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政卿冷笑:「你以為我想打電話給你?」
要不是因為自家妹妹,他這輩子都想跟江默老死不相往來。
「那你還打給我?」
晏政卿:「……」
這小子還跟以前一樣欠。
只是以前他讓著他,現在他不慣著他了。
「如果不是因為婉晴,你覺得你配接到我的電話嗎?」
江默敏銳地捕捉到晏政卿話里的重點信息。
晏政卿因為晏婉晴,跟他的關係變得很僵,他現在主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晏婉晴的態度變了。
江默有了這個認知,心變得激起來。
「婉晴怎麼了?」
是不是看見那封信之後原諒他了呢?
晏政卿自然聽出江默的聲音變了,甚至連息聲都變重了。
他冷哼一聲,偏不如他得意,「婉晴讓我告訴你,你以後都不要聯繫了。」
「不可能。」江默說:「如果婉晴不希我再聯繫,本不會讓你打這通電話,你一定是在騙我。」
江默抑制不住心的激。
晏政卿討厭死了江默的聰明?
他冷聲問:「江默,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這次是真心要好好待婉晴的嗎?」
「政卿,之前的事我是有苦衷的,我不對婉晴狠,金開元就會對狠,你以為我的心不痛嗎?」
看到晏婉晴傷心,他的心要痛上千萬倍。
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著頭皮走下去,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晏政卿也能猜到一些,他嘆氣一聲,「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是再敢傷害婉晴,就算願意,我也會狠心拆散你們的。」
「好。」
他不會再傷害婉晴了。
晏政卿並不知道。
他在離開之後,晏婉晴拆開了那封信,完完全全看了一遍之後,從屜里拿出打火機將信點燃了。
白紙張上的字最終都淪為了灰燼,掉在地板上。
晏婉晴起離開了書桌。
……
翌日
晏家門口停了兩臺車子。
車門打開,靳樂和江默從駕駛位上下來。
靳樂看著江默,眉頭蹙了起來,「江默,你來這裡幹什麼?」
江默從後車廂里拿出一束鮮花,「送婉晴去劇組。」
他怎麼知道婉晴今天要去劇組?
是婉晴告訴他的嗎?
是不是已經做好決定,要和江默在一起了呢?
靳樂抄在兜里的手握拳,他看著晏婉晴臥室所在的方向,瓣抿了起來。
他原本是打算放手,給婉晴幸福的,可瑟琳娜的話讓他改變了決定。
靳樂問:「江默,你理好瑟琳娜的事了嗎?」
江默說:「我已經跟說清楚了。」
「你跟說清楚,但沒有解決掉這件事。」靳樂冷眼睨著江默,「你在這樣的況下追求婉晴,是對的負責任嗎?」
他以前一直以為江默是個為晏婉晴著想的男人,可現在他發現自己看走眼了。
他只想著他自己。
他為了自己的私慾,可以把婉晴推火坑。
江默鄭重地保證:「我會保護好婉晴的。」
他確實還沒有解決好瑟琳娜的事,可那都不能為阻擋他和婉晴在一起的阻礙。
靳樂覺得他天真了,「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瘋狂起來是什麼樣子。」
靳樂的后媽就是個瘋人,所以他清楚人瘋起來是什麼樣子。
們為了想要的東西,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哪怕是犯罪。
瑟琳娜撂下狠話時,眼底有著毀天滅地的瘋狂,絕對會不擇手段傷害晏婉晴的。
江默看著靳樂,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婉晴到傷害的。」
靳樂冷嗤。
他的誓言在瘋狂的人面前不值一提。
晏婉晴出來,看見門口的兩個男人,怔了怔。
靳樂說:「婉晴,我來接你去劇組。」
江默把花送上前,「婉晴,讓我送你一次吧。」
晏婉晴的目看向了江默,「你怎麼會來?」
最先注意到的人是江默,靳樂眼中的芒黯淡了下去。
江默沒有把晏政卿供出來,他說:「我問了中醫院的人,又問了劇組,知道你今天會去劇組,所以來接你。」
「哦。」
就在江默和靳樂都以為晏婉晴要跟江默走的時候,晏婉晴卻突然說:「靳樂,我們走吧。」
靳樂愣了一下,獃獃地看著晏婉晴。
他沒想到晏婉晴會選擇他,他已經做好落寞離場的準備了,突然峰迴路轉,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晏婉晴看著靳樂獃滯的模樣,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笑著說:「走了。」
「婉晴,你……」
「嗯,我選擇了你。」
說著,晏婉晴走向靳樂的車子。
一隻大手不甘心地攥住晏婉晴的手腕,江默痛聲問:「婉晴,你看我給你的信了嗎?」
「看了。」
「既然你看了就應該知道,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背叛我們的,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靳樂呢?」
「因為我對你的早就在等待中消磨殆盡了。」
江默幾乎是吼出聲的,「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和婉晴的這麼經不起考驗。
一定是在騙他。
晏婉晴用力把自己的手出來,面無表地看著他,「信不信由你,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不管他和瑟琳娜之間的是不是真的,晏婉晴都不想再回頭了。
回頭的路走得太辛苦,太痛。
看著還傻站在原地的靳樂,他,「靳樂,上車。」
「哦好。」
靳樂忙不迭坐進駕駛位,發車子。
江默的手著車窗,眼圈赤紅,「婉晴,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都沒有,別跟他走,好嗎?」
晏婉晴問他,「是我二哥告訴你,我的態度發生轉變了,是嗎?」
晏政卿在走廊里打電話的聲音很小,可晏婉晴還是聽見了。
晏政卿的電話給了江默希。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裡。
晏婉晴說:「我確實因為你那封信猶豫遲疑了,可他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晏婉晴江默得太累了,心也已經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分辨不清楚他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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