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
齊正東失蹤了,姜蔓找了他一下午。
中午,哄完孩子睡覺,正在工作呢,便接到了齊岷的電話,他口氣特別急,“姜蔓,正東在不在你那?”
“正東?不在啊。怎麼了?”姜蔓聽到齊岷的聲音特別著急,問他,現在和齊岷都是屬于“有孩子”的那一類人,在“孩子”的事上,很能共齊岷。
“他們老師說他今天沒上學,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這是在國外,他人生地不的,能去哪!”齊岷的聲音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擔心。
“別急,我陪你去找。新加坡治安很安全,應該沒事。你別擔心。”姜蔓安了齊岷一通。
“好,咱們分頭找,如果有消息,咱們電話聯系。”齊岷說到。
于是,姜蔓開車出去找了一下午孩子。
一直沒接到齊岷的電話,估計齊岷也沒找到。
因為找孩子,錯過了很多微信和電話。
最終,在樟宜機場門口,找到了齊正東。
齊正東一個人背著大書包,因為沒有機票,他只能孤零零地站在機場門口。
姜蔓趕把齊正東帶回了家。
要給齊岷打電話,齊正東卻膽戰心驚地說到,“阿姨,不許打!我怕我他會殺了我。”
姜蔓反倒樂了,“他是你爸,他怎麼會殺了你?虎毒還不食子呢。”
“阿姨,是真的,是真的,他殺了我媽。”齊正東一臉驚恐地說到,他整個人嚇得一頭汗。
姜蔓看到他的表,也忍不住嚴肅起來。
“所以,你想一個人回國?”
齊正東點了點頭,“我想回國找,可是也參與了殺我媽的事兒。昨天半夜,我在我爸的書房里,看到了我爸的日記,他說了,說了我媽是他和我一起殺死的。”
接著,齊正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樣,大哭了出來。
姜蔓愈發覺得這事兒不能小覷。
把齊正東帶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現在都深夜了。
趕讓齊正東上床睡覺。
齊正東上了床以后,還一直抱著姜蔓,整個人一直在哆嗦,很害怕。
等他睡著,齊岷的電話又來了。
“姜蔓,正東真的找不到了,我兒子,真的找不到了。”他帶著很濃的哭腔說到,“我怎麼對得起孩子死去的媽?怎麼對得起友?”
姜蔓聽聲音,那分明是一個惦記子的父親,友好像是齊正東的媽媽。
姜蔓想了想,說到,“你是不是有本日記?”
齊岷沉默半晌后,驚喜地說到,“正東看了日記所以離家出走了?他在你那里?我去看看他。”
“不用,齊總,咱們倆找個咖啡店見面吧,你把日記給我。”姜蔓說到。
姜蔓也多了個心眼,不讓齊岷接齊正東,要先看到日記,確保萬無一失。
“行,行,我明白,我明白。”齊岷說到,“那你給我發位置,我馬上拿著日記過去。”
姜蔓約了一家咖啡館。
因為離家比較近,所以,先到了。
齊岷還沒來,姜蔓這才有點兒功夫看了一眼微信,潘星儀給發了兩條,一條是:蕭以寧要去傅政延家吃飯,另外一條就是:潘星儀要去做修復。
姜蔓看到蕭以寧要去傅政延家吃飯這條,看了好久。
終究,有些事攔不住,更何況現在天高皇帝遠,有心無力,男人,果然上一套,一套,在新加坡對姜蔓一套,回去又跟蕭以寧是一套。
現在有錢有事業有孩子,一點兒都不被。
如果他再這麼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話,那就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姜蔓端起咖啡來喝了好幾口,這種事兒,也只能釋然不是嗎?
只回復了潘星儀想做修復的那條。
姜蔓:【為什麼想做修復?】
潘星儀:【忘掉過去,想徹底把那段日子掐掉,不堪回首。】
姜蔓:【即使你做了修復手,過去也不能抹煞。萬一你將來的丈夫知道了,
會節外生枝。】
潘星儀:【可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他。】
姜蔓:【誰?】
潘星儀:【蔣思誠。】
姜蔓看著“蔣思誠”這三個字,很欣,個人很看好蔣思誠,如果潘星儀能和蔣思誠在一起,那真是皆大歡喜。
姜蔓:【這事兒我勸你慎重。如果他真的你,不會在乎的。】
潘星儀:【可是我在乎。】
姜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唐曉瀾原來在蔣思誠手下工作,知道潘星儀跟蔣思誠好了,不挑撥還好,如果挑撥,會把唐曉坤和潘星儀的事和盤托出,甚至會火上澆油,到時候,潘星儀連收場都來不及,還會被冠上“欺騙蔣思誠”的名聲,后果不堪設想……
想這些的時候,剛好齊岷來了。
“姜蔓,來晚了。”齊岷拉開椅子,把日記遞給了姜蔓,“前幾年我有寫日記的習慣,因為我家友是語文老師,很看重別人的文筆,我也開始附庸風雅寫了幾年的日記,后來過世,我就不寫了,這次搬了很多東西來新加坡,這本舊日記不曉得怎麼被這個臭小子翻出來了,你看看吧。”
他還輕聲咳嗽了一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畢竟日記是很私的事,他的私要被姜蔓知道了,他有些局促。
他的手輕輕地敲擊著桌子,以緩和自己的尷尬。
姜蔓翻開了日記。
日記已經泛黃了,基本都是用鋼筆寫的,寫了剛剛大學畢業的齊岷因為偶然的機會,看上了一中的高中老師周友,從剛開始的暗,到找機會偶遇,到兩個人馬路……
姜蔓倒沒有發現,齊岷是這麼一個文藝男青年。
其中還有一些自怨自艾的句子,比如:
“深秋了,我喜歡上一個人,可是對我視而不見,我的心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悄無聲息地落下,在地上打著旋兒”
“下雪了,本想請喝一杯咖啡的,可是騎著車走了,自行車子一圈一圈的,仿佛是我的思念”
……
姜蔓看著看著,忍不住都笑出來了。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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