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清漪就著謝家佩的格，凝眸琢磨了一陣，突然覺自己明白了什麼。

報復蕭言麼？

“說起這個的，有意思的，開始似乎還不大樂意，誰知道后面喝高了，里罵罵咧咧的，一直在罵一個男人的名字。說什麼你那麼喜歡玩人，那我就玩男人，才不稀罕你喜歡，沒有你，照樣有那麼多男人排隊等著我。”

小金發話匣子打開，也沒之前那麼怕了，接著說：“這種況，我們也見得多。和男朋友吵架了，就會有些客人過來這邊玩，純粹是為了報復，醉醺醺玩一夜，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爬起來，又后悔得痛哭流涕。我有好幾個哥們，就曾經被這種客人第二天早晨踹下過床。”

師清漪出手指，點了點，示意那小金發別說了，轉而拿著那個被害大四生的照片，問道：“這個人呢？你又知道些什麼？”

“？”小金發笑得更曖昧：“算是我們的常客了。到柳后，誰也不點，就想要我們老板，到底是學生吶，特純，說是要追我們老板，和我們老板談，可這怎麼可能嘛。不過話說回來，也有毅力的，追了我們老板整整半年。可惜就這麼死了，模樣不錯，還真有點可惜。”

“老板？”神沉。

“嗯，我們老板。”小金發點頭，似乎非常自豪。

“他今日可在？”神道。

“在。”

神淡道：“那煩請領我們進去，拜會一下你家老板。”

小金發還在猶豫，雨霖婞瞪他一眼，他立刻做了個請的作，連連說：“請跟我過來吧。”

柳占地面積其實十分之大，格局也與平常那些酒吧大同小異，不過裝修卻又更為古典雅致一些，某些地方墜了鈴鐺，叮叮當當的，鈴鐺聲晃人心魂。這一路上，空氣里到都著熏鼻子的香氣，有人香，有古龍水，混雜著聲音樂，宛若進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夢幻之地。

吧臺那邊有幾命英俊的調酒師在那調酒，臺子幫斜斜懶懶地坐了幾個人，似乎是在調笑，更遠的地方是舞池，有不男在摟抱著跳舞，紙醉金迷。

這里的男人高長，模樣都很好，畢竟是吃這晚飯的，打扮也分外心，甚至許多還化了妝。不男人看見小金發帶著師清漪們三個人進來，臉上愣一下，然后笑得有幾分古怪。

“小姐，你們就先坐這吧，我去給你們拿點酒水來，想要喝點什麼？”小金發以前到底是在雨霖婞手下做事的，待雨霖婞極為狗。

“不是說要領我們見你家老板麼？”師清漪扶著下，笑著問。

“我家老板就在那邊，他在陪客人喝酒，那邊穿西裝那位就是，所以我才請幾位坐在這里的。”

師清漪循著目看過去，就見不遠燈影迷離之下，坐著一名高挑男子，肩寬腰窄，裁量得度，從背影看，就足以看出一副極好的段。

而且，他是罕見的長發。

長長的，和神一樣，筆直烏黑流瀉的長發，錦緞般披下來，襯在燈迷蒙籠罩的西裝布料上。

男子蓄長發，向來是古代習俗，到了現在，都擯棄了，雖然現在也有故意留長頭發的男人，但終究是怪怪的，沒有那種味道，反而顯得別扭。而這個男人，從后面瞥過去，就覺得那種氣質與長發十分相襯，好像他天生，就該是留存筆直烏黑的長發的，一分一毫，都配得如此恰到好。

“你老板什麼名字？”師清漪看了片刻，突然問。

“老板姓章，名臺柳。”

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怎麼個這名，倒是見。

將酒水點了，小金發去端，師清漪將稍微轉了轉，找個更好的角度觀察那邊章臺柳的靜。

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勻著酒杯里的紅酒，雖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是大概也能忖度出，他似乎與對面的人談得十分愉悅。過了片刻，男人略微偏了偏，對面那人含笑的模樣也就了出來。

“蕭以？”雨霖婞抬抬下，看向師清漪和神，笑著輕聲嘀咕：“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們三個太扎眼，蕭以也看見了，抬了眸，往這邊看。瞥到神，表先是一怔，跟著很知禮地朝神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

神早已經寡淡地將臉轉過來。

蕭以突然招了下手，來一個侍應生，低聲吩咐一句，很快，那侍應生點點頭，轉去了。

章臺柳也略微側過，往師清漪們那邊看。

這種距離，看得也不會太分明，不過卻能辨出那男人漂亮到極致的廓，長發遮掩，墨書香，菁華絕雅，用來形容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為過。

“被瞧見了。”雨霖婞低聲說。

“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個男人的臉，心里突然覺有一點異樣，臉上卻平靜說：“反正等下要找他，現在這樣也好。”

小金發拿了酒水回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前被蕭以吩咐的侍應生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托著一支上佳年份的紅酒，另外一杯點藍的尾酒。

“這是那邊那位小姐請的，三位請用。”侍應生得地微笑，彎腰將醒好的紅酒以及酒杯擱上桌子。

三個人都沒說話，雨霖婞笑著輕哼一聲。

那侍應生送完紅酒，將那杯尾酒放到神面前，說：“小姐，這杯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春快樂，蛇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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