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荷是否真的跟別人另外生過孩子，這事顧老爺子的態度似乎是不想再追究，顧老爺子不追究顧家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大家就這樣算了。

    對於這個結果最為不滿意的自然是雲慕錦。

    待所有人走後，把桌上的那些東西全數到地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雲慕錦的父母看著自己兒這樣，自然是要上前好言相勸幾句。

    雲母說道，"慕錦，你這又是何必呢？權恩都不在了，你管夏月荷的這些事幹什麽？"

    "您也覺得我不該管？"雲慕錦看著自己的母親反問道，"但是我不管，顧家的這些家業遲早會被夏月荷跟的那個兒子弄去。"

    "夜恒又不傻，他會防著他們的！"

    雲慕錦憤憤然地說道，"他現在都被那個季溪的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那有時間管公司的事。"

    這是雲慕錦的父親發話了。他對雲慕錦說道，"既然你知道夜恒的心思都在那個季溪的孩上，那你為什麽不拉攏季溪讓幫夜恒守住家業？"

    雲父不愧是大江大浪過來的人，一針見的指出問題所在，他覺得雲慕錦今天的做法很不妥。

    "首先，你沒有拿到確實的證據就急著想要跟夏月荷對質是錯誤的；其次，你想用一件事來擺平兩個人，把夏月荷跟季溪拉到一個陣營裏，把自己放在們的對立麵，強迫們聯手，你這做法太愚蠢了，聰明人是不會這麽做的。"

    "季溪本來就跟夏月荷是一個陣營的，因為有可能是夏月荷的兒，不，不是有可能，我這邊的鑒定結果顯示就是。"

    "你調查過季溪嗎？"雲父問。

    雲慕錦點頭回答道，"我當然調查過。"於是把自己調查的結果告訴自己的父母。

    雲父聽完，"所以夏月荷生下季溪把給自己的好朋友這些隻是你的猜測？"

    "我也不是憑空猜測的，因為我有鑒定結果，季溪就是夏月荷的兒。"

    "你這個鑒定結果百分百沒有問題？是你親自取的檢樣？"

    雲慕錦一下子回答不上來，因為檢樣並不是親自拿到手的。而且當時拿過來的兩份檢樣，一份是季溪的一份是跟季溪相約一起喝茶的朋友，至於是那個朋友是誰雲慕錦沒有問，拿檢樣的人也沒有打聽。

    在雲慕錦的邏輯思維裏，需要的隻是季溪與夏月荷的配比結果，如果所有檢樣裏都不符合那就證明季溪跟夏月荷沒有關係，如果有一個符合那肯定就是季溪和夏月荷，因為隨便在一起喝下午茶的人不可能跟夏月荷有關係。

    雲父說道，"如果不是你親自去拿的，你能保證你花錢請的那些人拿到的是第一手的檢樣，我聽說檢樣一旦被汙染就會對結果有影響。"

    雲慕錦不說話了，不能保證，而且還聽說那兩個杯子是被扔進垃圾桶後又拿回來的。

    雲父見雲慕錦不說話，他又問道。"那你調查過夏月荷跟顧謹森以前的生活狀態沒有？"

    "調查了，夏月荷以前生活條件不怎麽樣，不過對這個兒子倒是好得沒話說。"

    "所以說季溪剛才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不是編出來，因為認為是跟自己的母親租居在一棟筒子樓裏，然後又遇到了夏月荷母子，雖然夏月荷跟季溪的媽媽以前認識但也是後來又相遇的，這跟你的分析是不符合的。"雲父分析道，"怪不得顧老爺子會息事寧人，因為你的這些東西有問題，再執著下去，最後你就變了故意抹黑的那個人。"

    雲慕錦再次沉默了。

    雲父歎了口氣，"其實今天這事季溪為夏月荷出頭也不是針對你，其實是想把這件事擺平，免得再生一些事端。"

    雲父的這句話雲慕錦並不認同，"站在夏月荷那一頭就是針對我。"

    "是主要站在夏月荷那一邊的嗎？"雲父問雲慕錦，"是你一開始就把設定了夏月荷獨吞顧家家產的幫兇，你一直在針對，那怕現在已經了夜恒的妻子。"

    雲父再次歎氣，"所以我才說你這個人不太聰明，做事太激進，總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勢頭，你這種格能鬥得過夏月荷這種人嗎？"

    "那現在怎麽辦？"雲慕錦向父親請教。

    "我覺得你應該把季溪拉到你的陣營，是你兒子的妻子跟你才是一家人，那怕跟夏月荷有什麽牽扯也不可能把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往夏月荷上推。"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雲慕錦抬眸看向自己的父親。

    老父親拍了拍的肩，"你呀，遇事多想想！"

    ……

    從會客廳出來後季溪不僅接到章慧玲的私信，還接到了顧謹森發來的信息。

    他問能不能出來一下。

    "我想找人喝幾杯。你能陪陪我嗎？"

    季溪看完信息看了一眼顧夜恒。

    這的小心思很快被顧夜恒看到了眼裏。

    "怎麽啦？"他問。

    "顧謹森想找我談談。"

    "找你談談？問事的真相？"顧夜恒也看了季溪一眼，"你願意告訴他真相嗎？"

    季溪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一個問題，"顧夜恒，你覺得你弟弟顧謹森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顧夜恒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回答道，"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這麽肯定？"

    "孝順父母的人都不會很壞。"

    "那麽你呢，你好像……"

    "孝順跟愚孝還是有區別的，我不聽雲慕錦士的話並不代表我不孝順，隻代表我不想一昧地為了孝順而明知道是錯的還要愚蠢地聽從。"

    "那何以見得顧謹森不是一個愚孝的人？"

    "顧謹森想找你談談就證明他並不是愚孝，起碼他還是想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我去還是不去？"

    顧夜恒又看了季溪一眼，微笑著說道，"你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不需要問我。"

    季溪心裏確實早就有了答案，顧謹森的邀約會去。

    隻是這個敏時期不想單獨去赴約，更希的是顧夜恒陪去。

    顧夜恒卻拒絕了，"半個小時之前雲慕錦士那樣去說夏月荷，就算我沒有加其中但是這個時候我覺得我並不適合出現在他的麵前。"

    "但是他主約我出去說不準就是想緩和跟你之間的關係。"

    "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不需要緩和，就算沒有這些事我們也不會很親近，當然，也不會很疏遠。"

    顧夜恒都這麽說了，季溪也就不再堅持，最後獨自赴了約。

    因為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季溪跟顧謹森見麵的地方是一行人並不多的公園。

    到的時候顧謹森已經坐在公園長椅上了好幾煙。

    "聽說你後來為了夏阿姨跟雲慕錦對質了幾句？"季溪略帶調侃地問他。

    顧謹森把手上的煙扔到地上踩滅，啞著嗓子嗯了一聲，"太咄咄人了。"

    季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是這樣的，我跟顧夜恒早就習慣了，但是你也要理解。"

    "理解？"顧謹森扭過頭，狹長的眼睛看向季溪，他可能沒有想到季溪會勸他理解雲慕錦。

    季溪沒有看顧謹森，靠在椅背上微仰起頭淡淡地說道，"一個在強勢中長起來的人是很難接失敗的，無疑雲慕錦的人生因為你跟你媽的出現失敗了。當然。這並不是你們的錯，但是在眼裏就是你們的錯。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你也無法辯解這個事實。"

    "是的。"顧謹森也承認，"不過我約你出來並不想討論我媽跟雲慕錦之間誰對誰錯，我就是想知道我媽在二十六年前有沒有跟別的男人生過一個孩子？"

    "這件事你應該問夏阿姨才對，怎麽會跑來問我？"

    "否認了，但我覺得事並不會這麽簡單。如果真沒有這件事，雲慕錦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媽承認，否認可能隻是不想讓我失。"

    "你既然知道夏阿姨是為了不讓你失才否認的，那有何必去探尋真相呢？有時候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並不好。"顧謹森說道，"因為我並不覺得我媽跟別的男人又生了一個孩子是一件丟人的事，我如果這麽覺得，那我的出生對我而言也是丟人的。"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但顧謹森並不清楚，夏月荷不說的背後還有另外的，那就是那個孩子隻是他的墊腳石。

    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用另外一個孩子來當墊腳石，說出來的偉大就貶了值。

    顧謹森就會覺得他能得到自己母親這麽多的隻源於他是顧權恩的兒子，而不是夏月荷的兒子。

    "季溪，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顧謹森拉住季溪的手腕，"我媽究竟有沒有跟別人生過一個孩子？"

    "有。"

    顧謹森的瞳孔一，追問道，"是誰？"

    季溪搖搖頭，必須搖頭，因為不能確定顧謹森過來找詢問是他自己想知道還是夏月荷想知道。

    顧夜恒說過，顧謹森是一個孝順的人。

    孝順跟愚孝之間雖然有區別，顧夜恒覺得顧謹森還沒有達到愚孝的程度，但是誰知道夏月荷是怎麽跟他說的。

    如果夏月荷說那個孩子是因為對方不願意養送到了孤兒院，這麽多年也在尋找，那對於顧謹森來說幫助自己的母親尋找失散多年的妹妹並不是愚孝。

    如果，夏月荷還跟他說這件事其實季溪是知道，隻是不願意把這件事說出來。

    當然，夏月荷還可能在顧謹森麵前誇善良誇講義氣。

    反正他們是母子，隻要夏月荷願意編一個故事，顧謹森自然是願意相信。

    但季溪知道在顧謹森跟夏月荷眼裏。並不是他們的親人。

    所以不能完全地去相信他們。

    見季溪搖頭，顧謹森疑地問，"你不知道？那你怎麽知道我媽曾經跟別人生過一個孩子？"

    "我媽媽告訴我的。"季溪回答道，"我想陳豪之所以能弄到醫院的證明可能也是聽我媽說的。"

    "那你媽媽沒有告訴你那個孩子的下落？"

    季溪再次搖頭，"我媽怎麽會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你也看到那張醫院的證明，十一月五號也就是我出生的日期。我媽還在醫院躺著生我呢，可能是在醫院生孩子的時候看到你媽也去了醫院，所以才知道你媽媽後來還有一個孩子，其它的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跟我哥的事呢，真的是你媽一手策劃的？"

    季溪沒有想到顧謹森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也如實回答了，"談不上一手策劃，可能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吧，因為你媽媽的關係所以知道顧家很有錢，想讓我找個好人家嫁了，也能跟著我過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