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直接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抬眸看著他,眼底沒有任何起伏,“陳妄,你腦子不好就去治,大半夜的不停打電話,人家不用睡覺啊,告訴你,昨晚的事,我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宋合歡是你的心上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死要活的,你帶走,很正常。”
用那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說出這麽一段話,陳妄本來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心裏就不痛快,這下更火了。
“薑沅,你在說什麽?”陳妄不滿怪氣的語氣,“你不介意?”
介意,又能改變什麽,薑沅散漫的靠在沙發上,耐著子,跟他說話。
“不介意,所以你不用為昨晚的事,特地來跑這一趟,咱倆這關係,你我心知肚明,你不來,我也不會說你,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照顧宋小姐吧,不用管我,我還要工作那。”
陳妄下意識的握了拳頭,氣的不行,之後突然笑了,“好,能擺清自己的位置,很不錯。”
“不錯,加錢嗎?”薑沅隨口問。
他恨不能掐死,說了一句,“你出生的時候,不是順產吧,剖腹產到了腦袋嗎,就認得錢?”
轉就要離開,但是又停住了腳步,“明天早上,有個會議,帶著你的新策劃,準時參加,若是完不,全行業通報你盜取別人資料。”
“放心,我會準時到。”
薑沅暗自咬牙,喜怒無常的瘋狗,你不到了腦袋,也到了吧,才說話這麽毒
陳妄打開門,走出去之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薑沅這一刻鬆弛了下來,男人大概就是這樣,討厭人為他爭風吃醋,又不了,不重視他。
口有些悶,早已擺了自己的位置,已經夠狼狽了,在陳妄麵前,裝作若無其事,是維護尊嚴最後能做的。
陳妄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小區,孫康殷勤的為他開車門,看他臉不好,也知道,肯定又和夫人鬧矛盾了。
他也想不明白了,夫人老板,那是不容置疑的,老板現在對夫人上心,他也看在眼裏,兩個人明明很般配,怎麽就說不到一塊兒來呢。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差錯?孫康頭發抓掉幾,也想不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車門關上,啟的車子,從後視鏡裏,謹慎的看了老板幾眼,想說什麽,又怕撞到槍頭上。
陳妄窩在沙發裏,臉凝沉如水,掃了前麵的孫康一眼,冷聲說道,“這薑沅是不是有病?虧我昨晚為擔心了一夜,倒好,說我打電話吵睡覺了,還說我影響工作,不得我趕走,真是不知好歹。”
“我也是,忙我的工作不好嗎,就算不忙工作可以回家睡覺,幹嘛來這兒?”
孫康抿了抿,其實他很想笑,因為是第一次,聽到老板用這種抱怨的語氣說話。
他也猜到了,老板擔心夫人,又想為昨晚的事做個解釋,就的跑過去了。
結果夫人,本就沒能把那點事兒放在心上,這也是沒把他家老板,放在心上。
所以老板覺得自己沒被重視,心裏不舒服了。
其實夫人難做,以前吧,偶爾會抱怨,宋小姐和老板走的太近,老板要麽不理,要麽會說一句,‘管的太寬了陳太太,做好你自己的事。’
現在真的不過問了,老板自己不了了,這到底想讓人家怎麽做才滿意啊?
孫康謹慎的看了他一眼,“陳先生,我覺得,你應該跟夫人解釋一下,宋小姐患有過敏癥,昨晚不知道接了什麽,突然昏厥,若不及時搶救,會有生命危險的,夫人應該會理解。”
陳妄閉上眼睛,平複自己的心,淡淡的說,“我有必要跟解釋嗎?”本就不在乎。
孫康聳了聳肩,確實沒必要,因為夫人未必會聽,但還是說,“我覺得,你們就是平時通的了,所以夫人才假裝不在意,這世上沒有人會不在意丈夫和別的人走太近。”
陳妄眼睛掀開一條,出冷,“孫康,你有朋友嗎?”
“沒,沒啊。”孫康老老實實的回答,他一天24小時待命,比老板還忙,哪有時間談朋友?
陳妄扯了一抹笑容,“連朋友都沒有,還有資格談論。”
“……”孫康了,很想說,天賦這東西,有時候不需要親經曆。
“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陳妄閉目養神,慵懶的半靠在座位上。
孫康看了他一眼,晦的說,“陳先生,那些機,是鎖在你辦公室保的險箱裏,隻有你的指紋才能打開,這個人一定能自由出辦公室,並且盜取了你的指紋。”
陳妄瞇起來眼睛,眼底閃過運籌帷幄,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繼續查,別聲張。”
薑沅白天,一直在電腦前,認真的工作,一隻手打字,終究慢了些,陳妄又說明天開會要用,一刻也不敢鬆懈。
麻藥過了,手開始謔謔的疼起來,昨天去醫院時,醫生從傷口裏麵,出來一塊長長的玻璃,因為麻木了,當時並沒覺得特別疼。
也隻能忍著疼,繼續幹活。
蘇怡冰打來電話,才發現夜幕已經降臨,一直到現在,還沒吃飯。
在淩晨三點,終於把工作完。
第二天早上,薑沅起床洗漱,換上工作裝,畫了一個得的妝容掩飾黑眼圈,打電話給許墨,告訴直接去天域,兩人在公司匯合。
之後下樓,很不巧,在小區的門口,就遇到了陳妄的車子。
孫康從車裏下來,禮貌的說,“薑小姐,這會兒上班高峰期,很難打車,上車吧!”
薑沅不用猜,就知道陳妄肯定在車裏,婉拒,“不用了,謝謝你,我了車,馬上就來。”
“薑小姐,隻怕你要等半個小時,還是上車吧,正好順路。”孫康堅持說。
薑沅還想找理由重新拒絕,陳妄落下了車窗,出他那張令人過目不忘,卻十分討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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