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和姑母的意,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吐蕃父王對我也很好,且臨行前他多次叮囑我定要回去,我和他分開也好。”
錦妃紅了眼眶,攥著姚鶴晴的手加重了力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若心裏還有太子,將來做了皇後有的是贏得他真心的機會……”
姚鶴晴忍不住,打斷了錦妃的話:“他若有真心,又怎會如此,我們不過分開幾個月的時間,他孩子都快生出來了!”
話音落,姚鶴晴才發現自己過於緒化,連忙道歉:“對不起姑母,我不是針對你。”
錦妃笑了笑:“隨你吧。”
從錦妃宮裏出來是用過午膳之後,因著姚鶴晴心不好,錦妃又在坐月子,所以也沒過多逗留。
臨走的時候錦妃將姚鶴晴送到門口。
姚鶴晴回頭,看著有些單薄的子,心裏有些難過:“姑母,你的子不能吹風,快回去吧。”
“鶴晴,記住,天下有權有勢的男人一輩子不可能隻有一個人。”
姚鶴晴張了張,最後隻能點了點頭。
錦妃說的沒錯,在這個年代,以楚南傾的份,他沒有三妻四妾,隻有聞諾諾一個,也算潔自好了,可是姚鶴晴依舊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姑母,我有個婢朱雀,之前因為保護我了重傷,您能不能讓完神醫去我府上一趟,給診治一番。”關係想起朱雀整日咳啊咳的,姚鶴晴原本想鬱的心更加糟心了。
錦妃點頭:“你且回府,傍晚之前完神醫就會過去的。”
“有勞姑母。”姚鶴晴行禮,帶著朗月離開。
“郡主。”
姚鶴晴正心不在焉的走著,麵前忽然多了一個人影,差點撞進那人懷裏,朗月開口喚了一聲,連忙穩住姚鶴晴的子。
“鶴晴侄?”
頭頂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姚鶴晴抬頭,就見一個中年大叔正眉眼含笑的看著。
這人相貌與楚莫麒有幾分相似,有些眼,之前好像見過一麵。
“源親王。”姚鶴晴行了禮,心知他是太後親子。
宮裏的事姚鶴晴都聽說了,有傳言說當今皇帝楚莫麒並非太後親生,而源親王才是太後實打實的親兒子,楚莫麒既然不是太後親生,不過失先帝與宮外野人的私生子。
又加上楚莫麒之前病重,現在仍舊臥病在床。為此,很多人開始投靠源親王門下,所以這皇位自然沒有之前牢固,由此可見太後在朝堂上還是有些分量的。
“想什麽呢,怎麽這樣心不在焉的?”
看著他一臉笑意的關懷,姚鶴晴隻覺得別扭:“多謝源親王掛懷,隻是昨夜醉了酒沒有睡好而已。”
源親王的目在姚鶴晴的上停留片刻,且沒有要走的打算,姚鶴晴自知他是有話要說。
可是他到底要說什麽,姚鶴晴並沒有興趣。
“臣還有事回府理,就不打擾源親王了,告辭。”姚鶴晴福行禮,帶著朗月就要走。
就在與源親王肩而過的時候,源親王忽然開口:“你不是一隻想知道你父王的死因嗎?”
姚鶴晴子一僵,是啊,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確實想著要替原主查出父親的死因的,可是因為什麽,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漸漸淡忘了呢?
於攝政王,是不孝,畢竟裏留著的是姚震天的。於原主,是不義,現在在占用的是原主的子啊。
姚鶴晴確實很想知道姚震天的真正死因,可是看著源親王那有竹的神,勢在必得的目,姚鶴晴肯定,這隻是一個圈套。
姚鶴晴眸微閃,歎了口氣:“當年的事不過是個意外而已,且臣勢單力薄也沒有能力折騰,已經過去的這麽多年,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所以過去的臣不打算深究了。”
姚鶴晴朝著源親王點了點頭,轉就走。
“你還真是不孝,你父親死的冤,他在地下怎麽能瞑目。”
即使源親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姚鶴晴依舊沒有停留的打算,反而加快了腳步。
要出宮門口的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宮,看著有些悉。
姚鶴晴笑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搶手了?
“郡主,太後娘娘請您去一趟。”那宮朝著姚鶴晴行禮,確是命令的語氣。
“我府上還有事要理,改日再進宮向太後娘娘請安。”姚鶴晴麵如常,打發一個源親王,太後這個老人在這個時候要見,顯然是不安好心。
“太後娘娘畢竟是長輩,且已經備下茶點等郡主前往,您總不能連太後娘娘的麵子也不給吧。”那宮說話語氣又淩厲幾分。
朗月上前,冷著臉抬手就給了那宮一個掌。
“你竟然敢打我,我好歹也是太後跟前的一等宮!”那宮捂著紅腫的側臉,怒瞪朗月。
朗月冷哼一聲,抬手又給了那宮一個掌:“我們主子在淩霄國是郡主,在吐蕃是公主,此次回來也是奉吐蕃大王的旨意以使臣的份參加大皇子婚禮的,如此雙重份,你不過太後邊一個小小宮,竟然這般跟我們主子說話,不打你打誰?”
“算了,不必跟計較了。”姚鶴晴說了一聲,繞過那宮就出了宮門,朗月隨其後。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那宮氣的跺腳,連忙回去稟報太後了。
“郡主,如今您已經很太子殿下取消了婚約,太後還召見您做什麽?”
上了馬車,朗月好奇的問姚鶴晴。
畢竟姚鶴晴站在是雙重份,就是太後也不敢姚鶴晴一汗,反正也不待見姚鶴晴,如今召姚鶴晴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姚鶴晴了眉心:“回來之後,我總覺氣氛有些不對,你讓姚叔查查,宮裏是不是要出事。”
馬車行駛起來,微風拂過,卷起輕薄的車簾,遠遠的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前,楚南傾正小心翼翼的扶著聞諾諾下車。
姚鶴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今天還真是熱鬧。
“那不是郡主府的馬車?”
聞諾諾扶著楚南傾的手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有些驚訝。
楚南傾連看都不看一眼,隻道:“進去吧,母妃等著呢。”
聞諾諾點頭,走了兩步,忽然又道:“殿下,您與郡主分別數月,等探了母妃,你就去見見吧。”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