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兒,停下吧。”秦清瑤指著前方一山崖,李宸勒馬,背著籃子下馬,再將秦清瑤抱了下來。
褚頌一直盯著他們的作,等到秦清瑤挖草藥時,他也蹲到了的邊,“是要挖這個嗎?我幫你吧雲姑娘。”
“二皇子金貴之軀,怎麽能拔草呢?”秦清瑤婉拒。
“無礙。”褚頌死皮賴臉地待到了的旁,一邊拔草一邊觀察秦清瑤,見不搭理自己,便開口道:“雲姑娘,你和藥是什麽關係?”
“他幫我暖床的關係。”秦清瑤眉笑道,“二皇子懂的。”
褚頌的臉一變,他往李宸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對方也在看自己,“那,雲姑娘也可以換個人暖床。”
“怎麽?二皇子難道要給我推薦人選?”秦清瑤問道,看來褚頌當真是把當做了隨便的人,這就要給推薦男人了。
“雲姑娘,你覺得吾如何?”褚頌抬眸看。
秦清瑤見鬼似的看著他,但又不太意外,“二皇子說笑呢?”
“若是雲姑娘覺得可以,便不是說笑,但若雲姑娘覺得不可以,那你就當吾在開玩笑吧。”褚頌苦笑道。
秦清瑤沒有接他的話茬,將草藥放到了褚頌的籃子裏,屁顛屁顛去找李宸,和他在一起,看他背簍裏的草藥。
褚頌看著兩人親的模樣,不舒服地磨了磨牙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不舒服是從哪裏來,但就是有些不暢快。
他象征地拔了幾棵藥草,扔到了籃子裏,便走到一旁去喂馬兒吃了些草,這個人對他一點都沒有意思,還以為是那種誰都能勾搭的人,沒想到還有點難度。
褚頌還在思索對策時,秦清瑤已經找好了自己所需的藥材,上李宸回王宮,褚頌憋屈地跟在他們的後,寧願自己這一趟沒有出來。
他們走到王宮門口,一隊快馬疾步城,為首的人看到褚頌,行了一個禮,麵匆匆,“二皇子,您快宮吧,王上快不行了。”
“什麽!”褚頌臉頓時垮下,秦清瑤和李宸也是驚訝,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王上竟然要不行了!
“雲姑娘,失陪了,吾先去看父皇。”褚頌匆匆告別了秦清瑤,策馬疾馳,片刻都不想耽誤。
“我們要趕快去通知褚瑜,西域王快不行了,馬上就要決定下一任王是誰了,如果是褚頌登上了王位,他恐怕是一刻都等不了,要攻打中原。”秦清瑤道。
李宸拉著趕回了殿裏,殿裏匆匆忙忙的人進進出出,就是沒有看到褚瑜的影,他們一問才知道,褚瑜出門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麽急的時候,他怎麽反而不在!也不知道西域王什麽況了,還能不能吊著一口氣等到褚瑜回來。”秦清瑤急道。
“不要急,堂堂西域的王怎麽會沒有自己的規劃,他的王位繼承,或許早就注定好了。”李宸拉住了秦清瑤,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
李宸隨手招來了一個宮,“知道大皇子去哪裏了嗎?”
“回大人,奴婢不知道。”宮回道。
“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知道大皇子去哪裏了,盡快將大皇子找回來,就說宮裏出事了。”李宸道。
“是!”
宮連忙去找其他人,秦清瑤和李宸不能直接去找西域王,隻能坐在殿裏幹等,等到日落之時,褚瑜才匆匆地趕了回來。
“怎麽回事?”褚瑜著氣問道。
“你要撐住,西域王可能要走了。”李宸沉聲道。
“什麽?!這麽快?”褚瑜頹然地跌坐到椅子上,他的腦子混沌如漿糊,此時容不得他遲鈍,他將雜念甩出了腦袋裏,飛快地理清了思路。
“褚頌人呢?”
“他已經去宮殿了,比你早了一個時辰。”秦清瑤道。
“吾必須去看看!”褚瑜猛地起,走到了門口,他又回頭盯著秦清瑤,眼裏冒出了,“治療到了哪個階段了?”
“已經接近尾聲了,再服用一次藥,就可以痊愈了。”秦清瑤道。
褚瑜緩緩地點了點頭,抬離開了自己的宮殿,秦清瑤連忙追了上去,“大皇子,我也想一同去。”
“跟上。”褚瑜此刻沒有心再多說什麽,要知道,王位之爭可是從他們的小時候就開始了,他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盡管他相信父親一定會把王位傳給他,但還是心驚了片刻。
他還沒來得及把咳癥就要治好的況告訴父親,父親肯定還不知道他能夠活很久,他可能會因為怕未來的王短命,而把王位傳給健全的褚頌。
沒想到,他算計褚頌的時候,竟然把自己也給算進去了!
三人來到西域王的寢殿前,寢殿裏萬籟俱寂,宮和侍從們在殿前跪了一排,不敢抬頭,而褚頌則從殿走出來,他看向褚瑜的時候,角出了一勝利者的微笑。
褚瑜疾步上前,被褚頌住了肩膀,“我的好大哥,你不是父王的乖兒子嗎?怎麽在父王斷氣之前,你都沒有出現呢?難道真以為自己就坐穩了王位嗎?”
“你說什麽?!”褚瑜目眥盡裂,狠狠地住了拳頭,心髒幾不過氣來。
“父王已經走了,你來晚了,父王的詔書以下,王後也在場,可以作為證人。”褚頌極盡快意。
若不是這個便宜哥哥沒有來,他還真沒辦法在父親彌留之際能夠說他呢,沒想到,能夠將他從小拋棄的男人,竟然到了這個時候,也會出那種愧疚的表。
褚瑜猛地往後退了兩步,耳邊一片空白,褚頌說,詔書已下,他是當時陪在父王邊的人,以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或許真的說了父王。
李宸一把扶住了幾乎站不住的褚瑜,褚瑜看了他一眼,眼睛裏再無活氣,他推了推李宸,低聲道:“帶著雲清走,等到褚頌繼位,你們幫助我,他必然會殺了你們。”
“那你為何要幫我們?”秦清瑤問道。
褚瑜無奈地笑了一聲,“就當做死之前做的一點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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