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兒知道季溪最近很忙,所以隻要季溪有事都會主過來幫季溪照顧小宇珂。
反正住的地方離季溪家不遠,加上公司的事現在走上正軌,不需要天天在種植園盯著。
今天,秋果兒又是來幫季溪照看小宇珂的,卻意外地從季溪哪裏獲知了夏月荷的事。
這件事雖然隻有一張紙條做支撐,相關信息全憑猜測得知。
但秋果兒知道沒有十全的把握季溪是不會猜測的。
夏月荷的事十之八九,肯定在顧謹森之後又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顧謹森父親的,但是誰的秋果兒無從得知,也許季溪知道也許不知道,但也不可能問。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夏月荷把這個孩子送到臨安孤兒院。
秋果兒這人平時大大咧咧,但並不是一個心裏沒譜的人。季溪跟說這件事關係很大,就算們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也不能四說。
秋果兒自然是知道其中厲害關係的。
秋果兒對顧謹森印象不錯,加上他之前幫過臨安孤兒院,於公於私都會聽從季溪的叮囑,將這件事爛進肚子裏。
事確實可以爛進肚子裏,但是誰是夏月荷孩子這事倒想查一查。
因為還是懷疑陸阿生有可能是夏月荷的孩子。
調查調查不為別的,隻是為了陸阿生。
這些年陸阿生為了找到自己親生父母所做的努力是看在眼裏的。
萬一真是陸阿生呢,也可以勸勸他不要執著。
如果不是,就真把這事爛進肚子裏。
這樣想著,於是從季溪家出來後,秋果兒開車到了臨安孤兒院。
老院長自然是在院裏,因為有季溪種植園的收益供孤兒院開銷,老院長倒不必為孤兒院孩子們的生活發愁,隻是老院長這人閑不住,沒什麽事做就自己找事做,學著串珠線包勾裝飾花,晚上讓人拿到夜市裏買。
秋果兒敲開老院長的房門時,老院長正戴著老花鏡在那裏串珠子,見秋果兒進來有些奇怪,"種植園今天不忙嗎?"
"現在是種植業的淡季,廠子裏有他們幾個盯著就行了。不忙。"秋果兒坐在老院長邊看著串珠。
老院子的目從老花鏡上麵瞟向秋果兒,見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忍不住搖頭,"你說你這孩子,年齡跟季溪一樣大,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你還一個人單著,你怎麽不著急?"
每次來老院子把喜歡拿秋果兒的終大事來說事,秋果兒早已經習以為常,誰家還沒有一個催婚的長輩。
於是十分無所謂地回了一句,"這事著急也沒用。"
"你還知道著急沒有用,那你得出去找呀,讓季溪幫你介紹一個,我看顧夜恒的那個小書不錯。斯斯文文的。"老院長邊說邊笑,似乎對簡碌印象不錯。
秋果兒自然知道簡碌不錯,其實也對簡碌有那麽點意思。
但是簡碌在帝都工作,人卻在安城,就算顧夜恒跟季溪兩個人拿了結婚證,可並不代表跟簡碌能有什麽。
這種不可能的事開始想想還行,仔細一分析就覺得沒譜。
已經滅了自己的這心思。
見老院長說起簡碌,秋果兒馬上擺出一副慵懶的樣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一邊歎氣一邊說道,"我也覺得那個小書不錯的,可是我一無父無母的人,這種況怕別人接不了。"
這麽說純粹是為了自己來帶辦的事做鋪墊。
老院長一聽卻生氣了,""什麽無父無母,人隻要被生下來都是有父有母的,你隻是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而已,這也不影響你呀,你看看你長得也漂漂亮亮的,也能掙錢了,比誰差了。"
這些年來老院長一直給院裏的孩子們灌輸的就是這種思想,那怕他們都是被棄的孩子,也要讓他們認為自己是人間天使。
秋果兒順著老院長的話說,"我是不比別人差,但是吧我總得弄清楚自己爸媽的基本況吧,像是有沒有什麽傳病呀,有沒有犯罪基因啥的。"
老院長把眼鏡從鼻梁上取下來,奇怪地看著秋果兒,"你是不是想打聽你父母的事?"
秋果兒連忙擺手。今天來可不是打聽自己父母的事,但是又一時找不到好的借口問二十五年孤兒院其它孩子的況。
見老院長這麽問,隻好半真半假的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標,"我不是想打聽自己父母的事,我是想打聽一下陸阿生的況,他不是一直都在找自己的父母嗎?"
"阿生又問這件事了?"
"是呀,他又問了。"秋果兒坐直認真地問老院長,"鄺媽媽,你記不記得陸阿生是什麽被送到孤兒院的?"
"這個呀,時間太長了我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應該是春天,阿生阿生嘛。"老院工笑了,"雖然你們的生日是同一天,但是你們的名字跟送你們來時多有些關係。"
"那我是秋天送來的?"秋果兒問。
老院長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不是,你不是秋天送過來的,我記得當天天氣很冷,我早上起來就聽到院子外麵有孩子哭。雖然我經常聽到我們孤兒院門口有孩子哭,但是你來的那一天那哭聲很響亮,我當時還以為是一個男孩子。"
陷回憶裏的老院長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當時呀,我把你從院子外麵抱進來,你才出生沒幾天,小臉皺的像個小老頭。我當時就在想是誰這麽狠心,把個沒有足月的孩子給丟了,還那麽冷的天,萬一……"
老院長回過看著秋果兒,眼睛裏閃現出淚花。
秋果兒眼睛裏也有淚,但是臉上的表卻裝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丟棄你的父母還算有點良心,他們在你的繈褓裏放了一些錢,還有……"老院長按了按額頭。
秋果兒連忙問,"還有什麽?"
"還有一樣東西!"老院長像是記起了什麽,"對,應該還有一樣東西。這個我在檔案裏記得很清楚。"
秋果兒一聽頓時泄了氣,現在檔案全給燒沒了,有記錄又怎麽樣,還不是跟沒有一樣。
"你等一下!"老院長去了裏屋,不一會搬出一個大盒子。
秋果兒連忙過去幫忙。
"這是什麽?"
"這是你們這些孩子被送來的時候上放的東西,我做好記錄後全數收到這個盒子裏,等著將來如果有人來認領你們。還可以拿這個做憑證。"
老院長說著打開盒子,裏麵果然有很多零零碎碎東西,但多數都是一些玩之類的,可能是那些送孩子過來的父母把孩子經常玩的東西一並送過來了。
秋果兒從裏麵拿出來一樣看了看,老院長這個人做事很心細,雖然孩子們送來時隨的品都做了登記,但為了防止品弄混。上麵還是了標簽。
老院長在裏麵翻找了一下,最後從裏麵的翻出一個小盒子,上麵寫著秋果兒三個字,興地說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個。"
把盒子遞給了秋果兒。
秋果兒接過來端詳著盒子微微皺了一下眉,心想一個盒子,跟秋果兒有什麽關係?
"你得打開來看看。"老院長對說道。
哦,秋果兒憨憨一笑,手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是個小玉墜,看似像一顆果子的形狀,做工非常細。
秋果兒把小玉墜拿起來迎著看了看,然後問了老院長,"鄺媽媽,這塊玉您拿去鑒定過嗎,值不值錢?"
老院長輕輕打了秋果兒一下,笑著說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會拿你們的東西去鑒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秋果兒解釋,"我就是想知道這東西是地攤上隨便就有的還是生我的人家裏傳下來的。"
"不管是祖傳的還是臨時買的這都是你父母給你的一個信,以後他們來找你可能就靠這個信了。"
秋果兒把小玉墜在手心上拋了拋。然後又把它放回到盒子裏,隨後歎了口氣,"都二十六年了,我想我爸媽想找我早就來找我了,這麽多年都不來恐怕我的出生並不他們歡迎,說不準我跟季溪一樣也是一個非婚生子。"
秋果兒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老院長,微微撇了撇。"隻是季溪的媽人家自己養著,我媽卻把我扔了。"
"孩子,你別這麽想,我想你媽當初肯定有不得己得難。"
秋果兒自然知道有難,沒難過誰生個孩子出來丟著玩?
但這並不能當丟棄自己孩子的理由,丟棄了就是丟棄了,理由再多也彌補不了丟棄自己孩子的事實。
秋果兒才不想給他們找借口。
再說了,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有難,難過後為什麽不來孤兒院找?
不來找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本就沒想過要找,第二種是後來又嫁了人不可能來找。
所以,當初送過來時留的這些東西本就沒用。
秋果兒把裝有玉墜盒子放了回去。
老院長問,"你幹嘛放回去,既然都看到了。就帶到邊吧。"
"沒這個必要。"
老院長不同意,從大箱子裏把那個小盒子重新拿起來然後塞進秋果兒手中,語重心長地說道,"之前咱們孤兒院的那場火災肯定不是一場意外,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放火燒的檔案櫃。"
這事,秋果兒跟季溪私下也分析過,們也覺得那天的火起的有些奇怪。像是故意為之。
至於為什麽要故意放火,其實聰明點的人都會想到,有人不想讓那些檔案被人知曉。
因為裏麵肯定有一些縱火之人不想讓人知道的。
秋果兒想到了夏月荷,夏月荷為顧家生了一個兒子,但卻一直被安排住在安城不得回帝都,現在顧謹森在帝都恒興集團稍微站穩了腳步,夏月荷肯定不希自己曾經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的事暴出來。
縱火的人有可能是夏月荷。
當然,也不能排除其它人。
老院長繼續說道,"我想那個縱火的人是不想讓自己有過孩子的事被人知道。我剛才也說過他們丟棄你們肯定是有自己的難,這些難時間久了就會為最不願意被人揭開的傷疤。所以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拿著吧,我怕到時候這箱東西也會不見。"
"那要不這樣!"秋果兒把箱子抱到懷裏,"我這兩天沒事幫院長您把這些東西寄給其它人,反正我們孤兒院現在於維持狀態,也不會有人把孤兒送過來了。這個箱子也沒有用途。"
"說的也是。"老院長著箱子裏的東西,"是時候做些清點工作了。"
秋果兒還真的把箱子抱回了家,把所有件從裏麵拿出來,然後對照上麵的記錄一一做好了登記,發現季溪所說的夏月荷把孩子送到孤兒院的那一年,品箱裏並沒有對應的日期與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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