得自己這妹妹怪可憐的,也因為妻子對們母倆的尖酸刻薄覺得對不起們,所以向來就比較護著們。
大伯母聽到丈夫的大喝聲,連忙往邊上一退,寇香也不客氣,拉著自己的母親進了屋,大伯又吩咐道:“蘭蘭,還不給你二姑和妹妹倒茶。”
“哦,知道了。”袁蘭不甘不願的走進廚房,端了兩杯茶過來。
李浩眼裏有著對寇香明顯的欣賞之意,看的袁蘭直咬牙,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指給絞爛了。
袁方明看著寇香暗暗點頭,以前這丫頭總是悶聲不吭任人欺負,看來大城市的確養人,長了見識,也長了膽子,這下,他不用再擔心們母倆了。
他看了新聞,知道自己這侄現在了不得了,雖然妻子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