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宜陪著邱雨鬆來到律所。
宋伊桃扣了齒關,腦子裏不停回旋宋茜茜的那段視頻。
雖然有些地方做了馬賽克理,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就是宋茜茜。
所以,陳江河是什麽意思?
侵犯了宋茜茜,專門來陷害?
如果真的是這樣。
被害人和加害人,兩個人一樣的說辭,這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已經等不及想要問一問邱雨鬆。
到了律所所在的大廈。
宋伊桃和薑時宜乘坐電梯一路向上。
兩人都沉默沒有說話。
電梯裏有三個西裝革履的人,每個人都端著一杯咖啡,正在旁若無人的聊天。
“聽說沒,邱律師最近又接了一個大案子?”一個人問。
“邱律師?那可是閔京的金牌律師,接個大案子有什麽稀奇?”另一個男人回,聲音帶著酸溜溜的醋意“稀奇的是,他不是不近嗎?最近可是有個人每天都來找他。”
“誰啊?”人問。
“朋友吧,聽說是醫療公司高管,有氣質,但是,看著就傲的。”另一個人回。
宋伊桃抿了,轉頭看了一眼薑時宜。
薑時宜臉上沒什麽表。
“人家是邱律師的朋友,有資本傲氣,我勸你們啊,平時就別給邱律師獻了,人家看不上。”
男人開玩笑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話怪氣的。
“瞎說什麽啊,我們什麽時候獻了?”人們皺著眉頭回懟。
電梯叮一聲開了門。
出了電梯。
薑時宜突然頓住腳,
“伊桃。”
宋伊桃轉看著。
“你進去吧,我跟他說分手了,就不進去了。”薑時宜眼眶紅紅的,疲憊中多了一些難以自控的緒。
明顯在忍。
“時宜…”宋伊桃不知道怎麽勸,自己也有些。
“那你去車裏等我一會,我就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薑時宜很勉的笑著點點頭,轉頭又回到電梯裏。
宋伊桃到了律所,在前臺等了一會,然後就看到邱雨鬆邁著大步朝著門口走過來。
他見到宋伊桃,第一反應是往後看,眉頭皺,整個人都繃著。
“時宜不在。”宋伊桃主說。
邱雨鬆作一頓,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失,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律師的專業水準。
“跟我去辦公室吧。”
“我會按照你的時薪付諮詢費。”宋伊桃主說。
清楚的記得,上次火災的發布會,邱雨鬆說過,他為錢辦事。
既然這樣,凡事說清楚最好。
“是為了陳江河來的嗎?”邱雨鬆沒有說行,也沒說不行。
陳江河在圈子裏說的話,他是故意給薑時宜的。
宋伊桃點點頭。
“時宜跟我說那是你告訴的,既然你主告訴,不知道基於什麽原因,但是我猜,你一定是想讓告訴我,也想讓我來找你。”
邱雨鬆笑了笑。
怪不得鍾意會這麽關注宋伊桃,謝景廷為什麽在離婚後對這麽上心。
同伊桃雖然表麵看起來溫溫,不爭不搶。
但實際上很聰明。
不僅聰明,還很清醒。
他之所以主把這件事告訴薑時宜,一方麵是因為薑時宜跟他提分手,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他急於找到一個給打電話聊幾句的突破口。
好幾天不理他,他想想的快要瘋了。
借著這個事,才跟薑時宜說了幾句話。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鍾意,畢竟是自己研究室的研究院,鍾意希他能幫宋伊桃。
一邊是謝景廷,一邊是鍾意。
同一個要求,收兩份錢,辦三件事。
“既然陳江河已經承認了,我是不是可以申請抓他。”
宋伊桃又問。
對這些法律問題,司法流程都不太清楚。
邱雨鬆抿了抿。
“不行。”
“為什麽?”宋伊桃皺眉反問。
“因為他是陳江河,他說的那些話是他想讓圈子裏的人知道的話,之所以這麽做,一方麵是為了找刺激,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把謝家拖下水。”
陳江河針對太明顯,雖然消息傳出來的時間不長,但是謝景廷已經了圈子裏的談資。
謝氏集團的份又有了波。
“邱律師,請問我應該怎麽做?”宋伊桃問。
“從宋茜茜手。”邱雨鬆淡定開口。
“陳江河畢竟是陳氏集團董事長的獨子,陳氏集團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他,找不到一擊致命的證據,沒辦法…”
說著,邱雨鬆手敲了敲桌麵。
上麵擺著一張盤。
宋伊桃愣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鍾意曾經給過一張盤,還提醒記得看。
但是一直沒看。
從宋茜茜下手,去找陳江河一擊致命的證據。
“好,謝謝。”宋伊桃了然“那我就先走了。”
邱雨鬆提出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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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宋伊桃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說道“邱律師,時宜說跟你分……”
“我不同意。”邱雨鬆冷冷打斷。
宋伊桃沒說出口的兩個字卷在舌尖上又咽了下去。
前兩天,去醫院看王純潔。
當時王純潔已經清醒,但是由於大腦出的位置的塊迫了神經,所以舌頭僵,說話混沌不清。
“王老師,我來看看你。”薑時宜接過宋伊桃手裏的鮮花擺在床頭櫃上的花瓶裏。
王純潔表木訥的眨了眨眼。
“謝謝。”雖然已經在努力發音,但是聽起來並不清晰“我沒事,你走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假裝休息。
趕人的意味明顯。
薑時宜有些尷尬的看向宋伊桃。
“好的,王老師,那您休息,我先走了。”宋伊桃笑了笑。
“媽,我去送送伊桃。”薑時宜說完,看了一眼旁邊沙發上的邱鬆,然後拉著宋伊桃出了門。
直到走到醫院門口,薑時宜才忍不住的紅了眼。
“伊桃,你別介意,我媽徐醫生說我媽可能以後就這樣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剛才那樣,是因為接不了自己的現狀,不是針對你。”
看向薑時宜,故作輕鬆的安“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什麽樣的病人沒見過?我們醫生,跟病人家屬說話,都是說最保守的話,沒事的。”
“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抬腳往醫院外走去。
宋伊桃不是不想繼續安薑時宜,隻是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麽。
王純潔之前是一名老師,口齒清晰是職業要求的一部分。
現在突然不能說話了,對的神打擊一定很大。
患者在這種時候,一般會有排斥接的心態,不想要被別人看到脆弱且無能的一麵。
這很正常。
宋伊桃並不介意,隻是有些擔心薑時宜,如果王純潔真的恢複不了,那薑時宜和邱雨鬆可能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沉默幾秒,又開口“時宜擔心王老師的,也擔心你和的關係讓王老師為難,還有,賀梅姐這邊…”
邱雨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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