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可以不說，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李宸冷笑道，他將秦清瑤轉了個，拿起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別聽，有點腥。”

    秦清瑤聽話地捂住耳朵，心如麻。背後傳來了男人的慘聲和哀嚎，閉了雙眼，想將這些聲音排除心外，可是卻越來越清晰。

    忽然就明白了這種人，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什麽都不會說。

    “夠了，小將軍，別打了，我們跟他做易吧，他不會招的，西域的死士便是如此了，為了主人而死不過是他們的任務罷了。”秦清瑤攔住了李宸。

    “死士？他不是二皇子褚頌？”李宸停下了手，了手上的護腕，他沒下死手，畢竟是質子，頂多是嚇唬嚇唬他的程度。

    秦清瑤哼笑了一聲，看著躺在地上的褚頌，起他的臉，褚頌越逃避和對視，秦清瑤就越要他看自己，看清楚這張臉。

    “質子？真正的質子已經不在這裏了，我說得對嗎？假皇子。”秦清瑤道。

    “你說什麽鬼話？我不是二皇子？你哪隻眼睛瞎了？而且，你見過我嗎？嗯？在那裏胡說了。”褚頌大笑道，吐出了裏被打掉的一顆牙。

    “哪個二皇子會用‘我’來稱呼自己？你們西域如此沒規矩了？”秦清瑤跟著笑道，甩開了他的臉，起了手。

    “在中原不比在西域，是不是二皇子還重要嗎？不過一個質子而已。”褚頌哼道。

    “一個質子，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你就算想等著他來救你，也得要幾年後，甚至是幾十年後，但你等來皇帝的砍頭旨意卻隻是一眨眼的事。”秦清瑤輕鬆道。

    果然，褚頌一下就瞪住了，“冷宮這麽久沒有人來了，你們來是要做什麽？”

    “來送你一程，就算今日在這裏，小將軍將你給打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質子而已，有人會過問你的事嗎？”秦清瑤道，拍了拍李宸的肩膀，朝他眨了眨眼。

    李宸上前一步，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承影閃爍著寒，映出了褚頌那張扭曲的臉。

    “你們不能殺我！皇帝沒有說讓我死！他沒有！”褚頌尖道，不停地往後退著，他每退一步，李宸便往前一步，將承影搭在了他的脖頸。

    秦清瑤走過來，半依靠著李宸，語氣淡然，“病死一個質子又有什麽關係？或許，你是被嚇的，你看我，想起了被你害死的人，於是一命嗚呼，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秦清瑤不是我害死的！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我隻是個棋子而已。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二皇子答應來救我的，你們不要殺我。”褚頌又開始哭了起來，在冷宮裏關太久了，他的神看起來就不太正常。

    “果然是有計劃…”秦清瑤喃喃道，蹲下，揪了褚頌的領，厲聲道：“說！是不是二皇子害死的秦府全家上下？是不是他放的那場大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見過秦清瑤一麵而已，我不知道！”褚頌害怕地大喊道，他手腳不控製地，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李宸及時地將秦清瑤從他的邊撈開，摟著的腰把提溜起來，夾在了腋窩下。秦清瑤也不掙紮，被李宸放到了安全，執拗地看著李宸。

    李宸拿沒辦法，被看得心疼了，歎了一口氣，“我去問，你乖乖的，好嗎？”

    “好。”秦清瑤機械地應道。

    李宸回到了褚頌邊，他收起了承影，用劍鞘勾起了褚頌的下，“你說實話，放你一條生路，你自己想想，接不接。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裏，你活不過一年，我說話算話。”

    褚頌看著他發愣，他在冷宮裏等了二皇子三年了，二皇子說了會派人來接他，可是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已經快瘋了。

    白天，他隻能吃一個沾滿了灰塵的饅頭，晚上，他聽著鬼哭狼嚎的風聲，瑟瑟發抖，在角落裏做噩夢，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你真的會救我出去？我知道的東西很，我隻是一顆沒用的棋子，他才敢把我公然放到皇宮裏，可能你們本得不到想要的。”褚頌魔怔地搖頭。

    “不管有沒有用，換條件都是放你出去，但，你不能說假話。”李宸道。

    褚頌連忙點頭，焦急地爬到了李宸的邊，給他磕了幾個響頭，“將軍，將軍！您要說話算話啊！不能騙我！我告訴您！絕不會騙您！”

    “好，”李宸看向了秦清瑤，朝出了手，“你想問什麽，過來問。”

    秦清瑤愣了，以為李宸會先問出追魂毒藥之事，以為剛才隻是一個人在急而已，以為李宸不在意的。

    “別發愣了，快過來。”李宸道，握住了遞過來的手，將拉到了自己的邊。

    秦清瑤冷靜了下來，麵對這張酷似斐的臉，終於不再激了，問道：“你知道多關於秦家大火的事？”

    “秦家大火…我確實隻知道一點，他們終日關押我，我隻看到過那位秦清瑤姑娘一眼，便記住了的樣子。我見過後不久，就按照二皇子的旨意進宮頂替他，後來在冷宮裏，聽到有人討論秦家的大火，才知道了這件事。”褚頌道，看到秦清瑤皺起的眉頭，他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沒什麽信息量，於是他又補充道：“但我知道，這都是二皇子的計劃，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麽。”

    果然是斐的計劃，他接近自己就是別有用心！

    “我問完了。”秦清瑤輕聲道，退後了幾步，在那裏發呆。

    “所以，真正的二皇子已經回到了西域？”李宸接著秦清瑤的話茬問道。

    褚頌了脖子，略有些羨慕，“可能吧，二皇子既然讓我頂替他的位置，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他在西域不陛下的寵，很難說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那他是不是有侵中原的計劃，否則你不會在這裏還做著他會來救你的夢。”李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