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然就這麼被帶到了臺上。

主持人看見還有些詫異，記得選了顧雪薇參賽啊，怎麼又了顧泠然？

但人已經上來了，也沒有多說，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二十個學生和競賽規則。

“為了保證公平，我們這次專門請了M大的招生負責人來擔任本次比賽的裁判！”

話音剛落，觀眾席上站起來了一個捲髮的外國男人，回衝所有人微微頷首，接過麥克風，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大家好，我是這次兩所學校比賽的裁判科林，這次的題目也是我們出的，期待這二十位同學今天的彩表現。”

說完，他微笑著掃了一眼臺上的同學，在看到顧泠然時，眼神多停留了幾秒。

比賽正張地進行著，所有人都張地在草稿紙上計算著，希能搶先做出正確答案，們的計算過程也會被投在大螢幕上。

觀眾席上兩所學校的學生也都屏住呼吸，暗自替自己學校加油。

只是有一個人的草稿紙格外別出心裁。

“這什麼東西？鬼畫符？”

“好像是來湊數的，在紙上隨便畫的？”

“不對啊，之前不是做出了範明學長的那道題嗎？”

“可能是巧吧，那題都不在高考範圍，誰知道怎麼做出來的。”

顧泠然的草稿紙上一片混，看起來像是認真地算著什麼，但們一個字元都看不懂。

像極了醫生開方的時候。

相比其他人的張，顧泠然看起來要放鬆得多，兩所學校心準備的題目有很多一眼就能看出答案，也無意手兩所學校之間的競爭，乾脆在草稿紙上計算研究所前些天傳過來的資料。

很快就到了中場休息，京大附中的十個人圍一圈覆盤。

“我們原本都沒抱什麼希了，沒想到你們還給力！咱們現在領先了們三分！”

除了一班幾個顧雪薇的跟班，剩下其他班的同學都毫不吝嗇地誇了們一頓。

五個人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泠然呢？”

“不知道啊，剛中場休息的時候就走了。”

後臺裁判的休息室。

顧泠然和科林面對面坐著，嘆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你都多久沒回去看看我們了？我先來看看你！”

顧泠然不為所，盯著他：“說吧，帶來了什麼？”

科林一臉無辜：“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為了工作才來的！這個禮盒給你，大家讓我帶給你的。”

兩人還沒說幾句，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你在這坐著，我出去看看。”

科林將禮盒塞給顧泠然，自己起去開門。

門外是利頓私立高中的主任，正著手，見他出來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容。

“科林先生，在這休息還習慣嗎？”

科林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客套兩句：“好的，謝你們的照顧。”

利頓的主任往裡看了一眼，但是被科林擋住了視線。

科林看出他想進去說，但是自己不想讓他看見顧泠然也在裡面。

“是這樣的科林先生，我們利頓私立高中為了這次比賽也做了不宣傳，我們的十個學生也都不差，但是我們還是想多一重保障，就是，下午的考題……”

“這是一點心意，已經換元了，您一定得收下。”

主任朝四周看了看，悄悄拿出一個有點厚度的牛皮紙信封打算塞到他手裡。

科林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趕後退幾步：“不！這絕對不行！比賽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

他這一後退，讓主任逮到機會一閃進了辦公室。

“科林先生，我們進來詳細說說……”

主任笑著就想把信封放到桌子上，一轉頭看見顧泠然也在。

這不是京大附中的那個參賽的學生嗎？

“這怎麼還有客人呢？”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科林見狀只好把門關上。

“這位同學，你是代表京大附中來送禮的？”

顧泠然聲音清冽：“不是。”

主任顯然不信：“附中也真是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派個學生來送禮，主任都不親自來的，我這他都不收，你這他更不能收了。”

科林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過去直接擋在兩人中間，面對著主任。

“這位老師，比賽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請您拿著東西回去，我就當沒看到。”

主任被科林這麼連著催了兩次，見他態度堅決，也只好離開。

顧泠然看時間快到了，也起打算回到後臺。

“東西拿好了。”

科林像個老父親一樣送他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主任聽到這話，直覺這兩人關係不一般，他看向顧泠然手中的盒子。

這個盒子好像有點眼……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M大的一個公開活上看過這個款式的禮盒。

這是M大的東西！

顧泠然拎著的是科林先生給的東西！一定是考題！

主任看著顧泠然的背影，目蟄。

經過短暫的休息，下午的比賽依舊在繼續，利頓私立高中的學生調整好狀態後，比分立刻追趕上來。

比賽進了焦灼的狀態，最後一場比賽的形式是每個同學一道數學題，看解題正確率和速度。

顧泠然也被迫參加，掃了一眼題目，發現這道題出得還有點意思，設計的很巧，於是也開始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寫了起來。

只是寫得依舊鬼畫符，大家也沒看出來在認真解題，直接放棄了這邊。

顧泠然先放了筆，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剩下的人也都陸續停下了計算。

按照速度來看雙方持平，現在看的就是正確率。

現在就只剩下顧泠然和利頓高中最後一個選手的題了，如果顧泠然做錯了，比分就會被利頓反超。

利頓高中的人已經打算提前慶祝勝利了。

“那個顧泠然整場下來就是湊數的，我們這次穩贏了！”

科林先生將兩人的答案公佈。

“京大附中加一分，立頓高中答案錯誤，比賽結束！京大附中勝利！”

京大附中隊伍的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們，贏了？”

“我要舉報！京大附中賄賂裁判洩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