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恒帶著幾盒冰淇淋走進恒興大夏時，大廈一樓大廳前臺工作人員已經下班，隻有兩名安保人員在值守，他們一見總裁大人大晚上的抱著幾盒冰淇淋進來，連忙站起來行禮。

    "顧總，晚上好！"

    顧夜恒跟他們點了點頭，快步朝電梯走去。

    "顧總這是回來加班嗎？"一個安保人員問另外一個。

    "不像呀，簡書並沒有跟著。"

    "那這麽晚了顧總拿這麽多冰淇淋回辦公室難道是想一個人在辦公室看片？"

    "顧總還需要在辦公室看片？"另外一個安保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同事，顧總可是顧總，又不是他們這種。

    最後，琢磨無果，兩個人也就不再琢磨。

    坐電梯上樓的顧夜恒看著自己手裏的幾盒冰淇淋。想著剛才大廳的兩名安保人員探詢的目，他想下次來找季溪最好還是走地下室車庫，他的車位有直達電梯，這樣進去也就不會被人知道。

    雖然他心深是不喜歡這樣的，但他也知道隻有他越小心他跟季溪兩個人才能走得越長久，因為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當然，他也希現在能盡快地確定季溪對他的心。

    他不想再失去了。

    因為他討厭去思念一個人。

    電梯到了十六樓，顧夜恒穿過錯的各種設備管道走到季溪的臨時住所前。

    第一次他有了張的緒。

    這種覺讓他覺得奇怪，就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以男朋友的份到季溪住的地方來找？

    他手正在敲門，門從裏麵打開了，季溪穿著睡站在屋裏。

    "冰淇淋買回來了。"他把手裏的冰淇淋亮給看。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我把他們店裏的所有口味一樣拿了一盒。"

    嗯，朝後退了一步讓他進來。

    屋裏很暖和，季溪開了空調。

    顧夜恒把冰淇淋裏放在桌上，一邊外套一邊環顧四周。

    簡碌這家夥確實很用心呀，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溫馨，進門有一張小小的單人沙發，床前還鋪了一塊鬆的地毯。聖誕樹擺在地毯旁邊，床鋪上麵全是氣球。

    就是……

    "改天我讓人給你搬個冰箱過來。"顧夜恒又轉了一圈，"電視機跟洗機……"

    "不用麻煩。"季溪拒絕道，"這間設備房才十來個平方，已經有一部分改了衛生間跟廚房，再搬這些沒用的東西進來，我都沒地方睡覺了！"

    "那就再擴建一間房。"

    "這隻是臨時住所，我很快會離開這裏的。"季溪拿過來一盒冰激淩盤坐到地毯上。

    顧夜恒也坐了過去。

    他湊到邊問，"你離開這裏是什麽意思？"

    "就是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生活。"季溪挖了一勺冰激淩在裏。

    顧夜恒的眼睛瞇了起來，"什麽時候決定的？"

    "昨天。"季溪更正了一下，"昨天下午，那個時候我還不是你朋友。所以你也不要生氣。"

    "那你為什麽現在又要告訴我。"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對未來的打算你有知曉權。"

    "我怎麽有點不高興呢！"

    季溪卻笑了，"你幹嘛不高興？"

    "我們才往一天，你就告訴我你以後要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我能高興嗎？"

    季溪看著他又是一笑，"我還以為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會高興。"

    "你覺得我現在跟你往隻是在玩玩？"

    "不是在玩嗎，難道是真的？"

    顧夜恒一把奪過季溪手上的冰淇淋，扣上蓋子站起來就要走。

    季溪沒有，依然坐在原地。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轉，帶著怨氣回來一把將季溪推倒在地毯上。

    "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是喜歡你的？"他問，眼裏滿是痛苦。

    季溪看著顧夜恒，"我看到你送的禮。"

    季溪推開他坐了起來，然後從聖誕樹下麵把那些禮全數拿過來。

    "顧夜恒，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這些禮時我哭了，我很，於你營造的這種氛圍裏，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幸福的都要飛起來。

    但是哭完之後我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一個念頭，我想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個假相，你的溫你的，你讓我到的，我此時的幸福會不會都是你設計好的？因為我曾經背叛過你，所以你想把我捧到幸福的製高點。然後狠狠地讓我摔下來！"

    顧夜恒沒有說話，因為季溪會這麽想也是理所當然，之前他就是這樣騙徐子微答應跟他合作的。

    季溪把那些禮重新推回到聖誕樹下，繼續說道，"這個怪念頭出來後，我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我答應跟你往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跟你天長地久。所以我這種奇怪的念頭出現後我覺得自己又變了原來的我。喜歡胡思想，喜歡猜疑，喜歡不停的否定……我真的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你究竟想說什麽？"顧夜恒問道。

    "我想說我答應跟談這場是有私心的，如果這次你是認真的，我們還是算了。"

    "算了，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季溪低下頭，良久才回答道，"我隻是希你不要太認真。"

    "你究竟是怕我認真還是怕我不認真？"顧夜恒突然提高嗓門，"季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莫名其妙！"

    季溪再次低下了頭。

    顧夜恒看這個樣子馬上就自責起來，他明明知道脆弱又敏，為什麽又朝吼？

    而且他也知道從來都沒有奢過留在他邊，一直不願意放手的人是他。

    他馬上了口氣。

    "你還想吃冰淇淋嗎？"

    季溪抬頭看他。

    他把剛才奪過來的冰淇淋又遞給了。

    季溪，"……"這人怎麽一會兒兇一會兒這麽溫？

    不過剛才確實說了一推廢話。

    原本給他發信息說想吃冰淇淋是真的想吃冰淇淋，隻是在等他來的時候看到了藏在聖誕樹下麵的禮。

    看著他心準備的這幾年的生日禮，是真的的哭了。

    哭完之後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豁出去的決心又退了。

    所以才說了這些話。

    真的不希顧夜恒認真，甚至希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發徐子微。

    這樣，才能肆無忌憚地縱，才能像剛才那樣想吃冰淇淋就讓他去買冰淇淋。

    可事實證明又確實莫名其妙了。

    "對不起！"季溪道了歉，接過了冰淇淋。

    顧夜恒盤坐在旁邊，雙臂抱在前，靠著床沿問季溪，"你跟葉楓談的時候也這樣？"

    季溪瞅了他一眼，他什麽意思？

    "還沒開始就告訴他結局。然後讓他做選擇題，接就開始，不接就結束，是這樣嗎？"

    "怎麽可能，那有人這樣談。"

    "既然你跟葉楓都不這樣談，"顧夜恒把一隻手臂支到的床沿上。一副打算深談的模樣，"為什麽要跟我這樣談，我特別一些嗎？"

    季溪不說話，又挖了一口冰淇淋含在口裏。

    "你不說我替你回答，因為你隻想跟我玩玩。"顧夜恒指了指那些禮盒，"但是你看到這些東西後有些慌了。你怕我認真了，是不是？"

    季溪想了想，點了一下頭，剛才確實有這方麵的顧慮。

    "你既然隻是跟我玩玩，我認不認真跟你又有沒有關係，你別認真就行了。"

    季溪驚訝地看著他。

    從未想過顧夜恒裏會說出這樣的話。

    霸氣又不失道理。

    "現在還想跟我分手嗎？"顧夜恒問。

    季溪，"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分手了？"好像沒說分手這兩個字。

    "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

    "我隻是說你如果是認真的就算了。"

    "禮喜歡嗎？"顧夜恒居然又轉移了話題。

    季溪，"……"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沒回答，而是又把那些禮從聖誕樹下拖出來。

    一共是四份禮，分別是一條項鏈一條手鏈一套化妝品和一款奢侈品品牌的包包。

    "東西太貴了。"說道。

    "就是因為東西太貴你在想了一大堆七八糟的？"顧夜恒指著手上的冰淇淋，"所以給你買冰淇淋你能接，買這些你不能接？"

    季溪想了想覺得可能也是這個問題，於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最終的問題就是我太有錢你接不了？"顧夜恒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要不，我把恒興集團整破產怎麽樣？"

    顧夜恒很認真的在問。

    季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在說什麽鬼話。

    "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跟你之間的問題是因為我太有錢。我可以讓恒興集團一夜之間破產，讓我一無所有，然後由你來掙錢養我，你願意嗎？"

    這那是願不願意的事，要是答應了豈不了蘇妲己。

    "說話呀！"他還催。

    季溪，"……"

    顧夜恒突然朝靠近。瞇起眼睛說道，"你的衡量標準是什麽？我送你這些貴重的禮你接不了，我這麽冷的天給你買冰淇淋，你倒吃的很歡。所以有你眼裏，花錢就是認真的，半夜給你送冰淇淋就是玩玩？"

    "我，我可沒這麽說？"

    "你沒這麽說但你這麽做了。"顧夜恒指了指季溪抱在懷裏的冰淇淋。

    "所以你願意一個男人用一盒冰淇淋就把你把到手，而不願意一個男人在你上豪擲千金？你就值一盒冰淇淋？"

    "你說這話就過分了。"季溪用冰淇淋勺指著顧夜恒。

    "我怎麽過分了，你想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才不是，我也很拜金的。"

    "你有多拜金？"顧夜恒輕嘬了一下的，"親一下給你十萬行不行？"

    季溪，"……""我。我又不是……我們不是在談嗎？"臉都漲紅了。

    顧夜恒又把推倒在地毯上。

    "你還知道我們在談，我給你買禮又怎麽了，有必要這麽慌嗎，你是不是玩不起？"他質問道。

    季溪哆嗦著回擊道，"誰玩不起呀？"

    "玩得起你害怕什麽？"

    "我是怕你玩不起。"

    "我顧夜恒會玩不起？"

    說的也是，那有他玩不起的。

    季溪不說話了。

    顧夜恒也沒說話。他雙臂撐在的側，眼神幽幽的看著。

    季溪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側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冰淇淋，弱弱地問道，"我能繼續吃冰淇淋嗎？"

    "這個時候我還不如你的冰淇淋？"他說著，解開了領帶。

    季溪，"……"他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