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這座城市已經陷了睡眠。
沒睡的大概只有那些失意的人了。
江默執拗地說:「我可以等到的。」
秦瀟瀟心疼兒子,「我知道婉晴現在不願意理你,你有什麼想跟說的話,媽媽可以代你轉達。」
晏婉晴是個憎分明的孩。
不管和江默如何,跟的關係仍然像以前一樣,想約晏婉晴見一面還是可以的。
江默搖頭,「我在婉晴心裡已經是一個很卑鄙的男人了,如果我再讓您去約的話,很有可能把越推越遠。」
「可你若是不約的話,不知道你給發的消息,聽不到你的解釋,就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他不說,婉晴不知道,他們往相反的方向走,永遠也不會走到一起的。
秦瀟瀟說:「你把你想和婉晴說的話寫在紙上,我替你轉給,這樣可以嗎?」
「好。」
江默回到房間后,坐在書桌前,洋洋灑灑寫了兩張紙。
他解釋了他和瑟琳娜的關係。
江默把信給秦瀟瀟,「媽,這封信就拜託給您了。」
「放心吧。」
秦瀟瀟拍拍江默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聽說瑟琳娜和艾米是閨,也許你找可以說服瑟琳娜。」
瑟琳娜是橫在江默和晏婉晴之間的一柱子。
若是不放手的話,就算江默和晏婉晴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
因為秦瀟瀟能從的上看見金開元的影子。
對江默有著可怕的執念。
江默跟艾米的關係一般,他不知道請來艾米,是會幫,還是幫自己的閨。
江默給威廉打了一通電話。
威廉接到江默的電話很興,「江默,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要回T國了。」
他都聽說了,理查德叔叔要帶王妃回來了。
父母都回來了,江默還有理由不回來嗎?
江默說:「我暫定,跟你打聽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江默問:「艾米跟瑟琳娜的關係很好嗎?」
「當然了,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可以說,瑟琳娜是艾米唯一一個沒有丟棄的朋友。
江默試探地問:「如果我跟瑟琳娜站在對立面,艾米會幫哪一方呢?」
江默這個問題把威廉問住了。
江默是艾米丟掉的,所以對江默一直心存愧疚,把他認回來之後,對他比他這個親弟弟還要好。
江默在H國的那段時間,艾米冒著生命危險給江默提供幫助。
可和瑟琳娜的關係同樣也很好。
如果江默和瑟琳娜站在對立面,艾米應該會非常難的。
威廉說:「江默,如果有一天,你和瑟琳娜站在了對立面,就請你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要讓艾米做夾心餅乾了,會非常痛苦的。」
他好不容易看見艾米開心了一些。
不希再捲親和友的困境之中。
江默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威廉。」
「不用跟我說謝謝。」
威廉提醒:「雖然我不希你為難艾米,但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瑟琳娜的家族並不好惹,而且擅長一些險招數,你和婉晴要小心一點。」
瑟琳娜追了江默那麼多年,威廉自然知道的心思,更加了解的格。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擔心江默。
「好,我會小心的。」
掛了威廉的電話之後,江默的心很沉重。
看來想擺瑟琳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亦或者,要用溫和的方式勸瑟琳娜放手。
……
翌日
秦瀟瀟約了晏婉晴在中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秦姨,您找我什麼事?」
秦瀟瀟看著越發麗出眾的晏婉晴,笑著招手讓坐在自己邊,「我馬上就要回T國了,臨走之前,想見你一面,跟你敘敘舊。」
「您什麼時候走呢?」
「不出意外,就在這一周了。」
秦瀟瀟的母親知道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非常迫切地希能回國。
而且母親的不好,秦瀟瀟想回去陪母親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晏婉晴真切地說:「熬了那麼多年,您終於苦盡甘來了,我為你到開心。」
秦瀟瀟這一生過得很不容易。
秦瀟瀟嘆,「是啊,我的歷劫結束了。」
可小默的劫才剛剛開始。
看向晏婉晴,「婉晴,你知道我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什麼嗎?」
秦瀟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默。
晏婉晴角的笑容淡了淡。
秦瀟瀟說:「其實我約你出來,除了想跟你敘舊之外,還想問問你,你對江默的還剩下多呢?」
晏婉晴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秦姨,是沒有辦法衡量的,我只能告訴您,我會把他放下的。」
「可他放不下你,而且他和瑟琳娜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秦瀟瀟從包里拿出一封信,推到晏婉晴面前,「這裡面有小默的解釋,你若是還留有一的話就看看吧。」
晏婉晴把信推回去,「秦姨,我已經準備接靳樂了。」
秦瀟瀟聞言,有些急了,懇切地看著晏婉晴,「婉晴,就算你要跟江默斷了,也應該給他一個申訴的機會吧?」
「你看完了他的申訴,若還是要接別人,那秦姨也無話可說了。」
晏婉晴嘆氣一聲,「秦姨,您這樣又是何必呢?」
「因為一個母親不想看到兒子難過,想幫他達心愿。」
秦瀟瀟說:「婉晴,算秦姨求求你了,你就看看吧?」
晏婉晴心,可以拒絕江默,卻拒絕不了一個可憐母親的請求。
最終點了下頭,「好,我看。」
秦瀟瀟激地落淚,「婉晴,謝謝你,不管你和小默會不會走到最後,我都會一直記得你的好。」
「好,我們常聯繫。」
晏婉晴還有病患,先行離開了。
理查德從旁側走出來,把妻子攬懷裡,秦瀟瀟喃喃地問:「婉晴會回心轉意嗎?」
「不管會不會回心轉意,你已經把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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