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
掀開眼皮,一骨碌爬起。
那些小似乎被過於敏捷的作驚住了,議論聲戛然而止。
年荼正要和它們爭辯幾句,一抬頭,就看到黑鬃雄獅剛好捕獵歸來,頓時把其他事都拋之腦後,高高興興地搖晃尾迎上去,“叔叔!”
“費利叔叔!!”
聽見的呼喚,黑鬃雄獅立刻加快了步伐。
依年荼所言,他為獵來了斑馬。
一頭年斑馬,足夠兩大一小三頭獅子飽餐一頓。和昨天一樣,最細最營養的部分是屬於年荼的,先喂飽小雌,兩名雄才開始進食。
在野的認知中,能吃能喝意味著強壯,意味著健康。
兩頭雄獅恨不得把一整頭獵全都喂給年荼,見表示吃不了,還頗有些失。
年荼鼓著小肚皮癱倒在地上,心有餘悸。
有一種,作老公覺得你。
可不想為一隻被撐死的小獅子。
那絕對會變這片大草原上永恒的話題。
填飽肚子以後,年荼的狀態又好了很多。
縱使那些吃瓜的們再不敢置信,依然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甚至很快就可以活蹦跳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和疾病仿佛是天道專門為他們設下的考驗,朦朦朧朧間,年荼覺自己與伴們之間的羈絆更加深了一層。
暖洋洋地灑下來,給草地鍍上一層金。
年荼吃飽就睡,在伴們的寵下安心地當一隻小米蟲。
四周安靜了許多,鮮再有議論聲。
見年荼恢複了健康,兩頭雄獅心放鬆下來,便得以分出些許心神關注其他。
他們在周圍警告了一圈,不許那些碎的家夥再在年荼麵前胡說八道。
那些憋不住的隻好躲到更遠的地方去說八卦。
有關年荼的事跡在大草原上越傳越遠,自己卻毫不知。
也不知道,兩頭雄獅依然惦記著解決掉西昂和費利。
在他們看來,西昂和費利就是兩個藏在暗的競爭對手,仿佛是一刺,隻要不解決,就始終梗在他們心裏。
接連許多天,隻要有空閑,雄獅們每天都在到打探西昂和費利的消息。
那幾隻答應了幫忙的小鳥也真的盡力去打聽了,卻什麽都沒打聽到,大為挫,隻能垂頭喪氣地回來複命。
以它們發達的關係網,鮮出現這種況。
雄獅們不得不思考另一種可能——
難道這兩個名字真是小雌獅隨口編出來的?害怕被他們咬死,所以裝作和他們很?
這些天,他們一直被年荼這樣稱呼,竟然已經習慣了,真的把它當作了自己的名字。
“西昂!”
“費利叔叔!”
遠遠的,瞧見小雌獅一邊呼喚著,一邊邁著小短高高興興朝他們奔來,兩頭雄獅都了神。
其實,沒有真正的西昂和費利,才是最好的消息。他們不需要再心存憂慮,時時刻刻擔心年年被搶走。
但費利有一些額外的糾結,“為什麽你隻我叔叔,不他叔叔?”
他覺得他應該還不到做叔叔的年紀。
況且,西昂明明和他一樣大,是同一窩出來的兄弟,難道看起來比他年輕很多?
“我的鬃天生就是黑的,不是因為老”,他努力在小雌獅麵前挽回自己的形象,“雖然鬃已經長了很多出來,但我確實還是亞年。”
年荼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隻是習慣地隨口一而已……
這麽多年來,一直都這樣費利叔叔。
其實和年齡輩分無關,這完全是一種獨屬於他們之間的親昵稱呼,某些特殊的時候使用,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起初費利還有些憂慮,後來會到了其中妙,就再沒了意見。
沒想到,失去記憶,變獅子,他竟然又開始糾結這個問題了。
“我知道,你不老”,年荼點點頭,順哄他,“你不喜歡,我就不這樣了。”
“……倒也不是不喜歡”,費利輕咳一聲,否認道。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想法。
被小雌獅這樣稱呼,他有種格外被依賴的覺,心充斥著滿足。但他又擔心年荼覺得他老,擔心年荼把他當親叔叔。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是很想做年荼的親叔叔,親哥哥也不行……他說不出緣由,隻是覺得不該這樣。
糾結半晌,費利甩了甩腦袋,放棄了掙紮,“算了……怎麽都可以,隨你喜歡就好。”
他終止了這個話題,決定最後向小雌確認一次,“年年,西昂和費利到底是誰?”
西昂也豎起耳朵,認真等待年荼的答複。
“……”,年荼目迷茫。
西昂和費利,不就是他們嗎?
從見麵開始,一直這樣他們,他們都答應得好好的,怎麽忽然又開始問了?
難道他們一直覺得認錯人了??
小雌獅冥思苦想,抓耳撓腮。
給他們從頭講起的話,實在太難講了,也超出了獅子的理解能力,說不定還會被天道判斷為考驗作弊。
斟酌半晌,隻能含含糊糊地概括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和我的伴永遠在一起。”
“西昂和費利就是我的伴。”
聞言,兩頭雄獅目錯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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