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嘗嘗！茶！”

姬菜熱的招待劉須。

兩人的之間關系還算不錯，主要是他倆的兒子結拜了。

對于古老的時代，結拜是一種相互拉攏的手段。

劉和姬菜第四子姬城談在學校里讀書的時候一塊玩耍，漸漸絡起來，后來伴隨著姬城談的留學時間到了，只能回大同讀書了，兩個小家伙義結金蘭了。

很隆重的那種，還是劉須親自主持的，兩家人算是因此結上了緣分。

兩個父輩，也因此經常幫助孩子們通訊送信，一來二去也都認識了。

“這茶，居然是加鹽的。”

喝了一口，邊上有副使訝異起來：“味也比南的重很多，羊吧。”

“哦，難道漢國那邊也有茶？”姬菜也詫異了起來。

“自然，漢國有養牛，所以用的是牛。為了家常制品的保存時間，兄長他帶著膳房的人嘗試研發了一下牛的保存方法，以及為了解決人喝牛可能拉肚子的現象，于是有了酸作坊，酪作坊，同時還有甜甜的茶。用牛烘干，需要的時候加水混合，重新讓牛變牛，然后加紅茶湯和柘糖，味道是甜的。也是茶，不過價格不菲，我這一路上啊，就帶了一批牛，試試？”

“好啊！”姬菜也很想嘗鮮。

牛瓷罐兒被拿來，將之倒煮水的鼎中，很快沸騰的水翻滾著，香撲鼻。

“有意思！原來牛還能制啊！”

“是的，這樣一弄，原本三五天就變質的牛，只要保存得當，能保存一年之久。不過兄長嚴令，最多只能保存半年，半年之后就不要用了。畢竟這種東西，主要是給母不足的人們喂養嬰孩用的。”

劉須煮著茶，然后加上了帶來的柘糖，有點泛紅，但是口就有甘甜滋味，跟純鹽的茶比起來，更加有別樣的滋味。

“好喝！”

“甘！這種滋味，就跟之前吃水果糖一樣。”

有個夯貨笑的說。

“那水果糖不是大王分給各家小子的？怎麼到了你里？”

“我……咳咳，我只是嘗嘗鮮，切了一小塊下來而已。不過說真的，漢國的水果糖真的貴，指甲蓋的大小，就要走一百多斤的粟，就不能便宜點嗎？”

聽著抱怨，劉須苦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漢國能種植柘的地方，就只有長沙以南。然而，那里蟲蛇、瘴氣、沼澤太多了，每年都要在那邊死傷個百十人。

又一次一個瘧疾，直接讓那邊一個村落消失，直到一個月后去收稅，才發現全村人都病死了。

糖并不比好獲得，至一些蜂蜇人頂多腫幾天，去了南邊，可是要命的。”

“好吧，但還是太貴了，便宜點。”

“可以探討，如果之后南方開發穩定了，或者柘田產量上來，大家也就不用擔心糖不夠吃的問題。到時候肯定便宜。”

劉須也沒答應死，現在漢國就靠著各種奢侈品收割各國上層，也用各種相對廉價的工藝品打擊各國底層的手工業，可不能輕易的讓他們獲得好才是。

不漲價，已經是他們仁德了。

幾個人品嘗了南方的風味之后，劉須也說出了他的來意：“這五銖錢，就是接下來與我漢國易的通貨。”

五銖錢遞給了姬菜之后，眾人紛紛拿了幾枚，然后好奇的問原委。

好端端的糧食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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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用銅，那他們可不怕，畢竟已經在山地區找到了銅，是屬于高層的。

要是用銅就能換來想要的東西，那肯定不拒絕。

但姬菜一看，臉卻微微凝重了起來。

“漢王的意思是，要各國的幣制統一？”

“這自然是最好的。畢竟這樣一來，各國貨幣的幣制幣值相等，結算起來就不會有利差，也就不用擔心兌換的麻煩。”

劉須解釋道：“我從燕國來，燕國夫人已經答應了。

此外這一路北上，許多國家也都答應推行漢國的幣制，往后南北貿易，也就不用擔心北方糧食一個價，南方糧食一個價。銅對于各國來說，產量絕對足夠。同時，我這里有五銖錢的比料配方，以及制造模，可以給你們。至于比料配方，可以用來造刀劍，無論是韌還是強度，都很高。”

“燕國自己造的青銅劍，我摞了十枚給他們劈，他們的勇士只能劈開六枚，然后劍崩了。”

“哈哈！吹吧！我可不信。”之前那個夯貨一聽，一臉不信的將十枚銅子摞起來，然后出自己的佩劍，“我手里這個可是燕國的好劍，燕國的兵可比你們漢國的更好！怎麼可能劈不斷十枚銅子？才多厚！”

說著他揮劍劈下。

然后鏗鏘一聲，劍斷了。

飛了起來，一下栽進了篝火堆里，嚇得不人臉凝重了起來。

“這……這不可能！”這人拿起銅子，劈斷了五枚，第六枚傷口整齊，差點就斷了。

“嗯，試試我們的。”

劉須丟一把帶鞘的劍。

這人趕接過，出來一瞬間：“好劍！”

寒凜凜啊！

稍稍收斂了震驚的緒，此人再摞了十枚，所有代國人屏住呼吸看著。

然后劍劈下！

清脆，利落的劈開聲音，讓人聽得心頭一。

拿起來，十枚分斷，削銅如泥！

“這……”

“漢王推廣新的幣制，核心目的只怕不是為了讓這些貨幣為主流，而是要讓各國武力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吧。開平賢弟，是什麼原因，讓漢王做到這種地步？”

姬菜一眼就看出來了。

統一幣制，只是劉季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加強南北各國的武力。

因為銅幣的流通，必定會有小國盡全力兌換劉季的銅幣，進而來打造更強的青銅兵。

畢竟每一枚的比例都是合格的，小國買來熔鑄之后，就能澆筑出最夠強悍的青銅武、農，能進一步解放生產力和提升戰斗力。

劉季又不是傻子，他會在邊養出這麼一堆怪嗎？

所以，劉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姬菜想問清楚。

劉須也搖頭：“兄長做事，向來都是等做完了，我們才知道。不過，倒是聽得一點風聲，那就是這一次的游牧南侵，讓兄長覺到了危機，他想架著各國擋住游牧，不讓他們再往南走。

要知道，大運河是接下來南北各國通的焦點，必須挖掘出運河，才能保證南北流順暢。

因此，這一次孤竹氏南下抵達東夷海濱系的地盤，融合歸一，嚴重的影響了大運河的進度。

所以，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姬菜沉默了一下。

“漢王如此厭惡游牧嗎？”

“非也，而是游牧、游獵、游耕部落破壞太強，對于需要坐牧坐耕的我們來說，不存在調和可能。所以，如果代國最終選擇走向游牧，那就是與華夏為敵。華夏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來讓子民生產，走向繁華，游牧……實話說，適合更北方，但不適合南方。華夏輻的核心區，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不穩定的無地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