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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銘拿著黑香神識探查後，此香依然沒有任何靈力波，和此前的多次研究一樣，材料里應該沒有靈材，即便如此，天下凡種類甚多，如何確定？

  他仔細回憶起過往兩次點香附的點點滴滴。

  袁銘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不吃不喝，人已經癡了。

  一天，二天，三天。  

  突然傳來敲門聲。

  袁銘拖著疲憊的，起開門，烏桑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道：「這次我又可以確認其中一種材料，非常接近松木。」

  「和松木相近？原來如此，烏桑先生辛苦了。」袁銘點頭說道，神間並未出喜。

  在先前數百次的嘗試中，他早就加過松木。

  哪怕就是松木，又能怎樣。

  「袁小友，恕我直言，你這黑香乍看沒什麼特別，但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索，卻覺得此香非同尋常。只要多花些心思和時間，總能功的，你不用太過焦急。」烏桑勸道。

  若說他之前還是純粹為了錢才幫袁銘，此時此刻，卻真的對著神的黑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黑香的出現，令他重新燃起了求勝。

  袁銘勉強一笑，他離宗時間有限，不可能在九里廟這裡久待。(5,0);

  一旦返回宗門，想要採購無數制香材料一一實驗也不太可能，加上自己要忙的事不，短期仿製功是毫無希了。

  罷了，罷了，回宗門吧。

  「小友，聽我一句勸，你心緒有些急躁，咱這制香其實也是慢工出細活，不如出去散散心，平復一下心境再回來繼續不遲。今日是廟裡一年一度的犬牙神祭祀大典，可以去拜上一拜。」見袁銘沒有說話，烏桑略一遲疑，說道。

  袁銘對於這種凡俗間的祭拜鬼神並不興趣，並不認為其真的存在。

  他搖搖頭，剛想要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又將到的話咽了回去。

  自己這種修仙者在凡俗之人眼中，不也算是傳說中的神仙嘛。

  「犬牙神大人居雲端天宮，能觀測萬，只要伱誠心禱告，或許他能將視線投過來，助你完制香也說不定。」烏桑見袁銘意，又說道。

  「犬牙神能幫到我？」袁銘略帶嘲諷。

  「心誠則靈，又何妨一試呢？」烏桑笑著說道。

  「呵呵，在廟中已叨擾多日，於於理也該進香一柱的。」袁銘也笑道，自己這幾日確實有些沉迷於制香，都有些走火魔了，看看他們裝神弄鬼，散散心，平復一下心緒也是好事。(5,0);

  於是在烏桑的帶領下，他來到主殿，發現今日廟進香的人明顯比往日都多。

  犬牙神雕像前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座法壇，一個穿祭司長袍，帶著虎頭面的廟祝正在上面舞，忽而手舞，忽而足蹈，有時還朝犬牙神雕像跪拜。

  袁銘知道，這是南疆敬神的舞蹈，只有在一些盛大慶典，或者節日的時候才會跳。

  「現在正在行祭祀法會。」烏桑輕聲解釋道。

  袁銘微微點頭，匯上香的人群中。

  犬牙神雕像前的供桌上，滿了一束束線香，徐徐升起的煙氣，凝結在犬牙神像的臉上，使得其模糊不清，平添了幾分神之。

  一批接著一批的南疆百姓上前敬香誠心禱告，整個院落被一莊重的氣氛籠罩，袁銘其中，也不由得心神。

  他回想起上次附於王順上，在城隍廟外看到百姓祈福的場景，當日似乎也產生了同樣的難言緒。

  他看向四周的南疆百姓，一個個面莊重，神虔誠，或雙手合十抵在額頭，或雙手抱拳置於口，似乎都有所求，又都誠心敬仰。

  隨著人頭攢，香客一個接一個流上前，給神像敬香，跪拜，繼而離去。(5,0);

  一切井然有序，不需要任何人去說什麼，或者做什麼，每個人都循規蹈矩，不敢做出毫對神明不敬的舉。

  袁銘也隨著人群上前。

  與旁人不同的是，他手裡捧著的，是自己親手製作的一柱香，在燭火上點燃後，冒起青白的煙氣，散發出略顯獨特的香氣。

  袁銘學著那些百姓的樣子，把香抵在眉心，衝著犬牙神像拜了三拜，將之了香爐。

  由於用力稍重了些，他兩個尾指都整個了香爐中，沾染了不香灰。

  好長香後，袁銘雙手抱拳放在心口，跪在團上，一邊叩頭下拜，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父母平安、修煉有、逢兇化吉。

  說來也奇怪，按著這樣的儀式做下來時，袁銘原本心中的雜念和焦躁消失了，仿佛靈魂得到了安，心靈也變得出奇的平靜。

  等他最後一次叩首完畢之後，抬起頭時，目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高臺上的犬牙神雕像。

  此刻，神像四周煙霧繚繞，面目也在煙氣遮蔽下變得更加模糊。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後的南疆百姓，已經有人在小聲催促他讓開位置了。

  袁銘起後，朝著廟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5,0);

  烏桑正站在那邊等候著。

  「怎麼樣？你可有得到犬牙神大人的啟示？」烏桑問道。

  袁銘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或許是時機還不到，或許是犬牙神大人還沒到你的誠心。」烏桑看了袁銘一眼，意有所指地嘆道。

  誠所至，收錢辦事？

  「或許吧……烏桑，你可曾聆聽過犬牙神的指示？」袁銘反問道。

  「犬牙神從來不會與人言語，可他的指引卻在盪起的風聲里，在涌的雲霧裡，在黑夜的星辰里，在迷途人的夢境裡。」烏桑一愣，隨即搖頭笑道，這段話是他一直聽廟祝說起的，自然而然的口而出。

  袁銘聞言，不置可否道：「你讚神的語句再優，神也聽不到啊，神若是靈驗，你也不至於輸到傾家產，躲在這裡了！」

  烏桑笑容剎那間消失了，吶吶低語道：「不，不，那是我不夠虔誠……」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起，聲音極穿力，仿佛能直擊靈魂。

  袁銘循聲看去，就見一個材高大的人，頭戴犬首面，穿有各布條的襤褸長袍，一手拿著一隻黃銅鈴鐺，一手拿著一柄巧黃銅小劍，從外面一路蹦跳著走了過來。(5,0);

  「嘎龍師兄要跳儺舞了，給他讓開位置。」烏桑說著，拉袁銘往門一旁躲開。

  廟的眾人，也紛紛朝著四周散開，把中間區域讓了出來。

  頭戴面的嘎龍就跳著進了廣場中央，口中唱著難明的禱詞，一邊跳著一邊搖銅鈴。

  袁銘聽得懂南疆語，卻實在聽不懂那韻律和聲調都十分獨特的禱詞，只是那頻率並不快的鈴聲，卻一下一下直擊他的心靈。

  讓他不由想到碧羅，那攝人魂魄的銀白鈴鐺。

  袁銘看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卻被烏桑拉住。

  「儺舞開始看起，就必須看完，那是犬牙神難得降臨的時刻，現在走是犯忌諱的，會有厄運降臨。」烏桑神嚴肅，說道。

  「我不信。」袁銘道。

  一個將靈魂都已經輸出去了的賭真會有一顆虔誠的心嗎？

  想到這裡，袁銘不由地輕笑了一聲。

  在禱詞和鈴聲的韻律中，袁銘把視線慢慢地落在了供臺上的香爐上。

  裡面著的長香正裊裊升騰著煙霧，一燃盡的香灰緩緩掉落，沉澱在了香爐中。那供臺上的香爐里，積攢著近百年的香灰！

  他不由地攥了拳頭，皮到剛剛沾染的香灰。(5,0);

  這一刻，袁銘的腦海中，好似過電一般，閃過一道靈。

  那道靈此刻已經完完全全控制住了袁銘的思想，支配了袁銘的，下一刻，他直接一步出，形如游魚一般，從跳著儺舞的嘎龍旁穿過，在眾人驚詫的目下，來到了香案供桌旁。

  嘎龍也是不由停下了手舞足蹈，烏桑則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袁銘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出一指香爐中，手指上帶著的那枚儲戒芒一亮收取了一些香灰，轉頭就跑出了廣場，一溜煙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大殿裡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發出一陣。

  一眾香客神各異，有的大不解，有的憤怒指責，有的跪地禱告，祈求神明寬恕。

  所有人都不明白那個青年人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有此舉？有人開始低聲咒罵。

  嘎龍何曾見過此等局面，子僵著，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烏桑不願自己的金主被驅逐出去，暫時放下了對神靈的虔誠，只好上前高聲說道：

  「諸位不要驚慌，他可能是到了神明的指引，這是犬牙神的庇佑，再次降臨。」

  眾人聞言，這才停止了憤怒，一個個跪地禱告起來，而嘎龍則大鬆了一口氣，繼續搖手中的黃銅鈴鐺，口中念念有詞地跳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