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倒是你,差點被我咬死了。”
“怎麽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邱朗努力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讓田悠太過在意,可他這如意算盤,注定是打不響了。
田悠咬了咬,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許是猜到這人又要說什麽胡話了,他扯了扯角,說道:“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等我好了立即跟我回英格蘭訂婚,別再推自己忙什麽的不和我訂婚。”
田悠悲從心來,忍不住又掉了淚,手指用力的絞在一起,恨不得要扭斷了一樣:“邱朗,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能啊,怎麽不能?”邱朗苦笑:“田悠,不帶你這樣的,剛把我咬的半死不活就想著不要我,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要我說,你就該伺候我一輩子,好好補償你的過錯。”
“邱朗,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的話,你會變得很危險,誰知道我下一次發作會是什麽時候,誰知道你下一次會不會還是這麽幸運,邱朗,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分開?”邱朗霎時不悅:“你說分開就分開嗎?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答應了嗎?我點頭了嗎?田悠,做人不要這麽自私,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雖然我們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但在某種意義上,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為邱朗未婚妻的田悠,怎麽能離開邱朗呢?”
“可我們要是在一起,你會死的。”
“不會的,我保證我會好好保護自己,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喝的不夠,你了,所以你才會這樣,相信我,隻要晚上多喝一點,你就是現在這樣,完全正常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溫,多賢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反正我不管,要分手,我絕對不答應。”
“邱朗,我何德何能啊。”
“就是,關德能什麽事?我隻知道我喜歡你,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你,田悠,別在我你如此之深的時候說要離開,你這樣,比殺了我還要殘忍!”
“好,我們不分手,永遠不分。”
寇香靠著牆壁,慢慢了下去,無力的蹲在地上,麵容有著些許無奈,些許憔悴,還有些許自嘲,或許,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43 勢反轉
在東郊別墅吃過飯,寇香和易修就回了潛龍公館,這一次,易修不得不問了。
“木頭,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嗎?你我之間,到底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告訴我!”
他的聲是冷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勢要給個答案,這樣強勢的易修,不是未曾見過,但這已經是兩年前,初識的時候,還以為,對那時的易修,的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了,如今才知道,原來還是那般的清晰,仿若就在昨天,這人還用強勢姿態告訴,你男人的話,就是聖旨。
寇香不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般強勢的男人變如今腦海中悉的易修,溫、、無微不至,幾乎所有優秀男人該備的優點,他統統都有,為了誰,他才甘願改變,削去了自己的菱角,磨平了自己的尖銳,化一汪溫水,的包裹著。
張了張,最終沉默,很多事,不是不想說,而是有些時候,認為自己會理的更好,比如莫斯,沒錯,他們可以布局,可以召集寇匪,煞會,甚至是父親手中掌握的幽靈組織,再加上一個沐權,莫斯想活著離開京城,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能這麽做嗎?
不能!
田悠,是這沐寇香最好的朋友,很不可思議的是,繼承了這之後,即使沒有繼承一的記憶和,可有些覺,就是來的自然,就比如對母親袁芳華那般,願傾盡生命,隻為給母親一座無憂的城堡,就如父親沐安那般,願為他披荊斬棘,報仇雪恨,而至奪回一切。
這些事,可以不做的,可做了,而且做的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才是真正的命運一般。
命運!
是的,就是這兩個字,寇香不信命,自被柳絮的手下殘忍分,投海喂魚之後,就更不信,可是信命運,那是很難琢磨的兩個字,命,是有形的,在就是在,不在就是沒了,可命運是無形的,你說他在,他就在,你說他不在,他或許,就真的不存在了。
很奇妙,卻很現實。
與田悠和劉楠相遇,就是的命運。
是,可以撒手不管,可以心狠一點,無一點,自私一點,隻顧著自己幸福就好,關於田悠,可以當做不知道,反正,這件事,也隻有莫斯和兩個人知道,完全可以像莫斯一樣,不顧道義,不講義氣,直接四方攔截,將他碎萬段,既為田悠報了仇,此刻的憂愁,也盡數解之,多簡單!
可以盡擁抱易修,盡的坦白真相,因為易修就是一個無又多的人。
他無,因為他完全可以在明知道真相的前提下,不顧田悠的死活,隻將他的人,好好的保護起來。
他多,因為他的心太小,在無法對得起所有人的況下,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隻對得起一個人,那就是那個讓他甘願削去菱角,磨平尖銳的子。
這世界上有那麽多是生死離別,他隻顧自己就行,即使田悠是他認識的人又如何,就算死在他麵前,易修也可以眉頭都不眨一下,這就是他,無到極致,多到極致。
矛盾的結合,往往會活的更容易一些,他們總能夠在取舍之後,很快的忘掉在取舍之時的痛苦和糾結,而做不到。
從本上,和易修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還記得攻打異能研究所的時候,那麽多想要投降的敵人都說,是那麽的善良,沒錯,原本是善良的,隻是這善良被藏起來了,輕易,不敢拿出來,確切的說,是不敢對每一個都拿出來,但恰恰那麽巧,田悠就是願意為拿出善良的那一種人。
永遠記得,們剛見麵的時候,雖然對的改變有很大的疑,但是和劉楠都天真的相信們的朋友沒變。
永遠記得,當開創mk,人手不夠,焦頭爛額的時候,田悠和劉楠,放棄了自己的學業,為了的事業,兩頭奔波,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一天休假,沒有一天安睡,而們卻從未要求過們的朋友,也就是,為們漲工資之類。
永遠記得,田悠被莫斯綁架的時候,第一句對說的,不是寇香,快來救我,而是寇香,千萬別上當,我沒事。
真正的朋友,隻懂得付出,那麽,為何要做一個接的人?也可以付出,適當的,力所能及的,顧全大局的。
其實恰恰在此時,寇香最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信任,無條件的信任,甚至是沉默的信任,寧願他們還是在冷戰,還是互相不理睬,等這件事過去了,田悠安全了,自然會說,自然會來到他的邊,永遠相伴。
他,可也田悠啊,至此刻,易修是健康的,而田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在這種況,隻能選擇,更田悠多一點。
易修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方麵。
見寇香良久沒有回應,也毫無坦白的意思,易修終究還是失了,他突然害怕,害怕自己聽到不應該聽到的答案,他突然恐懼,恐懼自己即將麵對的事實,他突然茫然,麵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如同他想象中,為了,為了他,願意放棄一切的人。
有那麽一丁點,易修覺得自己是可笑的,兩年前的他,隨、張揚、囂張!
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說不,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放肆,沒有人可以騎到他頭上撒野,沒有人可以被他原諒一次,又一次!
獨,唯獨這個人可以!
可是呢?嗬……思兔在線閱讀
如同慢鏡頭一樣,他慢慢轉,將眼底的苦和失落,藏在看不到的地方。
寇香像是意識到什麽,他不想麵對,不知為何,總覺得,若就這樣讓他轉,那麽將失去的,是用生命也挽回不了的。
沒有猶豫的,沒有思考的,就這樣衝了過去,從他後,的纏住他的腰,不讓他走,不讓他棄,不讓他痛,不讓他悲。
他笑了,很輕的笑聲,不知是真的在笑,還是無奈的輕歎,略顯冰涼的大手,輕扣著的指彎,似是歎息,似是無奈:“木頭,折騰了一天一夜,我累了,想睡了,今晚,我就在這裏過夜了。”說著,他手指微微用力,隻需再重一些,就可以掰開的手。
可終究,他不忍心,而也把握住機會,再一次纏住,臉頰著他寬厚的背,似是撒,似是耍賴:“那我也要睡在這裏。”
“別鬧了。”易修自知最無法抵擋的,就是此刻的態,他生怕自己一個心,明天一睜眼,就跌萬丈深淵。
“我沒鬧,就是不要跟你分開,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寇香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聽懂這言語外的意思,但這次的計劃不容打破,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易修眼眸微,似是明了了什麽,深吸一口氣,他自嘲了聲,無奈轉,見一副得逞的俏模樣,氣也是消了一半。
“木頭,還記得嗎?你對我說過,你永遠離開我,沒有什麽能將分開,就算死亡不可以。”
“嗯,記得,銘刻於心。”
“很好,這是你的諾言,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聞言,寇香麵一喜,可隨即,易修又補充道:“但倘若某一天你沒有做到,那我會生氣,我會很生氣。”
寇香心中一跳,沒來由的張,試探的問:“那……你會多生氣?”
“從此,你我永不相見。”
聞言,寇香倏地眼眶一紅,眼淚也跟著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什麽,也不知該做什麽。
易修抬手替抹去眼淚,輕聲哄著:“哭什麽,難道你已經打算好了要離開我?”
寇香立即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別不見我,你怎麽舍得?易修,你怎麽舍得?收回它好不好?收回那句話好不好?”
“你會嗎?”
“不會!”
“那為什麽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