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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十國》第二章 亂其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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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臥龍崗諸葛庵。記住本站域名

  羅度恭恭敬敬地對著面前的丞相靈位拜了三拜。

  不管後世人怎麼詆毀諸葛亮,但從魏晉時代,諸葛亮已萬千敬仰。

  蜀人祭祀丞相那是無話可說,諸葛亮治理蜀地的果天下皆知。  閱讀最新小說容,請訪問𝐒𝐓𝐎𝟓𝟓.𝐂𝐎𝐌

  但他死後,作為敵人的魏晉卻在南臥龍崗上建庵祭祀,足見其名之高,也香火一直不斷。

  羅度並未跟郭榮一併北上,而是悄無聲息地地來到了荊襄之地。

  這來到荊襄地,又豈能不往臥龍崗諸葛庵上柱香?

  羅度祭拜了偶像,想著若有機會也去蜀地的武侯墓拜一拜。

  看了一眼四周,前來祭拜的文人墨客極多,甚至於武將人都不在數。

  羅度亦沒有在諸葛庵久待,只是在梁父巖、諸葛井、躬耕亭略微遊逛,便折回了襄州。(5,0);

  武勝節度使侯章見羅度遊玩歸來,恭恭敬敬地作揖道:「招討使,江陵傳來消息,高保勖已經離開了江陵,帶著重禮北上了。」

  「好!」

  羅度雙手一合,說道:「你讓人去通知趙普,讓他立刻行。」

  第一步已,那就到第二步了。

  其軍隊。

  江陵。

  指揮使魏璘看著面前弓著子的市儈商人,眼睛瞇了起來,說道:「你想運送筋、皮、漆北上,這可是戰備資,那是要殺頭的?」

  市儈商人恭著子道:「正是因為如此,才得求得指揮使幫襯一二。中原地區筋、皮、漆都能賣個好價錢,可在我們武平,卻僅能混個溫飽,不如鋌而走險。只消指揮使在夜間讓江岸兵士放行,每一艘船貨,節度使皆可獲得五十貫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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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禮單,雙手奉上,說道:「這是小的見面禮!」

  魏璘不手接過,這從自己手上販私貨的不,但是販私「筋、皮、漆」這等戰備資的倒是極,但看著禮單上的一長串禮品,也忍不住怦然心。(5,0);

  「咦!」

  魏璘看著禮單最後一欄寫著金屋二字,不地道:「這金屋是什麼?」

  市儈商人恭聲道:「指揮使不聞金屋藏?此金屋位於江陵城東一偏僻院落,我主特地花費重金從桂月軒贖一佳人,藏於屋中,將軍可隨時前往……」

  魏璘登時口乾舌燥,周燥熱。

  魏璘是高保融的姐夫,他娶了南平國長郡主為妻。

  這個南平國長郡主姿倒是不俗,只是生冷淡,對於房事不甚熱衷,偏偏又極為善妒,不許他勾三搭四,即便是自己旁的丫頭也不行。

  魏璘一個大老爺們好似和尚一般,什麼時候承歡得看自己老婆的心思。

  這難得有人恤自己,給自己藏了一個人。

  還是桂月軒的佳人。

  這桂月軒可是江陵最大的銷金窟,魏璘心底最想去的地方。

  魏璘看了看市儈商人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怦然心。(5,0);

  他倒不擔心面前這個市儈商人有假,對方是自己老朋友唐付堯介紹的。

  五年關係,靠得住。

  「既然你家老闆有如此誠意,那某看在唐兄的面子上就應承下來了。」

  他說著從禮單的夾頁里出了兩份方文書。

  一份是地契,一份是賣契。

  魏璘漫不經心地看著,餘卻死死地盯著那地址。

  桂月軒。

  李景威悶悶不樂地喝著酒,心極度不適,旁兩位佳人陪伴,也沒能讓他心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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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自己手下的兵天天念叨著魏璘的好,這氣就不打一來。

  「混蛋!」

  李景威氣得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嚇得旁的兩位佳人驚呼了一聲。

  這一切本來應該是他的。

  南平國小,舉國也不過一萬兵馬,沒有那麼多人才,所需職位不多。(5,0);

  南平的軍權握在高保勖手裡,麾下一個大將,兩個指揮使。

  大將是高從義,高保融的堂叔,負責統帥南平軍。兩個指揮使一個李景威一個魏璘,前者負責步軍,後者負責水師。

  江陵地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水師負責各個渡口的防衛,油水充足。

  而步軍負責江陵城的治安守護,油水也不,但與水師比起來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原本水師的指揮使是李景威,而魏璘不過是他的副將。

  就因為魏璘娶了南平國長郡主,從而一飛升天,將他到了步軍這邊當指揮使,而他自己升為水師指揮使。

  這一換崗位,李景威手中的油水減了一半有餘,心極不平衡。

  尤其是近日,水師那邊似乎接了一筆不小的私活,整個水師便如過年一般。

  魏璘那廝更是春風得意,便跟討了二房小妾一樣。

  整個江陵誰不知道南平國長郡主冷善妒,當年魏璘跟的侍好上,讓浸在溷廁里活活淹死。(5,0);

  就一個懼的慫貨,得意什麼。

  李景威本想來找自己的老相好排憂解難,竟然流年不利地得知自己的老相好鄒敏給人贖了

  儘管老鴇給他安排了兩個姿出眾的佳人相陪,可他現在就想找一個認識的,心的,既知長短亦是深淺的人,坦誠布公,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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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陌生人總覺得了點味道。

  這時李景威耳中突然傳來了兩人的對話。

  「鄒小姐怎麼贖了呀!某才出了一趟遠門,鄒小姐便不在桂月軒了,那來此還有什麼意義……」

  「鄒小姐魏指揮使贖了。」

  「不可能吧,長郡主那脾氣能夠得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說的,給鄒小姐贖的是他麾下的一名尋常士卒,一般人真不認識。」

  李景威霍然起,想要去尋那說話的兩人。

  還沒跑兩步就與一個人撞在了一起。(5,0);

  他喝了酒,腳步不穩,一個屁蹲坐在地上。

  李景威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想要去追卻發現四周人來人往,說話的兩人就算在人群中也認不得了。

  一腳將撞倒自己的人踹在了地上,晦氣地離開了桂月軒。

  走在路上的李景威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對勁,想著魏璘最近那得意的模樣,眼中不免閃過一

  鄒敏並非清倌人,李景威與只是玩玩,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

  可別人玩跟魏璘玩卻是不同的概念。

  李景威氣呼呼地想著:明知道鄒敏是老子的人,你贖回去金屋藏,這是存心給老子戴綠帽子?

  金屋藏,看你能藏到哪?

  李景威眼中閃過一,當即跑了一圈江陵四門。

  江陵雖大,但是魏璘在江陵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只要他進出城門,守門兵士多多都會有印象。(5,0);

  果然在東門得知魏璘連續幾日不是從午間從東門出,就是午間從東門進。

  魏璘的府邸在江陵西門,他每日要去的江陵水寨位於城北,不管出都應該走北門,而不是東門。

  而且這晚去早歸的,沒有一點貓膩,李景威怎麼也不信。

  李景威想著長郡主那暴脾氣,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李景威就守在了江陵東門守著,果真在午間左右,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魏璘地從東門城。

  李景威一路派人尾隨,跟到了一不起眼的宅院。

  「確定是這裡?」

  李景威看著自己的部下。

  「確定,小的親眼見魏指揮使地從這屋裡進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景威想著應該立刻將這消息告訴長郡主知道。

  這剛想,李景威卻愣住了,這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外揚。

  當初長郡主因妒溺死丫鬟的事就鬧得頗大,但並不是長郡主想要傳開的,而是過了半年後,有人不小心說,這才讓人知道的。(5,0);

  告訴長郡主,讓魏璘私底下罰,一點意義都沒有。

  李景威臉上晴不定,一咬牙,一狠心,直接道:「你去領一隊,不,五隊兄弟過來。我得到消息,這宅邸里有一夥賊人聚會,我們抓賊!」

  李景威想著這些年的委屈,不忍了,郡主丈夫又怎麼樣?

  李景威的父親居南朝宰相,他的母親姓岑,江陵岑氏,祖上是岑善方、岑文本、岑參,當地屈指可數的大戶,影響力極其深遠。

  確實有與長郡主、魏璘板的資本。

  當然如果高保勖還在江陵的話,李景威絕對不敢這般放肆地。

  但現今高保勖去開封請罪了,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回來都不清楚。

  至於高保融那是公認的庸主,李景威就沒往他上多想。

  不多時兩百餘人齊聚。

  李景威一揮手,立刻有人搭著人牆翻牆而

  門也隨之大開。(5,0);

  開門的兵士正想說,這門是開的。

  李景威已經高呼一聲:「兄弟們,抓賊了!」

  呼啦啦的一票人衝進了宅邸。

  宅邸偏僻不大,也就兩個院子。

  李景威當先一腳踹開主臥的大門,舞著寶劍一副殺敵的模樣,衝進了房間。

  房間魏璘正在揮汗如雨地耕作,猛然間見人揮舞著刀劍殺來,瞬間嚇得一哆嗦。

  然後一群人擁進屋,將主臥得嚴嚴實實。

  魏璘臉蒼白,看著李景威,氣得子發,猶如大神上

  「好!很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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