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一邊頷首,然后登上了火樓。
伴隨著漢國生產力的解放,百姓從原本的風餐宿,到現在的一日至兩餐,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另外加上現在氣候屬于冷期,長江的冬天都要下大雪,因此土炕還是從南傳出來了。
這就導致了柴禾的需求一度激增,也導致了不規范的用火,對于集建筑的城市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所以劉季還是把消防隊弄出來了,歸屬于地方,主要是招收本地人去做消防,因此地方上每家每戶每年都要上繳一筆火甲稅,專門用來消防隊的開支和火樓等維護。
站在火樓一看,劉季就發現了幾座屋子的距離太近了。
“那邊,是誰侵占了巷道。不知道巷三米,街五米的規矩嗎?”順著劉季指過去的方向,本地的安慶縣令劉冠臉驟變,連忙說道:“這是本地的兩戶混不吝,言族中有人在朝,他們就……”
“你也是宗親。”劉季聞言冷冷的說,“若是連你都聽之任之,那咱們劉氏一脈,不說坐穩天下,就是小小的漢國都穩不住。他們在朝為的主兒,能是誰?是劉骨?劉雉?還是劉鼠?”
“回陛下……是姜氏……”
劉冠苦笑起來。
若只是劉氏宗親,那他劉冠可不會客氣。
因為劉季的格,所有人都知道,自家人也得明算賬。
該給你的,絕對不了你的,但如果還想手那就等著挨打吧。
畢竟劉氏多是諸侯,諸侯在漢國系,屬于超品,但同時更多是跟劉季一起分潤年終的分紅。
這是一早定下來的規矩,你想手,底下的卿士第一個罵你,因為的是他們的利益。
當然,你不過分,卿士們也懶得說,他們現在忙著建功立業呢。
對于已經上岸的家伙,頂多就是罵兩句過過口癮,然后埋頭繼續為漢王賣命了。
但姜氏就特殊了。
這群人,是夫人的親族,關系親疏遠近,劉冠想要手,也得考慮漢國夫人那邊的想法。
“他們拿著木芽的名頭行事了?”
“不曾,但他們的家主,俱是東宮仆。”
“記下來,然后給他們這幾戶去令一封,調他們去廣陵重新分地,至于現在開墾了多,全部按照開墾的數據給他們。若是不答應,就說是孤的意思。至于東宮的仆,全部裁了,往后東宮的仆和孤的仆一道,統一管理。劉棠,你立刻去信你的副手辦理此事。”
劉季冷漠的吩咐著。
東宮的仆,是今年才豎起來的。
本來是想著讓劉荊能培養一下自己手下的武將。
但現在看起來,還是不妥。
這群人一當上仆,家人就這般囂張跋扈,侵占巷道,不知道設計巷至寬三米,街至寬五米的目的,核心是防火嗎?
靠得這麼近,萬一真的火蔓延出去了,土木結構的屋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燒。
看來漢唐的制度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不妥,得用明朝的東宮制度。
“另外,去信一封給太子,讓他這段時間抓復習,等中考后,就準備講武堂吧。還有,全國各地的士都做好選拔準備,明年開春之后,就要開始征調部分士進講武堂修習。第一期畢業生,額定只有兩百。分三榜。
一甲三名,狀元爵五級、榜眼爵四級、探花爵三級。
二甲十名,傳臚爵二級、第五名至第十三名爵一級。
余者三名,積分二級。
講武堂只有一年期,畢業生將會直接常備軍序列,肄業生為常備軍預備役,往后尉升校,校升將,都得不同等級的講武堂序列。畢業了才有資格升遷。”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劉季的講武堂已經籌備了半年,但聲音其實不多,傳言也。
但今日劉季在火樓這般說了,眾人都覺到了一冷徹。
講武堂,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升遷必經之路,而是提前用來整肅軍隊的序列的工。
若是有人從中反對漢國的話,王室就能通過講武堂,直接卡死他們的升遷途徑。
一輩子只能在中下層打轉,直到退役。
但有人反對嗎?
不敢有啊!
“是。”
眾人應喏。
劉季只是繼續看四周的屋舍,看看安慶這邊的漢人生活水平,毫沒有管其他人的想法。
這就是開國之君的威。
有問題?憋著!
隨后第二天,劉季離開了安慶。
劉冠換了一服,帶著城中三百武士,來到了姜廣悅、姜廣忻家中。
看名字就知道,這是二代華夏人。
這兩戶人家,侵占巷道,偏生兩家住在附近,導致了整條巷子定睛一看就能發現窄了一截,劉季站在火樓都能直接看到,更不要說站在跟前了。
劉冠黑著臉看著窄小的巷子。
就剩下一米二了,只能容納一輛手推車經過,而且最可氣的地方就是,這里居然有姜氏的家人設卡收費,凡是要從這個巷子進出的城百姓,需要繳納一文錢。
“過分了啊!”劉冠沒想到才兩天功夫,姜氏兩家人,居然敢這麼大膽!
劉季還沒走遠啊!
“他們設卡半個月了,只是一直瞞著。看到差來了,遠遠就關了。陛下來的這幾天,他們沒敢收,但是陛下一走,就提價了原本七天一文錢,現在一天一文錢,變本加厲。”
一個住在巷子后邊的小吏臉難看。
這條巷子后方還在建設,所以是泥路,還有斷在中間的河道,因此十分不變。
所以進出就靠這條三米的巷道,但姜氏的兩人簡直混蛋,侵占巷道,擴張院落不說,還設卡收費,平白增加了他們的進出本。
七日一納變一日一納,一文錢在安慶,可是能買到一斤粟的!
這是一戶三口之家,一天的口糧!
、菜另算,但一天進出一下要拿走一天米錢,誰遭得住?
于是,今日一聽劉冠命整頓這些事,他立刻就自告勇的跟來了。
“拿下。”劉冠黑著臉一揮手,還在設卡的姜氏家人發懵之中就被按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干什麼!喂喂!我們可沒有犯法!”
“犯法?設卡收稅,誰給你們的權利!”
劉冠上去就是一腳,氣急敗壞。
劉季昨天當著左右人的面,下掉了太子的東宮仆,這意味著他劉冠才二十的年歲,就得罪了未來的太子!
他政治生涯已經堪憂了!
全是眼前這些王八蛋害的!
越想越氣之下,劉冠送走劉季之后,立刻就來按律理了。
“設卡收稅?不知道漢國律法,私征公稅,就是叛國嗎?
就定他們叛國,然后查錄之后,將姜廣悅、姜廣忻兄弟及其全家,給我送去廣陵做死奴挖運河!然后六百里加急送往司寇府,將安慶卷宗呈遞,立刻逮捕姜氏二人在東宮仆任的兩人,依律論!”
“既然不讓老子好過,那就都別想好過!反正我就只能干到陛下傳位太子的檔口了!還管什麼其他事!”
劉冠怒吼,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其他人也哆嗦了一下。
既然只能干到劉季這一朝,那他還管什麼親戚,什麼政治,什麼小心翼翼!
他必須往上爬!
在太子登基之后,立刻致仕退休!
所以,劉冠轉:“安慶境的所有奴隸全部調集起來,立刻巡查附近所有巷墻街道。巷三米、街五米,任何一戶膽敢無視消防令,全部重罰,十倍的重罰!奴隸查到一,積一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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