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晚杰緒有些狂躁;
晚書實在不敢跟兒子小喻繼續留在植園里。
關鍵真擔心弟弟會再次把小喻給抱走!
小家伙才兩個月大,實在不能再玩什麼荒野求生!
何況小家伙還著了涼,小鼻子里呼哧呼哧的。
可又實在放心不下弟弟晚杰……
雖然弟弟口頭上說任千瑤已經飛灰湮滅了,但晚書或多或還是有點兒懷疑的。
看到丈夫厲邢走了過來,晚書便朝著他說道:
“厲邢,你留在這里陪著晚杰吧。我帶小喻回厲家。小喻應該是著涼了,需要好好照顧。”
晚書決定讓厲邢留在這里。
“……”
厲邢是拒絕的。
但自己如果不留下,那妻子也不能安心;
于是……
“還是讓秦明留下吧。他手好,照顧晚杰更得心應手些。”
厲邢倒不是不愿意留下,而是相比較于自己著涼的親兒子而言,晚杰還是可以放一放的。
“啊?要我留下來照顧晚杰啊?那萬一……那萬一任千瑤上了他的……追著我親怎麼辦?我能正當防衛打嗎?”
秦明這腦回路,是真直。
都不帶一丁點兒轉彎的。
“放心吧,任千瑤本看不上你!即便要親,也會追著你家主子爺親的。”
晚書本不想打擊秦明,但聽秦明說會打晚杰,這是晚書萬萬不許的。
秦明下手沒個輕重,萬一打傷了晚杰,自然會心疼的。
厲邢微帶尷尬。
畢竟現在已經沒必要去爭辯:那天在醫院里親他的究竟是小舅子晚杰,還是任千瑤!
或許應該慶幸親他的是小舅子晚杰;
如果是溫可那個傻白甜,那……那尷尬就大了!
雖然不是主觀意識上的,可以后四個人見面難免都會尷尬的。
“都給我滾!老子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
能聽出來,晚杰生了老大的氣,連‘老子’都用上了。
“……”
眾人皆沉默。
“厲大、厲二,你們都回吧。晚杰有我照顧著呢。”
藥叔看出了眾人的遲疑,“晚杰要是有事兒,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的。”
“啪嗒”一聲,一個木頭人從窗口砸了出來,差點兒砸中湊上前來看熱鬧的溫可頭上。
幸好厲溫寧警惕高,在溫可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將拉到自己的后。
“晚杰這是怎麼了?”
溫可小聲翼翼的問,“怎麼火氣這麼大啊?”
“我們先回厲家吧。你們一個孕婦,一個產婦,都需要好好的休養。至于晚杰,我會派人在植園四周守著的。不會影響到他個人生活和行自由。”
厲邢最終還是將妻子和他哥一家給勸回去了。
人是回到了厲家,可眾人的心卻還留在植園里。
“厲二,你說……你說任千瑤究竟有沒有飛灰湮滅啊?”
最先提出質疑的,是溫可。
“我總覺得晚杰還是怪怪的,不僅罵人,還脾氣特別暴躁。任千瑤不會……不會還纏著他吧?”
溫可有些自責,“都怪我……要不是我拿了那個石,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知錯能改就好。下回可不許隨隨便便往家里拿東西了!”
厲邢借機教訓起了溫可。
溫可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后又難過的將腦袋埋進了厲溫寧的懷里。
“厲邢,可可知道錯了,你就別怪了。”
晚書還是很激溫可來來溫老爺子幫忙,把弟弟晚杰給出來的。
“吸取教訓,是有必要的。因為不僅害了你和小喻,還害了自己。”
厲邢吐了一口氣,“還有剛剛才懷上的雙胞胎!”
溫可后悔的護住自己的孕肚,將頭埋得低低的。
“厲邢,要不要請幾個風水大師回來驅個魔,做個法之類的?”
厲溫寧隨即又解釋道:“我不是迷信,就是想讓大家圖個心理上的安。”
“不用!我相信晚杰。他說任千瑤飛灰湮滅了,那就一定是!”
厲邢目堅定,語氣鏗鏘有力。
他想讓大家不安的心靈,得到安。
“我……我也相信晚杰。要不是他……我們三個人都不可能活第二回。”
厲溫寧也是相信晚杰的。
“你們三個人活……活第二回?什麼……什麼意思啊?”
溫可的好奇心還是那麼的重。
“……”
厲溫寧:我的天,又說了!
“晚杰不是也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嗎?”
厲邢連忙將話題岔開,“要不是他,你現在的早就被任千瑤控制住了。會為一個沒有自我,沒有靈魂的傀儡!溫可,我看你是一點兒激之意都沒有啊!”
“我爺爺說了,我們全家都會登門謝晚杰的。”
溫可嘟了嘟,“從今往后,晚杰也是我的弟弟。我會像晚書一樣關心他,護他的。我還會讓我兒認他做干爹。”
“免了吧!那小子天生放不羈自由,你就別給他力了。”
厲邢是懂晚杰的。
同樣也是自私的。
晚杰可是他的小舅子,只能他的親兒子小喻。
“你說了不算,要晚杰說了才算。他要是同意,我就讓我兒認晚杰做干爹。”
厲溫寧是見識過晚杰的厲害和詭的。
所以,他也想給自己的雙胞胎兒認一個厲害的干爹。
“搞清楚了,晚杰是我小舅子,又不是你小舅子!”
厲邢賞了他哥一記自己會的白眼。
“那我跟晚書還結過婚呢,晚杰自然也是我小舅子。前小舅子也是舅子!”
厲溫寧竟然耍起了無賴。
厲邢:“……”
晚書:“……”
植園的午后,正好。
晚杰躺在鎮園石上,靜靜的看著后山庇護所的方向。
藥叔給他端來了下午茶。
“后山那邊塌了。要不要找人把坑填上?”
藥叔問向默聲吃著松小餅的晚杰。
“不用!就由著它塌陷著!”
晚杰一邊吃著松小餅,一邊喃喃回應。
“晚杰,你……你該不會是把任千瑤的怨念困在那里吧?”
藥叔說出了自己的猜忌,然后又不解的問:“你……你為什麼不直接讓任千瑤的怨魂飛灰湮滅呢?也能免除后顧之憂!”
“你以為我不想呢?”
晚杰吐了口氣,“要是任千瑤飛灰湮滅了,小喻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怎麼會這樣?”
藥叔吃驚不小。
“這算是……算是我給小喻逆天改命的后癥吧!”
晚杰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那你想把任千瑤的怨魂一直困著?”
藥叔接著問。
“困不了多久!”
晚杰長長的吁了口氣,“所以我得想辦法,讓能乖乖跟小喻一起共存!”
“跟小喻一起共存?那……那怎麼行!會害死小喻的。也會害死晚書的。”
藥叔心驚膽戰起來,“要實在不行,你把錮在我中吧!”
晚杰白了藥叔一眼,“完了藥叔,你沒老就已經糊涂了!”
“怎麼,行不通啊?”
藥叔疑不解的問。
“這事兒你別跟任何人說。尤其是我姐。省得每天擔驚怕的。”
晚杰又是一聲嘆息后,不住又嘆起來:“任千瑤雖然這世是個腦……但架不住后世強啊!連造主都偏它!”
“那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藥叔不放心的追問。
“天機不可泄!”
晚杰仰頭看了看暗沉下來的天空,“藥叔,我們得把鎮園石挪走了!要不然被造主看到它不小心落下了個東西……那就糟糕了!”
“那要挪到哪里去?”
藥叔聲追問。
“厲邢說他會送我一個島……我過兩天就去跟他要!”
這才是晚杰跟厲邢要島嶼的目的。
就是為了藏那塊鎮園石。
所以等晚杰第三天晚上出現在厲家別墅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晚杰就靜靜站在門口,不言不語,亦一不。
吧嗒一聲,溫可手里的筷子都嚇
掉在了地上。
厲家才安靜正常了兩天,沒想到晚杰竟然主跑上門來。
“晚……晚杰?你……你吃晚飯了沒有?一起……一起吃點兒吧?”
厲溫寧心驚膽戰的問道。
因為他不確定眼前這個不言不語,且一不的晚杰,是不是晚杰。
“晚杰?你來了?怎麼站在那里不說話啊?快進來。”
晚書起相迎之際,卻被厲邢一把攔了下來。
厲邢先于驚慌的眾人健步朝門口的晚杰走去。
晚杰不說話,就是盯著默默的看著。
眼眸中,有著不易察覺的頑劣。
他就是想讓大家恐懼他,害怕他,從而達到惡作劇的意圖。
“晚杰,你來了。快過來吃晚飯吧。”
厲邢走近過來。
晚杰依舊不說話。
厲邢微瞇起了眼,然后……
然后他又朝晚杰走近了兩步,近到可以讓晚杰到他鼻間呼出的氣息。
“你干什麼?”
晚杰突然開始咆哮一聲,然后像驚弓之鳥一般后退了好幾步。
從晚杰那驚慌的眼眸中,厲邢知道他是晚杰本人。
“我的島呢?”
晚杰咄咄人的發問。
“這島嶼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我已經讓書在看了。有合適的,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吧,厲邢的確是忘了要給晚杰買私人島嶼的事了。
“你忘了是吧?”
晚杰生氣的恐嚇一聲,“你就不怕任千瑤回來找你嗎?”
厲邢:“……”
這熊孩子是什麼都敢說啊!
簡直不把門兒!
“任千瑤不是已經飛灰湮滅了嗎?晚杰,你別嚇姐夫……姐夫擔心子小!”
厲邢朝晚杰微瞪一眼,提醒他不要說胡話嚇著他姐晚書。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要不然,我讓任千瑤回來找你要!”
晚杰丟下這句極度恐懼,且瘆人的話,便轉離開了。
留下厲邢一臉的不可思議。
還有震驚到呆滯發愣的晚杰和溫可。
晚杰剛回到植園,就接到了他姐晚書打來的電話。
“晚杰,任千瑤……是不是還在你里?”
晚書拿著手機的手,帶著微微的抖。
“當然沒有啦!我嚇唬我姐夫的!誰讓他答應我買島,現在又不買了呢!”
晚杰安著晚書。
“那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怎麼讓任千瑤飛灰湮滅的。”
晚書還是不放心,便追聲詢問。
“用了我和平安扣的半條命!”
晚杰胡扯了一句。
“晚杰,那……那你沒事兒吧?”
晚書應該是相信了。
“厲邢要是不給我買島嶼,我就肯定有事兒!”
晚杰賭氣的說道,像個孩子一樣。
“晚杰,私人島嶼,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的。再說了,你姐夫還沒有財大氣到隨隨便便就能買下個島嶼……喂喂……”
還沒等晚書把話說完,晚杰就掛了的電話。
“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被掛斷電話的晚書氣得不輕。
……
然而,寵小舅子,厲邢是用心的。
第二天傍晚,厲邢帶著他的國際投資顧問,以及律師一行五人來到了植園。
將一堆島嶼的立地圖丟到晚杰的面前。
“這三個島嶼,可以買下永久產權。其它的,只有使用權和半產權。你看看哪個合適,我會讓我的投資顧問去商談購買。”
晚杰拿著那三個島嶼的立地圖,仔細的研究著它們在地球上的方位。
最后,他選定了一個靠近北極的島嶼。
雖然屬于極寒之地,但對于藏匿那塊鎮園石,卻是個極佳的地點。
等那些投資顧問和律師走后,晚杰才用手指了指那塊鎮園石,并朝厲邢說道:
“我要把這塊石頭一起搬過去。”
厲邢回頭看了看那塊黑黢黢的鎮園石,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你要把這塊石頭也搬過去?為什麼啊?它是有什
麼特殊的用圖嗎?”
厲邢疑不解的問。
“別問!我就是單純的想帶走!”
晚杰一副我就是要把它搬著一起帶走的犟種樣兒。
“那……那可以把它切割小塊兒嗎?這麼大,怕是不太好運!”
“我要把這塊石頭藏到小喻三歲后!要不然……”
晚杰言又止。
“我懂了……搬!一定搬!姐夫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藏好這塊石頭。”
厲邢也沒有追問什麼。
總覺得晚杰非要搬走這塊石頭,肯定有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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