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捕頭一隻手握著佩刀,板著一張臉大聲開口。
姚鶴晴低頭垂眸,大理寺竟然來人了,陶素的死果然是不簡單。
星辰見狀立刻拉著姚鶴晴往回走,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帶著姚鶴晴到周梓曦那裏避一避才好。
“等一下!”
差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門口的守衛不得不放行,打頭的巡捕見姚鶴晴要走,立刻大喝一聲。
星辰將姚鶴晴護在後,警惕的看著靠近的眾位差,問:“你們幹什麽?”
捕頭看了一眼不遠的,然後開口:“人死在了郡主的院子裏,畢竟出了人命,鶴晴郡主最有嫌疑,還勞煩跟我們走一趟,到大理寺接調查!”
姚鶴晴忽然明白過來,這件事怕是衝著來的,抱著星辰的胳膊,一副恐懼的樣子:“怕,害怕。”
“郡主乖,郡主不怕。”星辰輕輕拍了拍姚鶴晴的手臂,然後對巡捕道:“我們郡主昨夜並未在自己院裏過夜,周太傅家的嫡周小姐可以證明,所以陶素的死跟我們郡主沒有關係。”
捕頭道:“有沒有關係還是等接調查之後再定奪,如果郡主不主前往,那卑職們可就親自手了。”
星辰急了,立刻道:“我們郡主神誌非於常人,怎麽可能殺陶素!”
他冷哼:“神誌不清,不知人命關天,才更有殺人機。”
星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竟然還沒見三皇子出現,一時間有些心慌。
姚鶴晴心裏明白,即使沒有殺人,可是到大理寺走那麽一回,外麵還不知有多風言風語,到時後果很嚴重。。
“怎麽回事,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這時,周梓曦帶著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星辰仿佛見了救星,立刻開口:“周小姐,陶素死在了郡主的院子裏,差要帶著郡主去大理寺問話……”
“什麽?”周梓曦一聽,頓時小臉一沉,雙手環在前走到那捕頭麵前:“昨夜郡主跟我住在一起,那個陶素的死跟沒有關係,有什麽事就去問姚叔和三皇子,欺負郡主算什麽本事?”
捕頭見了周梓曦還算恭敬幾分,立刻彎腰行禮:“周小姐,畢竟人是在郡主的院子裏出事的,我們必須帶郡主回去問話,這是流程,還請周小姐諒。”
周梓曦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索拉著姚鶴晴的手開口:“行,我們就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怎麽樣。”
“周小姐,上頭有規定,跟案子沒有關係的人是不能進進大理寺的。”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冷意,讓這個傻子去大理寺問話,還不準帶別人,一個傻子能怎麽說,這大理寺的人又想從裏問出什麽,可笑。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周梓曦自然不放心姚鶴晴一個人去大理寺,環顧四周,然後問:“是誰到大理寺報的案,怎麽不見人?”
“這件事卑職並不知曉,卑職等人不過是聽命辦事而已。”
姚鶴晴冷笑,這件事果然有蹊蹺。
“三皇子呢?”周梓曦又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見楚南傾的影?
姚鶴晴想了想,或許他是忙什麽重要的事去了,不在府上。
隨即,捕頭對差開口:“把帶上回去查驗,走吧!”
姚鶴晴知道,如果想要準確的查清陶素的死因,最好現場驗,這樣把人折騰一邊,兇手殺人的痕跡和陶素的死因很有可能到影響。
即使心裏明白,卻也不能說,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住手!”
差剛要將陶素的抬走,姚叔忽然帶著幾個人出現。
看著姚叔沉的冷臉,捕頭便知這人不好對付:“我等奉命行事,還請管家配合。”
姚叔冷哼,瞇著老眼打量了一下眾位差,然後道:“既然是奉命行事,不知是奉誰的命,可有文書?”
“卑職自然是奉上頭的命令。”那個捕頭忽然有些不自在的道。
姚鶴晴微微垂眸,看來這件事還不簡單。
“哼,攝政王雖然不在了,郡主也是開國功勳的兒,讓你們進來已經給了你們很大的麵子了,竟然還想帶郡主去大理寺,是不是當我們郡主府沒人了!”
“這……”
姚叔直接打斷,朝著捕頭手:“既然是奉命,定然是有文書了,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奉誰的命,是誰報的案。”
捕頭低頭,目有些閃躲:“出來的急,文書忘帶了。”
姚叔冷哼,直接將人踹出了三米開外。
“大人!”下頭的差見捕頭狼狽的摔在遞上吐了一口,立刻前去扶人。
姚叔麵不改的道:“當我郡主府是菜市場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算是達顯貴想要進門那也是要先遞上拜,見不見還得看我們主子的心,你算個什麽東西!”
姚鶴晴睜大了眼睛看著姚叔,這麽多年,自從先父去世,還是頭一次見姚叔發威,真是太厲害了。
“你!”捕頭被人扶起來,又吐了一口,然後憤怒的對姚叔道:“你不過是郡主府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敢毆打朝廷命,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小嘍囉也算朝廷命,不知天高地厚。”姚叔從上取下一個腰牌,然後對眾人道:“我可是姚家軍右副將,正三品,你們能奈我何!”
眾人大驚,自從姚震天去世之後,姚家軍和兩個副將都十分低調,大家都忘了,姚震天邊還有一個手段狠辣手不凡的副將姚叔。
姚鶴晴有些不明白,一直忍不問世事的姚叔,怎麽就忽然變了個人一樣?
看著姚叔手裏金腰牌,眾人不得不拱手行禮,就見高傲的捕頭也是彎腰作揖:“姚副將,我等確實是奉上頭的命令行事,畢竟這郡主府出了人命。”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男寵,此等小事怎敢勞煩大理寺,大理寺卿可是日理萬機,要是是被知曉竟然如此關心一個男寵,大家還誤以為大理寺是吃飽了撐的!”
“既然也沒有文書就從哪來回哪去,我已經請了京兆府尹李大人來調查此事。”
大理寺捕頭看著姚叔後一紅正四品服的李寒自然沒有話說,隻能一招手,帶著眾人回去複命。
“大人,請吧。”
大理寺的人離開,姚叔朝著李寒拱手。
李寒立刻回禮:“姚副將,不敢不敢。”
姚叔喝散眾人,李寒便讓仵作查驗陶素的。
姚叔走到姚鶴晴麵前,恭敬的道:“郡主驚了,這裏的事老朽可以理,不如和周小姐去玩吧。”
姚鶴晴一聽,鼻尖一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嘻嘻的傻笑,然後從上出一把糖遞到姚叔的麵前:“甜,吃糖。”
“哎!”姚叔應了一聲,抖著手將糖塊接到手裏,然後對姚鶴晴道:“去玩吧。”
周梓曦帶著姚鶴晴往回走,三步一回頭的打量姚叔:“這老頭兒以前隻知道醉生夢死,府上的事一概不管,如今怎麽忽然變了?”
星辰最高興了:“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覺得郡主府就應該如此,這樣才能不會被外人欺負。”
“郡主!”
吃飯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朗月的聲音。
姚鶴晴一回頭,就見朗月慘白著一張臉進來。
“月月。”姚鶴晴高興的立刻衝了過去,然後拉住朗月的胳膊一個勁的的名字:“月月,月月!”
“嘶……”胳膊上的傷被到,朗月倒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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