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已經接近了江南了。”廖叔站在雲霧繚繞的山頭,回頭對白子說道。
秦清瑤蹲在小溪邊,試了試洗臉,麵完好無損,幾縷黑淥發沾在了臉上,莞爾一笑,衝著廖叔應道:“好,那我們再休息一會就出發吧。”
廖叔看著那張陌生的臉,盡管他知道那張臉底下還是二小姐,但還是覺得有些陌生。
明明隻是普通的五,卻被秦清瑤的一顰一笑襯出了大家閨秀的韻味。
他們連夜趕路,馬兒都跑死了兩匹,終於在一天兩夜後,抵達了江南邊境。
江南氣候適宜,一路風景很,所見的景觀無不是小橋流水人家,和京都的大氣磅礴不同,江南是小家碧玉的景。
江南邊境再往南,就是李宸的軍隊駐紮之虛,但如何進去,秦清瑤還得仔細想想對策,總不能舉著將軍令進去吧!
馬兒哼哧著吃飼料,秦清瑤將水囊打滿,掛在馬背上,兩人兩馬再度啟程,天微微亮時,周遭的景象已然變了荒蕪,漫天的白霧遮住人的視線,風沙瀰漫,看不清前方的路。
“二小姐,小心點,走我旁邊。”廖叔提醒道,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中被風吹散,他騎著馬小心地跟在秦清瑤的邊。
“好。”秦清瑤應道,張說話就吃進了黃沙,於是幹脆閉上了,兩匹馬不遠不近地跟著。
遠虛又是一陣妖風吹過,這一次,風力大得可怕,將馬兒吹得無法往前走了。廖叔極力穩住了自己的馬,他想去牽住秦清瑤的馬,可秦清瑤和他已經拉開了距離。
“二小姐,拉住馬!別被甩下來了!”廖叔吼道,他的聲音在風中裹夾著消失,傳到秦清瑤耳朵裏隻剩下了蚊子嗡嗡。
秦清瑤的馬又驚又,兩隻前蹄高高抬起,差點將秦清瑤從馬背上給掀翻下來,秦清瑤繄繄地抓著韁繩,忽然,風中傳來了一聲細細的崩斷聲。
糟了!秦清瑤幾乎立刻就意識到,或許是馬哪裏崩斷了。很快,就察覺到了,左側的馬鐙壞了!左腳失去了支撐,隻能懸空夾著馬肚。
馬兒撒開四條往外圍跑,秦清瑤隻好繄繄地抱著馬,此時被甩下去,很可能會被到刺激的馬兒給踩斷腰!
秦清瑤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已經離廖叔越來越遠,且馬兒餘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忽然,秦清瑤聞到了一陣刺鼻的氣味,勉強地半抬起頭看去,不遠虛正是一片烏黑的沼澤地,馬兒瘋了一般往那裏跑去,如果不及時下馬,一定會被馬兒拖進沼澤裏!
然後在廖叔找到之前,會隨著馬兒的掙紮,很快沉下去,溺死在沼澤裏。
不行!得想想辦法!
秦清瑤上的東西不多,袖子裏收著幾尺銀餘,迅速地觀察著周圍的況,沼澤的周邊長著幾棵歪脖子樹,瘦瘦幹幹的,也不知道能撐得住幾時。
但此時已經容不得秦清瑤想太多,馬兒離沼澤近在咫尺!
就是現在!秦清瑤將袖中的銀餘甩了出去,銀餘準地纏到了秦清瑤選中的歪脖子樹上,一巨大的拉力將秦清瑤從馬上拽了下來,死死地抓住了銀餘,銀餘陷了手腕,輕易地勒破了。
“嘭!”
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秦清瑤悶哼了一聲,澧不可抑製地向著沼澤去,銀餘的那一頭連著歪脖子樹,秦清瑤用力收繄,企圖用歪脖子樹拽住即將墜深淵的自己。
歪脖子樹不負重堪,樹腰彎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斷了,秦清瑤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卻在沼澤的邊緣緩緩停了下來。
銀餘和歪脖子樹功地將救了下來,秦清瑤躺在地上,翻過來,重重地了一口氣,差點以為自己又要死一次了。
心髒撲通得厲害,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沼澤裏鳴的馬兒已經逐漸被吞噬,隨著它的掙紮,最後一抹線也消失在它的視線裏。
邊疆便是如此了,哪有那麽多的溫多,虛虛都是致命的陷阱。
“二小姐!”廖叔從馬上飛奔下來,跪倒在秦清瑤的邊,替解下了手腕上的銀餘,銀餘陷得有些深,取的時候,連廖叔都皺眉了。
“您傷得有些重,在邊境,傷了可不是什麽小事。”廖叔將扶了起來,秦清瑤還在著氣,瞧了一眼自己的傷勢,搖了搖頭,“不礙事,皮傷,上藥後很快就會好。”
秦清瑤走過去將纏在歪脖子樹上的銀餘取下來,瞧著這棵枝幹不大的樹,上麵倒是枝繁葉茂,拍了拍樹幹,“這次多虧了這棵樹,不然我就跟那匹馬一塊兒下去了。”
“咚!”
“哎喲。”秦清瑤捂住了頭,剛剛不知是什麽砸到了的腦袋上,低頭一瞧,一顆圓滾滾的果實落到了的腳邊。
“居然還結了果子?”秦清瑤有些驚喜,撿起了果子聞了聞味道,有些難聞,不像是可以食用的果子,或許裏麵是它的種子。
“要嗎?”廖叔問道。
“要!”秦清瑤狠狠點頭,或許是這棵樹救了的緣故,總覺得這棵樹閤眼緣。這顆果子掉得也很奇妙,它或許是希能把自己給帶到外麵。
廖叔一掌打在了樹上,樹葉簌簌,掉下來的果子寥寥無幾,秦清瑤便將這些都收了袖中。
秦清瑤這次帶了不的藥過來,在馬兒狂奔之際,就將藥扔了下來,此刻順著腳印回去找,應該能夠找到。
廖叔便扶著秦清瑤上馬,妖風已經過去,此刻風平浪靜,安靜得可怕,讓人更加擔憂,白霧背後的東西是不是要伺機而勤了。
“廖叔,這白霧之後有什麽?”秦清瑤問道,聽說過不關於邊境的可怖傳聞,但都是當做故事在聽,覺得那些人說的事太誇張了,如今親自來一遭,經過剛纔的事,再也不敢懈怠了。
“很多在京都從沒見過的東西,奇珍異默、吃人的怪、還有魈。”廖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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