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妍把自己帶過來的原石放到常會長的玉石工廠的工作臺上時,常安會長從口袋裏掏出了眼鏡。
他先是用手了石頭的表皮,然後朝徐妍點點頭,"你家場口的料子老的。都起包漿了。"
"那您打燈看看裏麵。"徐妍把強手電筒遞了過去。
常安開始查看,然後說了一大堆季溪聽不懂的語,什麽水頭很足,已經化冰之類的。
季溪站在旁邊在想徐妍家場口的原石也就碗口大小,這塊原石比五千塊買下來的原石小一半,這種能出翡翠?
還有顧夜恒剛才拍下來的二十萬原石。也不大,這玩石頭難得不應該跟買西瓜一樣越大越好嗎?
反正季溪是鬧不明白,但常安是個行家,他翻來覆去用強手電筒照完石頭。然後對徐妍說種水不錯,綠也很正現在看倒是沒有一裂紋,不知道能不能開個窗看看。
這是常勱行走了過來對常安說道,"安叔,徐妍小姐的這塊原石之前我有說不管價值多我都會買下來,所以開窗之前您先給估個價。"
常安聽常勱行這麽說連忙看向徐妍,"你們之前都說好了?"
"常先生說不管貨的好壞都會要,價格倒是沒有談。"徐妍回答。"雖然我們家場口的料都是老料,冰化的程度都高的,但價格不是很貴,這一塊原石我們一般標價在五萬左右。"
"那確實公道。"常安哈哈一笑。
"是呀,所以就算開了窗看到了水頭我們也不會隨意抬價。"
既然徐妍都這麽說了,常安自然是不會給這塊原石估價,當然常安也知道自己的常勱行提前這麽說也是人之常。
賭石嘛就是要提前說價,開了窗看到裏麵的料子再談價那又是另外一碼事。
既然徐妍自己報了價格,那接下來就是開窗看料。
上萬的這種料不是一般師傅可以開的,常安在自己玉石廠挑了兩位經驗富的老師傅。讓他們一起把顧夜恒拍下來的原石和徐妍帶過來的原石開個窗。
很快,兩塊原石在工人手上開了外殼出裏麵的形態來。
顧夜恒拍下來的這塊料子。起拍價當時是在十萬,一萬一萬住上加。最後被顧夜恒以二十萬拍了下來。
二十萬在賭石界不算大錢,但對於這麽大的料子來說也不算小錢,所以季溪在整個過程中還是很張的。
最後還算不錯,但跟徐妍家的老料相比水頭沒那麽足,澤也沒那麽漂亮。
季溪微微撅起了,但顧夜恒臉上卻掛起了笑容。他把季溪拉著往後退了退。
常安會長把兩塊料子拿過來對比一起,然後點頭對徐妍家的料子表示認可。
"下周我們名都這邊還有一場原石易會。到時候徐小姐可以把你們家場口的料子拿過來。"
常安這句話幾乎就是等於默認了徐家場口進華北市場。
徐妍連忙表示謝。
顧夜恒在一旁問道,"常會長,你看我這塊料子能不能出一個手鐲?"
常安把石料拿在手上又看了看,點頭表示可以。然後親自上筆在石頭上畫出手鐲的位置。
"如果顧先生信得過,我讓這裏的師傅給你人車一對手鐲出來。剩下的料你們拿回去,到時候是做牌子還是其實手飾你們自己決定。"
顧夜恒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表示謝。
玉石切割製作是個細活,他們一行人一時半會也不能從常會長家的加工廠出來。
於是常會長就把眾人請到茶室。邊喝茶邊等待。
這期間常勱行出去了一趟,回來後目就變得古怪。一會兒看看徐妍一會兒看看季溪。
談話的空隙,他再一次問徐妍跟季溪,"你們兩位真的沒有緣關係?"
"這個……"說實話季溪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的世有兩個未解之謎,一是自己母親的父母不知道是誰,二是自己父親不知道是誰,所以無法肯定地說自己跟誰沒有緣關係。
更何況與徐妍之間還有個姓季的姑。
"這個我們暫時並沒有去考證,不管我跟季溪姐真的隻是因為顧大哥才認識的。我們家跟顧大哥家是世,季溪姐是顧大哥的妻子。就是這樣的關係。不過我很是好奇常先生為什麽對我跟季溪姐有沒有緣關係這麽關心?"問的是徐妍。
常勱行連忙解釋,"哦。不是我關心,是我爺爺他老人家很關心,剛才我出去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說尋到了一塊不錯的玉料,老爺子想看看於是我就把徐妍小姐拿著玉料時我拍的視頻給老爺子發了過去,老爺子看到視頻後就覺得徐小姐長得很像他老人家認識的一個人。"
徐妍也很大方,直接問常勱行,"老爺子是不是想說我長得很像老爺子以前認識的一個季如春的人?"
常勱行,"……"他沒有想到徐妍會如此直接說出老人的名諱。
徐妍繼續說道,"其實我不認識這個季如春的老人,不過我跟父親這次回國他倒是跟我提起了一件往事,那就是我有一個姑跟您家的老爺子有點淵源。"
徐妍想徐家在安城是有跡可查的,如果常老爺子想要了解們很是簡單,沒有必要在這層關係上瞞。
"原來徐小姐是徐家的後人。"常安再次哈哈一笑,然後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們家到A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那位姑?"
"我的父親跟我說我們家姑一直下落不明,我們家爺爺過世的早,我父親對那位姑也沒什麽印象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聽徐妍說完,常勱行就把目投向了季溪。
季溪連忙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也不認識季如春,我隻是姓季而已跟這位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常老爺子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是想尋找季如春還是想尋找季如春的後人?
如果季如春真有後人,那他想怎麽樣?
問的後人,當年為什麽要一走之了?這事,後人怎麽知道嗎?
所以,季溪覺得自己多一事不如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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