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穆寧就這樣不爽但還是送走了小鴨。

    就是魏文磬多有點倒黴，屁還沒坐熱就又跟著走了。

    而邢雲留了下來。

    “我反正現在是不能回去的，不然我得著我腦袋罵我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邢雲歎氣，也沒想到這一趟什麽都沒撈到，驚倒了不。

    “你出了力氣，二舅舅會獎勵你的。”

    “真……的？”邢雲聽了這話，有點不敢相信。

    “嗯。”

    “我以為，……之前懷孕那個事，已經將你們得罪狠了呢。”邢雲尷尬地笑笑。

    “是得罪了。”小鴨講了老實話。

    邢雲臉上閃過一點惶惶：“那、那……”

    “賞是賞，罰是罰。要分開看待。”

    邢雲看著，微微抖的瞬間恢複了平靜，隻喃喃道：“你好像掌握了黑手黨的真諦。”

    小鴨沒聽清，疑地問了句：“你說什麽？”

    邢雲連連擺手：“沒什麽，你走吧，一路順風。”

    目送著小鴨一行人離開，那貪婪的底裏忍不住又冒出了一點向往與羨慕。

    為什麽長到這樣的年紀，卻怎麽也活不小鴨那樣呢？是因為基因的好壞？還是……打小並沒有一個好好教導的親人呢？

    小鴨不知道自己惹起了邢雲的惆悵與難過，去機場的路上打了一串電話。

    先打給魏宣明，沒打通，然後就打給了章老先生，跟著是盛玉霄、秦邃、周曉姝、安穎……總之是告訴他們，自己回來了。

    等飛機落地後，就正好等到來接機的。

    喜歡這樣有人等待的覺。

    “爺爺！”小跑著上前，抱住了章老先生。

    “哎哎，小鴨，你這幾天不在，爺爺吃飯都不香了。”章老先生委屈地說。

    小鴨連忙從小書包裏往外掏禮：“給爺爺的。”

    章老先生的委屈瞬間全飛了：“怎麽還帶伴手禮了？書包沉不沉啊？讓你勳元叔叔幫你背著。”

    小鴨搖頭，從裏麵又掏出一件禮，遞給了章老先生邊的吳書。

    吳勳元有點寵若驚，然後也跟著笑得合不攏：“怎麽還有我的？”

    小鴨點頭說：“對啊對啊，就是有勳元叔叔的。”

    說完看向章老先生：“不過我在電話裏讓爺爺不要來接我了，盛玉霄會來接我的。爺爺怎麽還是來了？”

    章老先生心虛地咳了一聲，小聲說：“這怎麽能不接呢？”

    “但是路上會累啊。”

    章老先生將眼睛睜得更大一點：“你看，我現在很神，神采奕奕！一點不累！”

    魏文磬默不作聲地走在後頭，拉開了一定距離遠遠看著這一幕。

    二哥老早就跟他提點過了，說他們不適合和章老先生走得近，免得出給小鴨拖後。

    這時候章老先生卻終於注意到了他：“小鴨，那是……”

    章老先生是有點老花眼，但魏文磬上與眾不同的氣質，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小舅舅。”小鴨坦地說。

    章老先生麵上發熱，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畢竟小鴨的媽媽拚盡全力保住了和昔年的孩子，自己卻在苦難中死去……

    “那，那一起走唄。”

    “嗯！”小鴨應聲扭頭招手，“小舅舅！你快點，別走丟了。”

    魏文磬猶豫再三，還是沒抵住跟了上去。

    但就算這樣，他也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垂著頭，連和章老先生打招呼都沒有。

    章老先生歎著氣，雖然雙方沒正式見過麵，但今天上了……他拉了拉小鴨的袖子，小聲問：“你小舅舅怎麽都不說話的啊？他是不是不高興？”

    章老先生心想得備點禮吧。

    備點什麽合適呢？

    這時候小鴨的聲音響起了：“不是，小舅舅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

    “嗯，小舅舅是啞。”

    章老先生一頓，頓時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你外公這些年……也不好過吧。”

    小鴨還沒來得及說安的話，手機就響了。

    是盛玉霄打來的。

    “你在哪裏？”盛玉霄問。

    “我走到出口了。”

    “正好……”盛玉霄頓了下，說：“抬頭，看C3口。”

    小鴨抬頭一看，就看見了盛玉霄穿著風站在那裏，已經是春天了，春日裏的風從他臉上刮過去，那淩厲鋒銳的眉眼，霎時變得和了很多。

    章老先生還沉浸在愧疚歎之中，都沒發現他孫已經飛撲到盛玉霄上去了。

    這頭盛玉霄抬手了小鴨的頭發，說：“還好，原模原樣回來了。”

    小鴨抿笑了笑：“我一會兒跟爺爺說，去你家。”

    這倒有點驚喜了。

    盛玉霄眉尾一抬，角也跟著勾了起來：“章老先生能同意？”

    “嗯！爺爺會答應的。”小鴨說完出了手機。

    “不會是給秦邃打電話吧？”盛玉霄問。

    “不是，給王書。”

    “給他？他去歐洲了。”盛玉霄扯了扯角，“臨走還讓我陪他去，還好我沒答應。”

    小鴨呆了呆：“走了？那……那諾言還用兌現嗎？”

    “什麽諾言？”盛玉霄警覺地支棱起了耳朵。

    “和王書做了一個易。”

    盛玉霄不好的預頓時更濃了：“什麽易？”

    “他幫我，然後我去他那裏住三天。”

    “不行！絕對不行！”盛玉霄的反應很激烈。

    “為什麽？”小鴨瞪大眼。

    “他連自己都養不好，怎麽能養你三天？”

    “沒關係，我不需要別人養我啊，我可以自理的。”

    “不是這麽回事……他養什麽死什麽知道嗎？”

    小鴨想了想：“那可以反過來嗎？”

    “反過來？”

    “嗯，我養他！”

    盛玉霄：？

    從未想過的道路！

    *

    王書接到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澳洲養蟒了。

    “什麽？那隻小鴨子回來了？”王書有點扼腕。

    仿佛快遞終於寄到公司了結果自己過年回家了。

    “我馬上回來。”王書起。

    在他走後，半死不活的紫晶蟒探出大腦袋，保住了一條蟒命呢。