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城在外面的孩子。”姜南喬淡漠地開口,像是早已經猜一切。
男人臉微變,眉頭卻是一挑,“不錯,還有呢?”
姜南喬搖頭,“我只知道我公婆不和,其余并不知曉,你剛剛稱呼我為大嫂,顯然你是知道顧家跟顧云洲存在的。至于抓我,想必是你或者你的邊人出了事,急需用錢,順便還能讓顧家狼狽一番,好看他們的笑話。”
“哈哈!”男人看著云淡風輕的面孔,竟然笑了出來,“不錯不錯,真不愧是……”
“所以,你什麼?”姜南喬挑眉問道。
真是要死,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想,要是周韻秋知道自己丈夫給自己戴了這麼大一個綠帽子,會不會拿刀剁了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云繁。”男人角一勾,眼尾的那顆淚痣更加明顯。
他這張臉,的確相當優秀,邪肆矜貴,跟顧云洲有的一拼了。
“你跟顧云洲有什麼仇?他好像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姜南喬問。
顧云繁冷哼,“他不知道,有可能嗎?要不是他,我可就是顧家的掌門人。”
姜南喬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未免太理想化了,真當顧家家主有那麼好當?
當初顧老爺子兩個兒子爭了大半輩子都沒能拿到手,卻被顧云洲給截胡了。
從他坐上家主之位那天開始,他父親,二叔,還有二叔家的堂弟都被他隔絕在顧家的權力中心之外,不給任何人有可能挑戰他權威的機會。
他不過是在中比較弱智而已,其他方面可絕對是王者。
這樣的人,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擊敗的?
“那你綁架我,圖財還是圖位?”姜南喬淡漠開口,“不過你不管想圖什麼,都注定失敗,因為我跟顧云洲的關系早已經名存實亡,你抓了我,他可能會趁機甩掉我這個累贅,而后直接報警,以綁架罪連你一鍋端了。”
姜南喬還真是這樣認為的。
可有的是自知之明。
“好啊。”顧云繁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掐住的脖子,將到沒有護欄的大樓邊緣。
冷風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姜南喬后背就是黑不見底的深淵。
只要顧云繁稍微一用力,就會摔個碎骨。
“那我就試試看,他究竟關不關心你。”顧云繁眼睛猩紅,咬著牙,聲音如同地獄來音。
他撥通了顧云洲的視頻電話。
“大哥,好久不見。”顧云繁一手掐著姜南喬的脖子,一手高高舉起手機,讓屏幕中那人更看得清楚這邊的一切。
姜南喬腔里的空氣已經被一點一點殆盡,卻毫不敢掙扎。
的眼角劃過因為恐懼而產生的生理淚水,整個人微微抖,一只腳已經踏足死亡領域。
視頻里,顧云洲正坐在餐桌前吃飯。
就他一個人,似乎剛下班回來,臉上有幾分疲憊。
看到這邊的一切,他的臉毫沒有變化,依舊淡漠地咀嚼著,還優雅地端起紅酒喝了一杯。
“怎麼,想殺人?”片刻之后,他才淡淡一笑,聲音含著譏誚。
“想殺,就殺吧。”他低下頭,嘗了一口燉得爛的燕窩羹,神依舊沒有變化。
顧云繁已經瘋了。
“顧云洲,可是你老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屏幕里那個渾著不屑緒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只要我現在放手,你們顧家就會變天大的笑柄!”
聽了這話,姜南喬在心里笑得更大聲。
這個顧云繁還真是夠蠢,這就把自己的緒跟底牌暴了。
“隨意。”顧云洲優雅地了角的湯漬,一目都沒有施舍給他。
“混賬東西!”顧云繁氣得渾發抖,一把將姜南喬扯回來,任由狼狽地滾到地上。
“把帶下去!”
姜南喬被關到了一個十幾平方的閉空間,只能通過一扇小窗看看外面。
接連兩天,每天都會有人送來僅夠維持生命的一點飯食。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告訴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喂,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這一次,姜南喬抓住了門口那個人的手,大聲質問。
是個白皮的傭,慌里慌張地甩開姜南喬,倉皇逃開。
看著掉在地上的一張干餅,姜南喬憂心如焚。
并不擔心自己,更怕林薇羽他們會被欺負,被折磨。
又過去了一天,這天下午,約莫五六點的時候,終于被放了出去。
“你還真是好命,有人來救你了。”顧云繁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聲音嘶啞。
姜南喬有些愕然,才三天沒見,這個男人好似瘦了一圈,一張臉也變得憔悴了,像是有什麼大病。
但現在無暇顧及這些。
因為來救的人,是白若飛。
看到他的瞬間,整個人都懵了,又激又激。
怎麼也想不到,最絕無助的時候,來拉一把的,竟然是他。
白若飛臉蒼白,神倦怠,顯然幾日幾夜沒有好好休息。
看樣子,他為了來到這里也大費周章。
“這是你要的三千萬支票。”白若飛后跟著烏泱泱一片保鏢,看起來能跟顧云繁的手下相抗衡。
“不好意思,我說的是金。”顧云繁存心跟人過不去似的,淡淡笑了一下,就要讓人帶走姜南喬。
“慢著!”白若飛忙道:“你先把人放了,給我時間去湊。”
“不要!”姜南喬冷聲開口:“就算你湊夠錢,他也不會放了我,他要等的人是顧云洲。”
姜南喬比誰都清楚,顧云繁本不在乎錢。
他只恨顧云洲,只想破壞掉顧云洲的一切。
而且,他八也有的是錢。
“不行!”白若飛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救你!”
“顧云繁,你把他的三千萬拿了,放了其他人,至于我,你要殺要剮隨便!”姜南喬音冷凝,似乎已經打定主意。
“聒噪。”顧云繁有些不耐,“不過倒也不是不行,那幫人留在我這里,還得浪費我的人力。”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黑保鏢上前接過支票,簡單辨認過真假之后就遞到顧云繁手里。
“跟我來吧。”他又對白若飛說。
后者本不愿,被姜南喬一記殷切的眼神兒說服,他心糾結至極,“那你怎麼辦?”
“殺人犯法,我死不了,我還等著回去跟你一起玩跳水呢。”姜南喬玩笑似的笑了一下,目清亮。
白若飛神一,沒再停留,跟著黑保鏢去領人。
“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呢。”顧云繁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他直勾勾盯著姜南喬,似乎想從眼底看出幾分慌或者恐懼的緒。
卻失敗了。
姜南喬一臉坦然,面對死亡也不在乎的樣子。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但我其實不想這麼快死,我跟顧云洲結婚三年,他沒有一天好好對待過我。我還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要是可以行行好放了我,沒準兒我會謝你一輩子。”
姜南喬幽幽嘆了口氣,有幾分無奈。
顧云繁卻突然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保鏢過來一個。
“既然你對我沒什麼用了,不如就讓我的手下好好,也算最后利用你一把,惡心惡心顧云洲那個狠心絕的狗東西。”顧云繁似笑非笑地看著姜南喬,終于在臉上看到了一慌,一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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