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年荼抬手捂住了他的。
不需要說得更詳細了,打住。
已經回想起方才陸湛似乎確實一不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就變了節奏,隻是那時候無力思考,沒有仔細追究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他的記憶恢複了。
陸湛打量著年荼的表,抬手摟上的腰肢,輕輕,“你是不是更喜歡他?”
“……誰?”,年荼一愣,茫然眨了眨眼睛,領悟到他的意思,不敢置信,“你連自己的醋都吃?!”
雖然失憶後的阿湛和他沒失憶的時候格有些差別,但他們本質上是同一個人啊!都是他自己的靈魂。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我喜歡他就是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喜歡他”,年荼居高臨下凝視陸湛,“聽懂了嗎?”
四目相對,陸湛溫順地點頭,“聽懂了,年年喜歡我。”
“可是,你對他更主……”,他垂眸斂目,語氣似有藏不住的低落。
這確實是真的,確有此事。
年荼無法狡辯,著伴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心,“那是因為失憶的你什麽都不懂,特別青,我覺得很可。”
一向花樣最多的家夥忽然變得束手束腳,難免讓更有新鮮。
“再來一次”,覺得自己仿佛越描越黑,幹脆放棄了繼續辯解,俯在陸湛額頭落下一吻,用行證明自己的沒有差別。
無論是失憶的他,還是如今的他,都可以很主。
陸湛灰藍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得逞的愉悅。
他以退為進,搖頭拒絕,“不用勉強,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休息吧。”
“不勉強”,年荼果然上鉤,順著他的話否認,“還好,其實也不是很累……”
家裏有九隻時刻等待投喂的猛,一個比一個更不知饜足。比這更累的時候多得很,現在當然還有餘力,隻是仗著能變小兔子,耍賴而已。
陸湛出溫的微笑,“……好。”
這可是年年自己說的。
他握了年荼纖細韌的腰肢,隻小幅度地反複挲,一刻也不肯鬆手,將桎梏在懷裏,完全杜絕了變小兔子的可能。
……
遲鈍的年荼過了很久才發現自己上當騙了。
可惜為時已晚。
陸湛不打算輕易放過,還在和算別的賬,“你為什麽那麽喜歡那隻貍花貓?”
“很可?我不覺得”,他語氣溫,力度兇狠,“你是不是更喜歡貓科?”
家裏也是大貓更多,能變小貓咪的皇帝陛下甚至偶爾能得到雙倍的寵。本就和談空凜針鋒相對的陸湛恨屋及烏,平等地針對所有貓科,無論大貓還是小貓、雌還是雄。
年荼快要被醋味淹沒過去,無力地搖頭,“狗、狗狗也可,我喜歡狗。”
至於狼,實在太咬人了,還會騙人。
七蛋那麽心機,完全是隨爹。
“……”,陸湛作頓了頓,俯輕咬的耳朵,“汪汪汪。”
年荼又氣又好笑,抬用力蹬他,趁他不備,終於抓到一機會,眨眼間變小兔子,逃竄得遠遠的。
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再變回人形了!
絕不會再上當騙!!
陸湛厚著臉皮上去,把小兔子抱在懷裏,“好,我不折騰你了,就這樣抱一抱你。”
人形時的年荼雖然被他喂得不算瘦,但也不胖,型勻稱而完。
變形,卻看起來短短的、嘟嘟的,渾發蓬鬆亮麗,像一個圓潤的絨球。
……也很完。
陸湛按捺不住喜,上下其手,來去個不停。
直到年荼忍不住蹬他,他才略微收斂幾分。
再這樣下去,就算沒懷孕,也要被得假孕了。
兔子有這個習特點,雌兔族人也同樣有這個概率。
萬一假孕會很麻煩,即便他們即將離開這裏,也不能太過放肆。
“我的考驗通過了,對嗎?”,陸湛說起正事,提到最關注的問題,不免流出些許張。
小兔子安地拍了拍他的,“是呀,沒錯。”
天道似乎在等待的承認,隨著的話音落下,幽自陸湛心口浮現。
到那種靈魂牽絆在一起的玄妙覺,陸湛心神劇震,激的神掩飾不住地自眉眼間流出來。
他真的……可以和年年永遠在一起了……
靈魂離,眼前的畫麵急劇變幻。
眨眼間,年荼又回到了悉的家中,對上了許多雙張而關切的眼神。
彎起眼眸,朝伴們出笑容,“我又回來了!”
在雄們眼中,年荼自始至終並未消失,隻是和陸湛一起,仿佛靈魂出竅一樣呆滯了半分鍾。
可這半分鍾也足夠他們煎熬,度秒如年。
“一切順利嗎?”,談空凜早已心機地占據了位置優勢,仗著離年荼最近,率先握上的手。
他心裏清楚,這短短半分鍾,年荼或許又在其他世界經曆了幾年的時間,於是努力在麵前刷存在,生怕忘了他、對他的淡了。
皇帝陛下變年荼最心的小貓咪,咪嗚咪嗚搖晃著尾,繞著的小蹭來蹭去。
果然還是自己家的貓最可……
年荼被萌得兩眼放,一把將白白的棉花糖抱住,親親他的臉蛋,“順利!我還認識了一隻貍花貓……”
“咪?!”
撒的夾子音陡然轉了一個彎。
懷裏的小貓咪瞬間炸了,年荼猛然回過神,趕住。
太久沒見談空凜,竟然一時忘記了這是家裏最吃醋的大醋缸,長了副溫大度的端莊麵孔,實則心眼最小,沒有之一。
左顧右盼,裝作方才什麽都沒說過。
“什麽貍花貓?”,談空凜不依不饒,定要說個清楚。
年年在外麵有其他貓了?!
見年荼閉口不言,似乎想要蒙混過關,他扭頭看向陸湛,目鋒銳。
四目相對,陸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當著年荼的麵,他口風很嚴,保持沉默為遮掩,功收獲了小雌激的眼神。
直到年荼離開客廳,回到臥室去休息,他方才走近談空凜,低聲音,幽幽開口,“的確有一隻貍花貓總纏著年年。”
“那也是一個人,很年輕,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他知道談空凜不聽什麽,故意挑著這些話來說,字字句句刺激他敏的神經,“年年也很喜歡,總抱著,給做了逗貓棒,還喂吃東西……”
這些都是談空凜變小貓努力賣萌才能換來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不再年輕,至,沒有二十歲那樣年輕。
一番拱火,皇帝陛下怒不可遏,勉強保持微笑,“真是委屈你了,沒能和年年過上二人世界。”
他聽出了陸湛言語間故意挑釁的分,反相譏。
連年年的心都抓不住,竟然讓又看上了別人,真是廢。
“不委屈”,陸湛語氣淡然,仿佛十分寬容大度,“年年隻是和們玩玩而已,還是會回到我的邊。”
“們也沒辦法追著年年來這個世界,就算暫時得些寵,又能怎麽樣呢?”
此話有理。
注定沒有結果的水緣,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話雖如此,談空凜還是按捺不住妒火,醋意洶湧。
睡夢中,年荼約約聽見有人敲窗。
在原始時代生活了一年,住在半開放式的山裏,已經習慣了各種噪音,小小敲擊聲不足以幹擾的睡眠,翻了個,繼續睡得香甜。
被陸湛折騰得太厲害,的神十分疲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敲窗的聲音很快弱了下去,恢複安靜。
沒了打擾,年荼睡得更,伴們知道累,在門外徘徊糾結了幾次,不敢醒,放任睡到自然醒。
睜眼時,竟然已是深夜。
漆黑一片的房間裏,年荼慵懶地了個懶腰,四肢癱大字,呆呆地仰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徹底清醒。
……已經回家了啊。
“噠噠噠”,窗戶又被輕輕敲響。
這一次,年荼聽得清清楚楚。一骨碌爬起,笑地打開窗戶,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隻蹲坐在那裏的小白貓。
那雙湛藍的眸子水汪汪的,眨也不眨地著,仿佛盈滿了委屈。
“怎麽了?”,年荼見不得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趕把他抱起來,“等了我很久嗎?”
有些懊惱,不該睡得這麽沉,睡得這麽久。
小白貓把腦袋在的口,抿起耳朵依偎著,發出撒的呼嚕呼嚕聲。
他等了一整個白天,但毫沒有覺得不耐煩,看著年年睡覺的模樣,無論怎麽看都覺得可,永遠也看不夠。
“先去吃飯吧”,他用絨絨的爪子在年荼上輕輕拉,語氣關切,“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廚房有西昂做好的食,放在保溫箱中,拿出來就直接能吃,無需加熱。在原始社會生活一年,重新回到星際,年荼真真切切地會到了科技帶來的方便。
西昂的手藝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好久沒喝粥了”,年荼深吸一口氣,嗅到穀的清香,目。
在部落裏總是吃烤,已經快要被醃烤味的了。幸好偶爾可以用野菜野果調劑一下,這才勉強忍下來。
“那邊沒有粥喝?”,談空凜變人形,攬過的腰,從手中接過粥碗,自己試了試溫度,吹涼一些再喂給,“那個世界是什麽樣的?”
連喝粥這麽簡單的心願都無法實現,年年一定吃了不苦。
醋意與妒火消散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談空凜眉頭皺,“陸湛沒有照顧好你?”
“怎麽會?”,年荼不知他為何會這樣想,忙不迭為陸湛申冤,“阿湛把我照顧得很好。”
“我和阿湛生活在原始部落,條件有限”,一邊吃飯,一邊講起那邊的生活。從部落的日常生活,講到雪災遷徙,再講到大易集市……
喝不到粥,是因為沒找到米糧,不能因此苛責陸湛。他已經在能力範圍為做到了極致。
談空凜耐心地聽著,不曾打斷,直到年荼講累了停下,他才低聲試探,“那隻貍花貓……”
難道不是陸湛照顧不周,才給了其他家夥可乘之機嗎?
聽陸湛說“他們”,敵似乎還不止一個。
一想到各年輕的小妖圍繞在年荼邊獻討好,談空凜麵上不聲,勺子卻差點斷在指尖。
……廢……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年年被其他小貓小狗勾走。
“小貍?”,年荼幹地笑了幾聲,沒想到他竟還惦記著這件事,“你已經問過阿湛了吧?”
“……嗯”,談空凜沒有否認,“你很喜歡他嗎?喜歡他哪裏?”
年年喜歡什麽樣的,他就可以變什麽樣。同為貓科雄,他比其他人多了先天優勢,一定能模仿得很功。
隻除了……年齡。
“聽說他很年輕?”,他抬眸,觀察年荼的表。
“是很年輕”,年荼眉眼彎彎,流笑意,“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呢,我本沒辦法把當敵。”
哪怕小貍當初氣勢洶洶的來找茬,在眼中也稚得可,生不起氣來。
那孩子本不壞,形又胖乎乎的很好,多教幾次,就比從前懂禮貌許多。
“看到,我就想起咱們的四蛋來了”,年荼輕笑一聲,抬手勾了勾談空凜的手指。
一想到那隻親生的、一口一口親自大的小貓咪,母就泛濫心頭,難免對十幾歲的小雌多了幾分移的疼。
“嗯?”,正狠狠磨牙的談空凜猛然抬頭。
敵?四蛋??
“你說的那隻貍花貓,是雌?”
他怔愣兩秒鍾,終於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陸湛那家夥耍了。
放在往日,小心眼的皇帝陛下無差別地討厭每個親近年荼的人,不分雌雄。可眼下經曆了一整天在腦海裏手撕敵的煎熬,乍一聽聞敵並不存在,那隻是個被年荼當兒的小雌而已,他重重鬆了口氣,心頭湧起一陣狂喜。
“當然是雌……”,年荼約意識到發生了誤會,“阿湛都跟你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