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承接褚瑜怒氣的不是“雲清”,而是李宸,李宸病懨懨地靠在門口,阻攔著褚瑜不讓他進去。
“大清早的吵什麽呢?”秦清瑤著懶腰走了出來,剛麵,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唔!這氣味可真大!”
褚瑜的臉極黑,他抬起了劍,滿臉都是怒氣,“雲清!你戲弄吾!”
秦清瑤撥弄發,手指纏著發尾,漫步走到了褚瑜的麵前,手指夾住了他的劍,輕輕地移開了,一臉無辜,“冤枉啊,大皇子,你昨晚不是沒有咳了嗎?”
褚瑜一愣,他了自己的膛,心肺的沉悶似乎有所緩解,他回想昨晚,雖然沒有睡得著,被這氣味和懷疑是否被人戲弄的怒氣迫著熬到了大天亮,但他的確沒有咳了。
秦清瑤見他遲疑,便知計劃仍在自己的掌控之,手腕一轉,將褚瑜舉起來的劍轉向了地上,“一大早,可不要這麽大的火氣,對皇子你的病可沒有好。這隻是第一個階段,接下來才是正式的治療呢。”
“吾隻有一個問題,這香料還需要繼續燒嗎?”褚瑜嫌惡地聞了一下自己上的氣味,恨不得立即跳進湖裏。
秦清瑤本來還想再捉弄捉弄他,可是看他一臉若是還要再燒就想殺人祭天的表,忍了下來,“不用了,既然已經見效了,就不需要再燒了。”
褚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才將手中的劍扔給了跟來的侍衛,侍衛驚魂未定,還以為大皇子要殺人了。
“此味,難聞!”褚瑜甩袖道。
秦清瑤捂住了鼻子,仍然擋不住那氣味的侵,也佩服褚瑜,竟然真的能夠在那種環境下待夠一整夜。
“好了,大皇子,您先去沐浴,將上的氣味去了去,著實是有些大了。”秦清瑤著鼻子說道。
褚瑜瞪了一眼,又聞了聞自己,更加的嫌惡了,甩袖離去。
李宸見他遠去,了自己的鼻子,那氣味還真是讓人頭腦清晰,“這氣味讓人印象深刻,夫人倒是想了好法子,整了他一番。”
秦清瑤功退,回到了屋子裏,關上了門,“他和他那個弟弟半斤八兩,當天去刺殺你的人裏也有他的人。不過,他倒還真是能忍。如果是褚頌,小將軍,你說他會不會在昨晚就已經提刀殺過來了?”
“會,而且我們的份也會被發現,他會將我們的掛在西域城門口示眾。不,他會將我們的當做第一份禮,送給即將破關的中原。”李宸以褚頌的瘋狂程度一想,後果隻可能是他們的死加速他攻打中原。
“這麽說來,褚瑜倒是比他適合當西域王。”秦清瑤著下思索,“改天要和他探討一下政道,看看他的想法,反正褚頌這個瘋子是真想占領中原。”
“我來吧,你不太合適。”李宸道。
秦清瑤點頭,想到嚴防死守的褚頌,真不知該如何才能攻破他的防線,得到更多的信息,有他的十二影衛在,再想從他的房間裏搜查出東西就難了。
更何況,他怎麽會將重要的東西藏在王宮裏呢?重要的東西?那兩冊醫書!
“小將軍,你說,他會將醫書藏到哪裏?何非盛說過,他已經在試驗兵人武了,此番他在中原的勢力大傷,自己退守西域,應該不會是在中原。”秦清瑤慢慢推敲。
李宸順著的話往下麵想,中原人口管理嚴格,每個人都登記在冊,若是褚頌在失去了齊衡一大助手的況下,想在中原做他的試驗,難度極高。
既然他自己回到了西域,那他的試驗之地也應該轉移到了西域才對。
西域哪裏能夠容納他做兵人試驗,又不會察覺到人口的消失呢?
李宸的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地方,左手錘到了右手掌心,“接近關口的地方有一片蠻荒之地,那裏人煙稀,多是流民和村民,還記得麽?”
樊石已反,他若是要給褚頌提供試驗人群,鎮西軍便是最好的試驗品!
“我記得,那裏地廣人稀,若是在深的地方,準備一個試驗場,那必然人不知鬼不覺,也沒辦法將消息傳到王宮來。等到他的大軍練,掀翻王宮,自己稱王,再攻打中原,一石二鳥。”秦清瑤恍然大悟。
“我們遠在西域,你的暗線還有用嗎?”李宸問道。
秦清瑤搖頭,“我花了好多錢,也才撐起八九的暗線,西域不太可能有暗線在,就算有,我更擔心他會把我們給出賣了。”
“既然夫人的暗線用不了,那就用我的,為夫總算是派得上用場了。”李宸道。
秦清瑤湊到了他的邊,用這張陌生的臉朝他挑眉,盡管容不同,但李宸能夠腦補出夫人做這個作時的表,靈可。
“難怪古人說夫妻一心其利斷金,果然是有道理的。說說吧,小將軍,你的計劃是什麽?”秦清瑤道。
“先前跟隨我們來的將士已經回到寨子裏,他們在那裏等著我們的消息,夫人,你還記得,我邊誰不見了麽?”李宸問道。
秦清瑤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暗衛!自從我們出發前往西域,他就不在你的邊了。”
“沒錯,我已經命他先行西域,一路上,他替我們擋掉了其他的追殺,鐵甲的消息沒能傳回京都,也是他在後方攔截。”
“那他現在哪裏?”
“在王宮附近,等待著命令,他進王宮裏不安全,十二影衛會發現他。”
“那就將找尋試驗場的任務給暗衛和寨子裏的人吧,我們倆還有一場仗要扛呢。”秦清瑤向了李宸。
李宸點頭,他拿出紙筆,書信一封,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信息送出去。
兩人靠在一,正要將眼前的況再仔細地盤一遍,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
“瘟神總是不請自來,麻煩。”秦清瑤厭煩地說道,撐住了腦袋,“李郎,你去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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